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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聽我解釋:朕真沒想當皇帝啊》第225章 駱思恭:徐秀才你祖墳爆炸了!
對於異族來說,正旦顯然不是他們的節日。

與往年的富裕豐饒不同,無論是韃靼瓦剌或者是土蠻部,都是一片陰雲籠罩著。

寒冬已至,可是面對草原上成群結隊的牛羊,卻沒有足夠的成年男子放牧。

北京城前那一戰,至少讓異族幾十年都緩不過氣來。

兒伯彥不想要一個日薄西山的草原,但是他能夠做到的就只有自保而已。

「戈爾格泰,你之前的那個提議,我左思右想了許久,應該是可行的。」大帳裡,兒伯彥端坐正中,其餘部落的領主和酋長們分坐在帳下。

聽到兒伯彥提到自己,戈爾格泰站起來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當日他們二人的對話並沒有傳播出去,所以很多部落的酋長們並不知道兒伯彥是什麼意思。

戈爾格泰面向眾酋長,朗聲說道:「如今明國勢大,我們草原上的部落無法力敵。」

「面對死去的二十多萬勇士,我們一時間也沒有能力為他們報仇。」

「我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舔舐自己的傷口蟄伏起來,等待明國虛弱的那一天再給予他們致命一擊。」

幾個部落的首領聞言都是面色一黯,畢竟戰死的都或多或少與他們沾親帶故。

「大汗!」一個部落酋長猛然站了起來。

「難道我們就容忍那明國對我們步步緊逼嗎?」

「我們若是不會死去的那些勇士報仇,就算是長生天都不會原諒我們。」

兒伯彥示意戈爾格泰,然後戈爾格泰再度站了起來。

「糊塗!現在進攻明國,與飛蛾撲火送死有什麼不同?」

「三十萬精銳都折損在了北京城下,我們現在拿什麼報仇?」

「就算是我們幾個部落聯合起來,還能湊出來三十萬大軍嗎?」

戈爾格泰接連發出的三問,讓那個酋長頹廢的坐了下來,無言以對。

「有強鄰在側,我如今是如坐針氈,夜不能寐,時時刻刻提防著他們的進攻。」這時候,兒伯彥緩緩開口。

「所以本汗決定派遣使者前往遼東,與女真族結盟。」

兒伯彥的話音落下,自然是沒有人出來反對。

「既然沒有人反對,那次行戈爾格泰就全權代表我前往遼東!」兒伯彥說道。

「謹遵大汗之命!」戈爾格泰道。

待眾人退去,戈爾格泰又被兒伯彥單獨留了下來。

「此去女真結盟,你覺得成功率有幾成?」兒伯彥直視著戈爾格泰。

戈爾格泰沉吟良久,「不瞞大汗,我覺得能有七成。」

「女真族首領王杲,向來聰明機警,通曉多種語言文字,尤其善於佔卜之術。而且其人與明國有大仇!先是王杲率部偷襲撫順,殺死守備彭文洙並大肆進行劫掠。後來明國的遼東副總兵黑春統軍清剿王杲,卻被王杲設伏生擒後磔死。於是,王杲犯遼陽,劫孤山,攻撫順、湯站,前後殺死指揮把總數十人。哈達部貝勒王台逐漸強大,與王杲亦多有摩擦,後二者結盟於撫順關下而止。」

「所以此次我奉大汗之命出使女真,他們沒有拒絕的理由。」

聽了戈爾格泰的分析,兒伯彥倒是放下心來了。

「如果不是我族遭遇大變,以女真這種低等蠻族,斷然不可與我黃金家族的後裔結盟。」兒伯彥有些不屑的說道。

「若是放在幾百年前,這些人隻配做我們的奴僕。」

戈爾格泰點了點頭,倒是十分贊同兒伯彥所說。

「雖然我們是主動要求與他們結盟,但是他們若是不識好歹,想要向我們索取好處,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兒伯彥冷聲道。

「大汗,這結盟之事確實不應該一方對另一方索求,但是互通有無還是必要的。」戈爾格泰說道。

兒伯彥反問道:「我們部落和他們部落哪有什麼東西?」

「以女真族的貧瘠情況,他們能和我們換些什麼?」

聽了兒伯彥的話,戈爾格泰沉默了。

這話說的沒錯,兩個窮人比起來,可是沒有什麼好交換的。

想到這裏戈爾格泰嘆了口氣,敢情他這一次出使女真就純純的為了達成一個口頭結盟?

這種結盟,真的會有效嗎?

