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當家的，小的就瞅到了那兩人的背影。」

「甭管是模樣，身段，年紀，身手，都如出一轍。」

李大刀看了眼那邊還癱軟在地的稟告者，道：「方才聽那位兄弟的描述，倒使我想起兩個人來。」

楊華洲的屋子裏，推門進去，就嗅到一股刺鼻的藥味。

說罷，他退到一旁。

摔倒在地的人這才爬了起來，他朝著上首虎皮椅子上的人雙手抱了下拳。

「原來是朱雀堂的兄弟，說吧，你來稟何事？」

連夜潛入對方家中，往水缸裡投毒，毒死對方一家六口。

「成，那我上晝也去那邊看看。」

就在這時，主位上再次傳來大當家的聲音。

黑臉壯漢扭頭瞅了一眼主位上發號施令的男人，跺了下腳，手一松又站了回去。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而那稟告的人，嚇得癱倒在地，老半天爬不起來。

吃過了早飯，楊若晴先是去前院探望楊華洲。

「女的還是個小姑娘，胖乎乎的，不過跑起來倒挺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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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眼就認出來了。

主位上的大當家一番沉吟，沉聲道：「進了黑風寨，我們就是歃血為盟的兄弟。」

「一男一女。」

，一旦查出是何人所為，一定割下他們的腦袋以祭范大頭。」

那個范大頭，平時對自己巴結得很。

白面微須，一雙眼睛微微眯著，不怒自威。

它是老楊家雞窩十二隻雞裏面，個頭最小的那隻殘疾雞。

大當家點點頭。

黑臉壯漢說著，拔出身後的一把斧頭。

「原來是新來的兄弟？你有何事稟告，說來聽聽？」

「他們臉上都糊著東西，看不到臉，上哪找去呀？」

黑臉壯漢立馬放下拳頭，朝那說話的男子賠著笑。

「嗨，你爹也是個閑不住的咯，出不了重力，在邊上遞塊磚啥的，還是成的。」孫氏道。

又騰出一手來，跟拎小雞似的把那前來稟報的人給抓了過來。

「范大頭竟然被一對娃娃給弄死了？草他姥姥的，這死的慫，咱黑風寨的臉都被他給丟光了！」

錢來稟報的小弟卻搖頭。

再次落地的時候，地面都在顫抖。

大當家和顏悅色的問道。

「我翻看了被擊殺的屍體，從他身上搜出這塊令牌！」

就在這時，一個臉上被三條疤痕貫穿的男人從人群後面鑽出來。

「能擊殺范大頭的，必定也是身手了得的高人吧？」他問。

黑風寨有四個堂口，分別為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小的趕到的時候，瞅見兇手的背影。」

「兄弟被殺，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回來。」

「啟稟大當家，小的是底下朱雀堂跑腿的。」

她瞅了眼孫氏手裏的公雞。

想到這，張奎就氣不打一處來。

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楊華忠。

「入了黑風寨，都是自家兄弟。有何事，站起來慢慢說。」

早飯是紅薯粥，孫氏還貼了幾個豆渣餅。

他的手臂，是她給正骨的。

每個堂口各司其職。

……

虎皮椅子上的大當家眉峰微微挑了下。

「大哥你咽得下這口氣，弟弟我可咽不下！」他道。

男子淡淡道。

那人道：「小的今夜奉命下山採辦，途徑鳳嶺峽谷一段，聽到附近有打鬥聲響。」

大當家眯了眯眼，問。

三年前，為了一頭牛跟村人起了紛爭。

朱雀堂，主要負責寨子裏日常的用度花銷。

那小弟的話還沒落音，就被邊上黑臉壯漢的一聲怒吼給打斷了。

孫氏道：「你爹吃過早飯，就去你駱大伯那邊了，幫他們弄房子。」

「年紀都不大，男的十五六歲的樣子，高高大大。」

說話的男子，大馬金刀坐在那。

張奎更是一拍腦袋，朝大當家的豎起大拇指。

朱雀堂？

「大哥說的極是，我就是粗人，最看不慣那些怎怎呼呼磨磨唧唧的，急出個毛來！」

那爪子，是上回被旺財咬斷的。

說著，斧頭就掄了起來，照著那稟告的人的脖子當真砍了下來。

「待我趕到，那兩個人影剛好離開。」

「朱雀堂下屬夥房管事范大頭！」黑臉壯漢道。

看著二當家這暴怒的樣兒，那稟報的人都快嚇尿了。

張奎粗聲粗氣的道。

來人雙手舉過頭頂，掌心上托著一塊木牌。

「二弟，莫要衝動！」

「如果我沒記錯，范大頭的身手不賴，一根銀針更是見血封喉。」

「大哥，太惱火了，這是赤果果打咱黑風寨的臉啊！」

「給你張奎爺爺帶路，老子這就去砍了那兩個小鬼！」

「爹這會子還出不了重力呢，怎不在家歇著？」

「娘，等我吃完我去宰唄。」她道。

「那兩人，是山腳下長坪村人氏……」

「只是，眼下還未查出是何人所為，不可貿然行事，免得被官府鑽了空子！」

公雞是白色的，頭頂一簇紅色的冠，一隻爪子上斷了半截。

「我爹呢？怎不見他？」

大當家的眼睛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