摹打扮。

今夜，眼角竟然有些濕潤了。

端午節，村裏好多人家都在忙著包粽子。

也都沒說啥。

「我家晴兒的手藝好，你嘗嘗！」

今年不同了，他有媳婦，有丈母娘……

駱風棠怔了下，認真回想。

而是看她做了些什麼。

楊若晴應了聲，過來跟孫氏一塊兒忙活起來。

楊若晴這個女孩，對棠伢子，是真的用了心。

這是他羨慕了好多年的吃食。

「娘，棠伢子從軍去了，駱大伯一個人在家，今日過節，晌午請他過來咱一塊吃晌午飯吧？」她徵詢著孫氏的意思。

不是看她如何的花言巧語，如何的描

「我嘎婆那邊插了麽？」她一邊整理一邊問。

「我不跟你說了，你就拿我打趣吧！」

「嗯，那就好！」楊若晴道。

孫氏笑了。

「我從前在家裏，每年都吃粽子。」

她不敢跟他們說，他是跟著寧肅打山賊去了。

「嗯，還別說，晴兒這手藝真心不賴！」

相像著昨夜，丫頭坐在燈下，一顆顆的剔除棗核……

婦人穿著蓑衣，戴著鬥笠，手裏抱著一大捆菖蒲，艾草。

看到楊若晴出來，孫氏笑著朝她招呼。

楊華明和劉氏不事生產。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這個傻丫頭！

祈求神明保佑棠伢子平安歸來。

何況，他這匆促的離開，家裏兩邊的長輩們，都還蒙在鼓裏。

今日是五月初五，端午節呀。

孫氏道：「方才我是跟你大舅媽一起去田野裡割的，他們這會子應該也插上了吧。」

寧肅隨即出了營帳，就留下駱風棠一個人。

還是睡到了軍營帳篷裡？

寧肅也不客氣，接到手，席地而坐，開始剝了起來。

「誒，好嘞！」

解釋的事兒，落到了楊若晴的肩上。

寧肅感慨的聲音傳來。

她跺了跺腳，撂下楊若晴，自己跑回了村。

她記得他以前跟她說，從前過端午節，最羨慕的就是別人家有粽子吃。

「跟晴兒這蜜棗粽子比起來，差遠了……」

她脖子酸了吧？手麻了吧？

楊若晴轉過身來。

寧肅站起身來，拍了拍駱風棠的肩膀。

粽子吃了沒？

「怎，吃自個媳婦做的粽子，滋味就是不同吧？」他問。

寓意吉祥。

蜜棗粽子？

小雨的臉更紅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分家時侯，老楊頭分給他們的那幾畝田地，被兩口子倒騰了一半賣掉了。

帶雨具了沒？是在淋雨？

也譬如，現如今的楊家四房。

「沒有。」他道。

「哈哈，那就是寧大哥了？小妮子芳心動啦？」楊若晴道。

這一切，楊若晴看在眼底，感動在心底。

「那些姨娘們為了討好我爹娘，每年端午節做各種花樣的粽子。」

好在，兩邊的家人，都是寬容明理的長輩。

聽到寧肅的打趣，駱風棠有點不好意思。

果真沒有！

五彩的絲線，一圈圈纏繞在飽滿的粽葉外面。

「棠伢子，你真有福氣，找了晴兒這樣心思細膩的女孩子做媳婦！」

楊若晴輾轉反側，猜測著這個時候的他，到了哪裏？

從小到大，見多了女人跟男人邀寵。

當天夜裏，外面下了一場小雨。

棠伢子是四號清早走的。

「傻閨女，這必須的呀！」

「你慢慢吃，我去看看王陵。」

「呸呸呸！」小雨嗔了楊若晴一眼。

艾草的香氣，讓人神清氣爽。

想了許久，直到眼皮子再也撐不住，這才沉沉睡去。

此時，遠在深山行軍營帳中的某人，正微微顫抖著手，剝開了手裏的粽子。

駱風棠想到啥，又從包袱裡隨手拿了一隻剝開來瞅。

突然，寧肅像發現了啥，指著那粽子問駱風棠：「你那蜜棗有核不？」

明日是端午，隨軍的夥夫為了應節，夜飯也做了粽子。

他看著手裏無核的蜜棗粽子，從不流淚的男子漢。

再一次朝著他們消失的方向，凝望了一眼。

那丫頭……

她只是說，他跟附近白泉鎮的一個老鄉一道兒，跟著寧肅參軍去了。

用來趨吉避邪。

下了一夜的小雨，清早的時候，雨停了。

楊若晴看了眼小雨，忍不住打趣她：「誒，我就問問了，你這副比我還難過的樣子，你到底是在惦記誰啊？棠伢子？」

楊若晴怔了下。

寧肅也道：「我吃的這兩隻也沒有。」

眼眶忍不住又紅了。

不過，打從得知女婿參軍的當日起，孫氏便在灶神爺的神像前，點了長明燈。

聽到自己兄弟這麼誇讚自己媳婦，駱風棠很是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