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癡迷打麻將的人，夢裏面恐怕都在出牌，這是同一個道理。

夢遊？

劉氏點頭，對楊若晴道：「晴兒就甭過去了，你大伯送我和你娘去那塊。」

駱風棠微笑著道：「之前參軍走得匆忙，也沒來得及跟徐大哥說一聲。」

楊華明夢遊這事兒，她沒跟任何人說。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然後，晃晃悠悠的端著那塊大石頭放到另一邊的空地上。

四叔老是重複著這個動作，是啥意思啊？

楊若晴朝那邊望去，只見一個黑影晃晃悠悠著朝這邊過來了。

在她暗暗感慨的同時，剛剛碼放整齊的石頭坍塌了。

孫氏終究沒能拗過楊若晴，讓她陪著出了院子門。

於是，四人一起往南面去。

「轟！」

「剛好最近得了假期，回鄉來探親，就來看看大哥還有孩子們！」他道。

「晴兒回去吧。」孫氏道。

徐莽拍著駱風棠的肩膀：「風棠老弟，早前聽晴兒說你去從軍了，不怕你笑話，老哥我還真有些惦念啊！」

接下來，他又重複著方才的動作。

孫氏看了眼楊華安，道：「不是說，男人陽火旺不能過去嗎？」

四叔？

打發楊若晴給老宅那邊的老楊頭和譚氏送一碗去。

如此循環反覆。

怎又出來了？

在她詫異的當口，楊華明又動了。

走近一些才發現，是個人。

熟悉的身板，熟悉的走姿……

楊華明睡得雷都打不醒，她後半夜才好溜出去跟大哥私會，嘿嘿……

「這幾夜都睡得沉，鼾聲打的也大，就能下了一日的田似的呢！」

搬石頭——磊石頭——再推倒——

何況也沒怎麼妨礙別人的利益，她沒必要去多嘴多舌。

不一會兒，孫氏三人也過來了。

劉氏興奮的道。

把散落一地的石頭，又一塊一塊從右邊搬到左邊，再碼放整齊。

又看了好一會兒，楊華明怕是玩累了。

散落在楓樹底下，平時村裏人在樹底下乘蔭納涼，沒地兒坐，就把這些石頭當凳子。

他背對著她，僵硬的站在那，沒搭理。

楊若晴點頭。

他朝著楓樹底下那一堆碎石頭走去。

孫氏也不好再說啥。

劉氏道：「沒事兒，大哥隔著兩條田埂遠遠站著唄，要不這大半夜黑燈瞎火的，那多嚇人啊！」

夜夜都要去老楓樹底下磊石頭塊，累都累死了。

「還以為你這一去，咱兄弟非得三年五載才能見上一面。沒想到你這就過來了，好，好！」

楊若晴不知道劉氏打的啥心思。

就在這邊等唄，等會孫氏回來了再一起回。

這些石頭，就算是睜著眼磊放，也不可能這麼齊整啊。

這時候，眼前的事兒讓她怔住了。

楊若晴也看得一愣一愣的。

是誰？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縣城。

孫氏搖頭：「我年紀小，我不要她夜裏去那塊，她說她送到塘壩那邊就回來。」

劉氏道：「那神婆的話還真管用呢，自打那也你娘陪我去燒了個香後，當天夜裏你四叔就沒夢魘了。」

「呀，晴兒也去啊？」劉氏問。

「四嬸，我四叔這幾夜睡覺踏實些了沒？」楊若晴問。

子夜過後就去村口那老楓樹底下等。

院門外，劉氏拎著一隻篾竹籃子正等候在那，邊上，還跟著楊華安。

閉著眼的楊華明，竟然俯下身，雙手齊出端起其中一塊大石頭。

夢由心生。

目送孫氏三人走遠後，楊若晴也沒打算要回去。

她接了孫氏，跟楊華安和劉氏道別，母女兩個回了家。

是楊華明自己推倒的。

濕濕滑滑的青石板路，他閉著眼，打著鼾，卻走得穩穩噹噹。

楊華明夜夜都來。

這個時候，都子夜了。

土地廟在村南面一裡多地的地方，塘壩那邊有一條小路通過去。

在院子裏遇到了劉氏。

徐莽高興得連連點頭：「今個不準走，我讓你嫂子鋪床，咱兄弟好好喝幾盅，好好說會話！」

這日上晝，孫氏做了黑芝麻糯米圓子。

光著膀子，穿著鼻竇褲的四叔！

就這樣，跟個勤勞的搬運工似的，把那些大大小小的時候，從東面搬到西面。

閉著眼從她身旁插肩而過，晃晃悠悠朝村裏去了……

男人身上陽火旺盛，不宜過去。

楊若晴壓下心裏的驚嘆，轉身往塘壩那頭去了。

莫說，他在外面做事，就是做的這方面的活計？

楊若晴屏氣凝神，看著他忙忙碌碌。

「四叔？」

完事了，又一把推倒。

接下來這幾夜，楊若晴留了個心眼兒。

這些石頭，大的有磨盤那般大，小的也成人拳頭那麼小。

做多了，夢裏面都在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