大早上秦淮如就在院裏大喊大叫，說：「大家快出來啊！我婆婆沒了！」

聽到的人都懵逼了。啥情況啊？

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跟我們吵架呢！哪中氣十足的樣子，也不像是要沒的樣子啊！

怎麼今天早上就沒了？這麼突然的嗎。

難道是賈張氏昨天晚上叫賈東旭回來，還真回來了？因為太想老娘了，看她在這裏過的苦日子，所以帶到那邊享福去了？

這樣一想還就沒準了！

頓時有人勸了秦淮如幾句，讓她節哀順變！

秦淮如都懵了，怎麼情況？怎麼賈張氏就沒了！趕緊解釋道：「不是，我婆婆還沒她還沒死，也不對，我也不知道死沒死……

不是，哎呀！反正一大早上她就沒了！」

大家表示理解，點點頭，有好心勸解道：「我們知道她沒了，你也不用著急，你趕緊去給你婆婆換上衣服，等會硬了就不好換了……」

「對對，秦淮如你趕緊去，現在也不讓停靈了，中午就得去埋，你別當誤時間……」

「不是，我婆婆沒死……」

一聽秦淮如說賈張氏沒死，人群中二成子不滿大喊一聲：「沒死？沒死你瞎囔囔什麼！」

秦淮如光想著賈張氏死呢，這不是還沒死嗎，也不對，她也不知道賈張氏死沒死，希望是沒了吧！

「嗚嗚……我婆婆晚上就不見了，我醒來床上就沒人！麻煩大家給找找……」

「這，這我家裏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對對，我家也有事，媳婦叫我呢……」

「秦淮如你別急啊，沒準是你婆婆出去了呢，等會又回來了，我也有事……」

一聽賈張氏沒死，大家熱情頓時熄滅，紛紛走了。

還想讓大家幫忙找賈張氏，怎麼可能，昨天晚上在院裏還罵人呢，誰會好心幫你去找賈張氏，想多了。

最後秦淮如去院外找了一圈，沒看到人也就回來了，高高興興回家做飯去了，沒了正好，剛才也是暈了頭，沒事找她幹什麼，活著也是浪費糧食，這樣一整，她存的養老錢也是自己的了。

不對啊！賈張氏養老錢拿沒拿走，想到這裏，秦淮如提速跑往家跑，回去看看養老錢還在不在。

……

何雨柱坐在門口看了一早上笑話，真是笑死人了！

吃了早飯，何雨柱兩口子帶著蹦蹦跳跳的小美華出門，到了路口跟胡美中分開，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岔開了，胡美中學校還近點，現在也不用何雨柱接送了。何雨柱先把小美華送到學校，隨後回軋鋼廠上班。

何雨柱騎著車還沒到工廠，身後一輛吉普車開著跟他並行，轉頭一看，李懷德坐在車裏。

客套的對車裏李懷德打招呼道：「李主任早啊！」

李懷德讓司機放慢速度，搖下車玻璃，抻著頭笑著說道：「哈哈哈，何雨柱同志，你也早。每天都這麼早來上班還真是咱們工人同志的楷模啊！」

何雨柱都愣了一下，我去，搞什麼，每天不都這麼早嗎，怎麼就成工人同志楷模了！

「哈哈，你說笑了，我這廚子當然要早點來了……」何雨柱摸了摸鼻子，打著哈哈謙虛說道。

這李懷德最近是對自己挺客氣，但也不會這樣，但也不會這樣。

李懷德接著大笑說道：「哈哈，你看看，還是廚房裏的同志們辛苦啊，每天起早貪黑的為咱們工人同志準備豐盛的早餐。

我看啊，咱們軋鋼工四個食堂，都要好好讚揚一下廚房裏辛苦的同志們。

還有你這個大師傅，更要點名表揚，你領導表率作用很好啊。」

何雨柱連忙裝作激動異常說：「這，謝謝，你真是太客氣了，我們也是在你的英明領導下，才能……」

隨後何雨柱一大波馬屁不要命的往李懷德身上堆，一直拍到他連連擺手搖頭，裝的很謙虛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怎麼也停不下來。

