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裏。

一大媽心情不錯的給易中海倒酒：「老易，咱們等會過去看看老太太嗎？」

「看什麼看，這老太太都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還去看她幹嘛。」

易中海心情不好的說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這老太太身體，我看是不行了，要不然……」

「要不然什麼，老太太死了，這房子沒咱們事，最後指定留給傻柱，現在湊上去還有什麼用。

之前我一直沒去老太太那轉過，現在看出她快沒了，我在湊上去，這讓院裏人怎麼看我。」

「那還不是你跟秦淮如走得近，整的……」

「夠了！」

易中海一聽就知道一大媽要說什麼，憤怒的一拍桌子打斷道：「以後別再提秦淮如，提起來我就氣。」

他投資秦淮如這麼多，現在全打了水漂。

孩子，孩子不可能有了。

錢，他為秦淮如花了這麼多，就快要成功時，噶，現在他身體出問題了。

而他院裏威信沒了，一大爺位置更是不用想了。

整的他現在快一無所有。

而何雨柱狗東西媳婦都懷孕了，這還有天理嗎。

合著院裏就他是絕戶，剩下的都幸福美滿，越想不平衡。

易中海整個人都開始呼吸困難，張口呼哧帶喘。

一大媽看到易中海臉憋的漲紅，起身跑過來問道：「老易，你怎麼了，是不是又開始吸不上氣來了，趕緊回床上躺好……」

槐花默默夾著肉餡餃子，趁著一大媽媽沒注意，緊忙往嘴裏塞。

她現在被一大媽管的嚴，家裏一點東西不能動，吃什麼先說，給你拿，別的不能動，動了就被罵，而且還是易中海跟一大媽混合教育。

易中海在床上躺了會，感覺好多了，雖然還是呼吸困難，不過能順過氣來了。

「沒事，了，你回去吃飯吧。」

「唉，你這病……」

「沒事，這都是小毛病……

呼哧，呼哧……」

這年三十，易中海就在艱難痛苦中度過。

……

閻埠貴這裏倒是挺熱鬧，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瞅著桌上的唯一的肉菜，燉雞！

桌上的餃子看都不看，因為裏面沒多少肉。

還有幾條燉小魚，這是閻埠貴釣到的。

不過，幾人看都不看，小巴掌大的魚條，兩口都沒了，而且還不香。

哪有雞香呀。

熱氣騰騰一小盆雞湯，雞湯上面飄著油花，露出白花花的雞腿。

香味兒饞的閻解放三兄妹直流口水。

「老頭子，趕緊分了吧，孩子們等著呢。」

正在聽收音機的閻埠貴聞言看了看幾個人，點點頭：「行，咱們開吃。」

說完，閻埠貴站起來，擼起袖子，抓住熱氣騰騰燉好的小母雞，燙著呲牙咧嘴：「你下次燉雞，把這雞切成塊。

看把我燙的，分我都不好分。

乾點事兒，乾的啥也不是。」

三大媽不高興道：「嘿，你個老頭子，不樂意，你別吃。」

「爸，不行，我給你分……」閻解放是個好兒子，說著就要上手幫助他爹解憂。

「爸，還是我來吧，看你燙的，這點事交給我就成，你和二哥歇會……」

「去去，用不到你們……」閻埠貴一瞅他們幾個就知道想幹啥，不就是想分的時候給給自己分得大點多點嗎，這點小心思還能瞞的過他老子。

雞分了多半隻，又一人碗裏加了一杓子雞湯，看了看還剩小半隻雞。

「唉……」

閻埠貴突然嘆了一口氣，把小半隻雞放回湯盆裡。

「老頭子怎麼了，大過年的有嘆什麼氣。」

閻埠貴看了看狼吞虎咽的幾個崽子，惆悵道：「哎，家裏少了兩人，猛一下子還不習慣。