戈爾格泰在心裏已經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但事已至此,有盟友總比沒有盟友強,有炮灰總比沒有炮灰強。

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不試試怎麼知道能不能套的出來。

「戈爾格泰,此次就辛苦你了!」

「等你這次完成使命歸來,本汗會再給你帳下劃歸五百戶!」兒伯彥拍了拍戈爾格泰的肩膀。

「我一定不會辜負大汗的信任!」

……

南直隸松江府,上海縣。

北方的寒風絲毫沒有侵擾到南方的這座沿海小城。

現在的上海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縣城,遠遠比不上後世壯麗繁華的魔都。

一處宅院裏,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正對著農書發獃。

「夫君,你怎麼又對著這些個農書發獃?」來者正是徐光啟的夫人,吳氏。

「你都已經口中秀才,還研究這些農戶之事做什麼?」

面對妻子的不解,徐光啟道:「夫人,農之一道,乃是國之根本啊。」

徐光啟兒童時期進學堂讀書的時候,就很留心觀察周圍的農事,對農業生產有著濃厚的興趣。

青少年時代的徐光啟,聰敏好學,活潑矯健。在考中秀才以後,他白天給學生上課,晚上廣泛閱讀古代的農書,鑽研農業生產技術。由於農業生產同天文曆法、水利工程的關係非常密切,而天文曆法、水利工程又離不開數學,他又進一步博覽古代的天文曆法、水利和數學著作。

雖然吳氏不懂,但她也沒有多加阻攔。

「那夫君,過會兒記得去大堂吃飯,去晚了飯菜可都涼了。」

徐光啟點點頭,又重新伏案讀起農書來。

過了一會兒,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徐光啟還以為自己家夫人去了又返,所以連頭都沒有抬,「飯菜放在那裏便是,我看完這頁便去吃。」

「徐秀才好生用功啊。」一道雄渾的男聲響了起來。

徐光啟詫異的抬起頭,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個穿著飛魚服佩戴著綉春刀的男子。

人人皆知的錦衣衛,徐光啟怎能不知?

「這位錦衣衛大人,您來鄙府可有事情?」徐光啟不敢怠慢,謹慎的問道。

錦衣衛點點頭,「確實是有事。」

神色緊張起來的徐光啟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自己最近犯了什麼事情,「大人請講,若是有需要我等定然全力以赴幫助大人。」

錦衣衛笑了笑,「徐秀才不必緊張,只是有個人想見你,差我來請你罷了。」

徐光啟聞言一愣,什麼人能差使得動錦衣衛?

這得是什麼級別的權貴啊。

雖然錦衣衛嘴上說著讓徐光啟不要緊張,但徐光啟驟然面對民間傳說殺人不眨眼的錦衣衛,怎麼可能不緊張?

「對了,我忘記自我介紹了。」錦衣衛溫和一笑,「鄙人天子手下錦衣衛親軍指揮使,駱思恭。」

錦衣衛指揮使駱思恭!錦衣衛的一把手!

徐光啟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這等高不可攀的大人物為何來找我?

「徐秀才,正是天子令我來請你進京。」駱思恭繼續道。

剛剛面對錦衣衛指揮使的身份徐光啟還沒緩過來,現在駱思恭又扔出來一個爆炸消息。

「學生,學生徐光啟,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入皇上的法眼……」徐光啟結結巴巴的說道。

駱思恭搖搖頭,「此事的原因,皇上可沒有跟我說過。」

「不過能面見皇上,豈不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哐嘡一聲。

聽到駱思恭話的吳氏端著的飯菜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自己的夫君,要去京城面見皇上了?

駱思恭來府上,自然是通知了吳氏。

吳氏要陪著駱思恭一起見徐光啟,卻被駱思恭拒絕了。

駱思恭面對徐光啟是好奇的,畢竟一個小小的秀才,是怎麼入得了天子的法眼的?

但駱思恭左看右看也沒發現徐光啟有什麼特別之處,「馬車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你現在收拾一下行李隨我進京。」

吳氏快步走過來,「大人,就不能過了正旦再進京去嗎?」

駱思恭卻沒有同意,「天子給我的命令就是即刻進京。」

徐光啟拉住了吳氏,「夫人,你切莫擔心我,等我在京城安頓下來就接你過去。」

已經淚眼婆娑的吳氏點了點頭。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轉身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吳氏就折返回來,手裏多了一個鼓鼓囊囊的帕子。m.

「夫君,窮家富路,這是咱家的一點積蓄,你都帶著。」吳氏把這個帕子一把塞給了徐光啟。

徐光啟沒有拒絕,反而是一臉深情的看著吳氏,「夫人……」

「咳咳咳……」

駱思恭確實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二位,這不是要生離死別。」

「碰到這種大喜事怎麼還執手相看淚眼上了?」

「這可得是祖墳上爆炸才有的喜事啊!」

沒想到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居然還帶點幽默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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