一直快到東大門時，何雨柱才不說了，狗日的說了快三分鐘了，你倒是點打斷我啊，沒想到你這麼喜歡聽馬屁話。

被何雨柱拍舒服的李懷德神清氣爽，很滿意。

現在怎麼看怎麼感覺何雨柱順眼，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子這麼能說，這還是個人才啊！

隨後想起正事，笑容滿面的說道：「何雨柱同志啊，你等會來我辦公室一趟，我找你有點事！」

何雨柱拍著胸脯子就保證道：「好的，沒問題，你的話就是聖旨，我放下車子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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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德用手虛點，大笑的說道「哈哈，你啊，你啊，」

隨後又假意批評道：「以後別提什麼聖旨不聖旨，這都是舊思想，要被批判的。」

何雨柱內心有些無語，你還批評批評我，你看你笑的嘴都裂開了，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原來你喜歡聽這些話啊！

以前何雨柱也會拍馬屁，不過，都點到為止！

這次是他不知道李懷德葫蘆裡賣的什麼葯，今天會這麼客氣，雖然最近一陣子李懷德都很舔何雨柱，但不想今天這樣，所以他才這麼賣力氣給李懷德灌迷魂湯，萬一有啥事也好說話。

何雨柱裝作恍然，拍拍腦門，抱歉說道：「是是，你也知道我沒什麼文化，就一個大老粗，不懂這些，下次保證……」

「哈哈，沒事，我知道你不懂些，之後注意點就行，我先過去了，你別忘了來我辦公室一趟……」李懷德滿意的擺擺手，根本就沒放在心裏，對司機說了一聲，吉普車直接開走了。

李懷德的座駕進了廠裡，站在大門口的唐強帶著幾個保衛科員就過來了。

剛才他們一直在門口看著！

唐強走到他身邊，遞根煙，笑著問道：「柱子，怎麼回事？跟李主任聊啥呢這麼高興！」

何雨柱接過煙叼嘴裏，瞅見他手裏的煙盒，驚訝說道：「謔~今天煙不錯，居然抽上牡丹了。」

牡丹是四九城捲煙廠出的，四毛五一包。

還有句順口溜，叫領導抽牡丹，幹部抽香山，員工抽經濟，百姓大炮卷日曆。

對於這個順口溜，他也不順吶。

香山兩毛七一包，經濟，全國統一零售價八分錢，不過有的地方賣到一毛二。

至於大炮卷日曆，這純調侃。

這年頭煙屁股可少有過濾嘴，在街上，馬路上撿人家煙頭，回去把煙絲剝出來，找日曆一卷，

那就是一根煙。

說起來這經濟牌香煙當年非常有名，以灰多出名。

據說抽之前，得把裏面的泥給吹出來，不然吸完之後，整嘴都是土，也不知道是調侃還是真的。

這年頭最貴的煙當屬國寶熊貓。

在百貨大樓，有一個時代特色的賣法，那就是拆開賣，你可以買一根。

就這熊貓煙，一根七分，一包那就是一塊四啊。

一斤豬肉才多少錢？八毛錢，這一包煙就敢賣一塊多。

再一個就是中華，聽裝的中華見過沒？這煙零售五分一根。

四九城，能抽牡丹的，那簡直很有排面了。

以前唐強這小子都抽經濟煙，每次遇到何雨柱來蹭幾根大前門，今天這事發財了。

「嘿嘿！上面獎勵的，我以前經常抽你的，今天怎麼樣，兄弟有好煙立馬給你分享一下！」

「我說呢，你這麼摳門，還買牡丹抽，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一樣。」

「去你的……」

唐強工資不低，不過，跟大部分家庭一樣，都是家裏人多，老婆孩子老娘一起生活，就靠他一人工資養活，所以過過日子比較細，跟何雨柱熟了之後沒少來蹭他東西。

何雨柱也不計較這些，跟幾個保衛科的熟還是很有好處的，起碼遲到早退門口的保衛科員不攔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