去年還一大家子熱熱鬧鬧，今年……

解成這孩子湖塗啊！」

二大媽頓時也露出勉強笑容：「大過年的就別說這些了，趕緊吃飯吧，明天一早還要拜年呢。」

「哎對了，於麗懷孕，這孩子要不要跟解成復婚？」

於麗懷孕，閻埠貴一家最近才聽別人說的，算算時間，正好是解成在家之前懷孕的。

知道這個後，他讓三大媽去於麗家轉了轉，想看看這這兩個人還有沒有復婚的可能。

畢竟孩子是老閻家的，在說，於麗現在成了一個寡婦，在帶著一個孩子，往後再想嫁人都不好找下家。

還是帶著孩子回來，他們怎麼說也能把解成孩子養大。

而且於麗有工作，之後她工資給三大媽，三大媽幫著帶孩子，這他都想好了，就看於麗同不同意。

三大媽臉色有些不自然，搖搖頭：「於麗沒同意，說離了就離了……」

她確實去了一趟於麗家，不過沒見到於麗本人，說是上班去了，她也不知道大星期天的上哪門子班，可能是躲起來不見她吧。

以前的親家還挺熱情，跟她聊天話裡話外也想讓於麗復婚，不過她沒接茬。

於麗離婚了，現在還懷著孕，這孩子肯定是解成的，於麗躲著不見她，那就別見！

以後於麗自己養孩子吧，等解成出來，讓他把孩子要回來，這不就成了，讓她白養幾年閻家的孩子，這樣家裏能省不少錢。

你瞧瞧，這三大媽跟著閻埠貴別的沒學會算計這些倒是精明能幹，還想以後讓閻解成要回孩子，先看看孩子是誰的吧。

「那就算了……」閻埠貴可惜的搖搖頭。也不知道在可惜什麼，是可惜於麗的工資，還是可惜於麗肚子裏的孩子。

聽到這話，三大媽和閻解放都送了一口氣。

閻解放剛才還真怕於麗要回來呢，這房子他都盯上許久，都計劃好一切，沒想到於麗懷孕，這要是把她接回來，那房子不就有成大哥的了。

年夜飯，就在一家人各懷鬼胎中緩緩度過。

……

賈家。

「淮如，淮如，讓我吃幾個餃子，我嘗嘗啥味……淮如……」

聽著裏屋傳出的聲音，小當抬頭看了看秦淮如，問道：「媽媽，奶奶說要吃餃子，給她吃幾個嗎？」

秦淮如笑了笑：「等會我給她吃，你先吃你的，快點吃吧，等會涼了。」

說完，用快子撥出幾個餃子，端著碗就進了被簾子封住的裏屋。

這裏屋臭氣熏天，秦淮如捂住鼻子，拉開燈繩，頓時屋裏亮趟不少。

瞅了瞅躺地上的昏迷不醒的楊二賴子。

秦淮如撇了撇嘴，從他身上邁過去，穿著鞋上濕漉漉的床，哎吆……

張婆子嘴歪眼斜的躺在床上，看到她進來就張嘴：「快，快，我嘗嘗……」

「唉，你這又是何苦呢，整的家裏成這個樣子，你看看，以前把養老死錢給我，家裏至於成這個樣子嗎。」

邊說，秦淮如邊喂張婆子。

「嗯，白菜餡的就是香，我之前怎麼沒感覺出來，白菜餃子這麼好吃。」

秦淮如露出嘲諷般的笑容，你之前都吃好的，把嘴巴養叼了，現在餓幾頓，把肚子裏油水空空，吃屎你都香。

「媽，我還叫你媽，你跟楊二賴子離婚怎麼樣？明天我去辦理離婚手續？」

張婆子正在狼吞虎咽，聽到這話，餃子卡主喉嚨，想嗆，嗆不出來，卡的臉色漲紅。

秦淮如蹲在旁邊靜靜看著，一點沒幫忙的意思。

張婆子表情猙獰，身體抽搐，滑動喉嚨，硬生生把整個大餃子咽了下去。

「咳咳，咳咳……」

秦淮如可惜的閉上眼。

「咳咳，離，這婚……咳咳……離定了，我早就想給他離婚了，明天你就拿著我的戶口本跟楊二賴子的戶口本去公安局，趕緊給離了……」

張婆子吞了幾口唾沫，小心翼翼看著毒辣的兒媳婦，深怕她拿著枕頭悶死自己。

「嗯。」秦淮如睜開眼臉色恢復平靜，點點頭把餃子喂完，下床從櫃子裏找出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