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的時候，也有一顆小虎牙。

小雨怔了下，隨即笑著搖搖頭。

上回也是這樣的一個清早，她去買魚，門拉開，寧大哥就在門口。

站在屋門口，把虛掩著的屋門推開的瞬間，女孩兒壓抑的哭聲清晰地傳進楊若晴的耳中。

見狀，小雨也不再扭捏，兩個人有說有笑的朝鎮外的河邊走去。

仰頭照著口中就是一通倒灌。

「小雨妹子，是去買魚不？我陪你去！」王良道。

似是個不錯的選擇。

且說住所這塊。

他猛然抬頭，才發現自己站在一家青樓門口。

王良道：「不用找了，那是一家青樓的後門。」

小雨四下張望了一番，尋找那前門。

不知該往哪裏去，也不想回軍營。

「習慣了早起，睡不著，走吧，我也去瞅瞅這邊的水貨！」他道。

喝杯花酒？

拉開門的瞬間，她遲疑了下。

王良朝巷子裏面抬了下下巴：「那個從後門出來的人，怎瞅著有些眼熟呢？」

柳紅怔了下，隨即意會過來：「誒，我是小雨，公子你醉了，我伺候你睡覺。」

聽這話，小雨也停了下來，順著王良的指引朝巷子裏面瞥了一眼。

不瞥不打緊，一瞥嚇一跳。

芊手執著面前的酒壺起身想要給寧肅倒酒，卻被寧肅推開。

「誒，你往那走？買魚是往前面，你這不是走回頭路嘛！」

「真沒人欺負我，我是為自個哭……」小雨道。

楊若晴道：「嫂子你燒早飯吧，我看看她去。」

只見床上，寧肅一雙醉眼怒瞪著。

「沒人欺負你，好端端的你怎哭成這樣？」

小雨抬起頭來，看了下路。

王良突然拍了下腦袋瓜，驚呼出聲。

秀珠嫂子道：「這是怎啦？方才出門買魚的時候還歡歡喜喜的……」

說罷，放下了笤帚轉身去了小雨的屋子那。

回頭一看，是王良追了出來。

上面的衣服脫掉了，露出那一身久經鍛煉的結實肌肉來。

他趴在桌邊，不知是醒是睡還是醉，喘著氣兒。

再看巷子裏，那個熟悉的背影漸漸遠去。

唇角勾起一絲苦笑。

看多了那些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疲乏身子，柳紅看到眼前寧肅這身板，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點了酒樓的頭牌姑娘柳紅姑娘過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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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銅錢收好，拎著籃子去了河邊。

「沒人欺負我……」她道。

小雨的眉隱隱蹙了下。

丟下一些錢，拿著壞了的花燈窘迫而去。

寧肅甩著昏漲的頭，倒了下去，酒勁兒再一次湧上來，沉沉睡去。

楊若晴可不信。

一通劇烈咳嗽。

楊若晴早上起來，正跟院子裏灑掃，突然就見小雨一陣風似的衝進了院子。

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貼了上來，白花花的胸脯在他手臂上蹭。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那不是寧大哥嗎？

這麼早，他怎從那個地方出來？

瞎想什麼呢，不該想的不要想！

她站到床邊，看著把臉埋在枕頭裏，正雙肩聳動抽泣不止的小雨。

「公子，進來喝杯花酒，耍耍嘛……」

望著一側巷子裏面，訝了下。

雖然只是一個巧合，可他卻陪著她去買魚，還幫他拎籃子……

不知是辛辣的酒嗆的，還是怎麼的，眼淚差點出來。

他突然伸手捉住柳紅的手，「小雨？」

她邁步出來，來到街道上，剛要走，身後突然傳來喊聲。

那是哪？

撂下這話，小雨掉頭就走。

任憑腳下的步子，將他帶到了一個巷子口。

他沒有抗拒，眯著一雙醉眼看著面前巧笑倩兮的女人。

柳紅也隨即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上了床。

「怎啦？誰欺負你了？跟我說！」

「包子哥，我肚子突然有些痛，不能去買魚了，要不你自個去吧，我把錢給你！」

抬手指著跌坐在地的柳紅：「你不是小雨，滾出去！」

他不是應該在軍營麽？

「哦，我想起來啦，那個人是寧副將！」

「公子，你醉了，今個就喝到這兒吧，柳紅扶你去床上歇息。」

他抓起面前的酒罈子，直接拍開封泥。

柳紅捂著臉哭著跑出了屋子。

青樓？

小雨說著，把帶出來的一串銅錢塞給王良，轉身小跑開了。

柳紅將寧肅攙到了床上，為他寬衣解帶。

王良看著小雨跑開的背影，又看了眼手裏的銅錢，一頭霧水。

小雨淡淡看了王良一眼：「沒啥好稀奇的，咱趕緊買魚去，好魚都要被人挑光了。」

「哎呀呀，寧副將這是在青樓睡了一宿啊？當兵的還可以過來逛青樓？」王良在那歪著腦袋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