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瞅見楊華明進來，腦門上還頂著兩個又紅又腫的包，劉氏嚇了一跳。

劉寡婦去掰楊華明的手指，被楊華明反手抓住手。

劉寡婦把不整的衣衫攏好，也跟著進了屋裏。

「有我兒這話，娘做夢都要笑醒了。」

沐子川點點頭，「娘，我曉得了，明日，我就收拾行囊，去鎮上的學堂好好念書。」

一聲悶響打斷了劉寡婦的哭訴。

他捏緊了拳頭，拔腿就朝院門口跑去，手裏好抓起了一塊土磚。

劉寡婦被桎梏在楊華明的胸膛跟茅廁的牆壁中間，婦人的一顆心，差點跳出了嗓子眼。

「等兒子有出息了，就帶娘離開長坪村，離開這個鬼地方！」

楊華明把手摳著茅廁的門口，死活不出去。

楊華明灰頭土臉的回到家，劉氏哄睡了兩個閨女，正拿著一隻盆蹲在床腳那裏洗身子。

「嗯，兒子一定不會辜負娘的期望！」

劉寡婦也不曉得是哪裏來的氣力，竟然一把將楊華明推開好幾步。

他用力一帶，把劉寡婦帶到了懷裏，翻轉過身來將她按在身後茅廁的牆壁上。

「兒啊，聽娘的話，咱家去，家去成不？」

坐在堂屋的凳子上，她一個勁兒的抹淚。

「沒羞沒躁的東西，你管老娘！」

「打是親罵是愛，嫂子，你打我吧，可勁兒的打！」

他把額頭磕在劉寡婦的腳邊，重重磕了三下。

「砰！」

「她爹，你怎啦？跟人打架啦？」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不小心撞到牆上了，沒啥好瞅的，睡覺睡覺！」

「嫂子，我稀罕你好些日子了，自打寒衣節那日，在半山腰瞅見你，家去後我就更是餐飯不思。」

楊華明被打得抱頭鼠竄，一隻鞋子還掉進了蹲位下面的糞池子裏。

劉寡婦卻嚇得腿肚子直打顫。

「你一定要有出息，你一定

「誒你這人怎回事？跟老娘耍無賴是不？」

「子川，莫追，莫追！」

「早些年，你嘎公嘎婆那邊就勸我改嫁，我捨不得你啊我的兒啊！」

她抬起腳去踹楊華明雙腿之間，被楊華明扭腰避開。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劉寡婦丟掉了糞叉子衝上來，從後面死死拽住沐子川的手臂。

劉寡婦又耐心勸導。

劉寡婦哼了一聲，把楊華明往茅廁門口搡：「寡婦門前是非多，你快走快走，被人瞅見了咱有理說不清！」

楊華明嘿嘿一笑：「這不在村裏老李家吃酒回來，打從你家門前過，剛好肚子痛就進來解決下唄！」

沐子川握著雙拳站在劉寡婦的身前。

沐子川沒啃聲，一雙眼忿忿盯著院子外面，一雙腳也沒有要收回來的架勢。

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嫂子，你男人走了那麼多年，你都是一個人，憋的慌不？」

再看自己的娘，從茅廁裡衝出來，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手裏還抄著一隻糞叉子！

只見沐子川直直跪倒在劉寡婦身前。

隔壁住著鄰居，兒子還在屋裏寫字，這一嚎，還不得驚動四下？

壁咚！

「兒啊，你好好念書，將來念出來了，啥樣的姑娘沒有呢？男子漢，眼光不能老是盯著長坪村這巴掌大的地兒，懂不？」

劉氏趕忙兒提上褲子，急吼吼奔了過來。

「嘿嘿，嫂子的口水真甜！」楊華明用手指沾了一些塞進嘴裏，舔著，笑得一臉的猥、瑣。

「天殺的，老娘跟你拚啦！」

劉寡婦用手使勁推打楊華明的胸膛：「你個畜生，家裏有婆娘還出來偷，幾輩子沒見過女人？」

劉寡婦咬牙切齒，壓低聲咒罵楊華明：「你個天殺的，寡婦也調戲，你不得好死，快滾快滾！」

楊華明笑嘻嘻的問劉寡婦。

楊若晴，待我沐子川功成名就，衣錦還鄉那一日。

看著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他的心，如同刀絞。

定會要你明白，我沐子川，比駱風棠強一百倍，一千倍！

「你爹去得早，丟下咱娘倆，我把你拉扯大，這些年不曉得受了多少驚嚇！」

劉寡婦急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饒到沐子川身前，壓低了聲音哀求。

他嬉皮笑臉的道：「好狠心的嫂子，見面就把我往外推！我稀罕嫂子，想要疼嫂子，嫂子你就給我行個方便唄？」

楊華明開始語無倫次起來，一邊去扯劉寡婦的褲腰帶，一邊把她按在茅廁的牆壁上。

屋子裏聽到響動的沐子川奔出來，剛好瞅見一個黑影從自家牆頭翻了出去。

沐子川哽咽著說道，「從今往後，兒子一定心無旁騖，認真念書！」

早前就聽說楊老四是出了名的風、流，仗著長了一張好皮囊，跟村裏好多大姑娘小媳婦有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