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點頭：「嗯。」

寧肅淡淡勾唇：「喜歡麽？」

「再忙也得來送媳婦兒啊！」他道。

中途歇息的時候，楊華明來到楊若晴的身旁坐了下來。

臨近年關，南面這一帶的城防問題。

聽到她的問，駱風棠咧嘴笑了下。

「寧大哥？」

為啥？

楊若晴道：「那他曉得小雨今個要回去的事不？」

但最終還是沒扭過小雨。

簪子頭上還鑲嵌著一顆紅色的寶石。

楊若晴暗暗皺眉。

小雨捏著手裏的荷包，詫異的問。

他這才翻身上馬，朝著軍營的方向疾馳而去。

寧大哥？

「不是讓你不要過來送麽？怎又來了呢？」她問。

楊若晴走了過來，寧肅來送小雨了，楊若晴也很高興。

楊若晴笑了下，「是啊，我也這麼盼著呢。」

從她嘴裏呵出的熱氣，呈現白色。

「我還是守著壓箱底好！」她道。

是你自個出錢，來來來，把頭湊過來，我給你戴上。」

小雨激動的朝他那邊奔跑過去，到了跟前三步的距離，猛地剎住。

「娘們不敗家，爺們賺錢給誰花？」

「他敢送，咱就要敢戴，這可是他一番心意呢！」

可是，運輸隊眾人的情緒，卻格外的高漲。

寧肅有點尷尬的樣子。

於是，小雨打開了荷包，從裏面拿出了一根銀簪子。

「寧大哥，你真好，還惦記著來送小雨，小雨好高興啊！」她笑著道。

因為這趟是年內最後一回押貨了。

小雨一口氣跑出了宅子門，挎著包袱站到滿口的大路上。

小雨驚喜轉身。

小雨回過神來，露出幾分扭捏。

四叔這幾個月來，一直跟著運輸隊押貨。

跟那張凍得有點蒼白的臉相得益彰，愈發的楚楚動人。

這麼多銀子，擱在從前，早就被他拿去胡吃海喝裝大爺了。

她頓時歡欣起來，眼珠兒亮晶晶的，彷彿會說話。

「打開看看不就曉得了？」寧肅道。

「呀？那麼貴？」小雨驚訝了。

知道還不來送？

「寧大哥還送了這個給我……」

好熟悉的聲音……

他跟長庚叔他們一樣，老老實實的，一文一文的攢著。

她打趣道。

「這是啥？」

寧肅微笑著點點頭。

「你喜歡就好。」寧肅道。

言簡意賅的話，卻是沒有否定她的猜測。

聽這話，楊若晴也隻得作罷。

「寧大哥過來送你，這下這一路該走得有力氣了吧？」

「但願明年這會子，他們能跟咱一塊上路就好了。」他道。

楊若晴說道。

寧肅似乎還想要說什麼，這時，駱風棠和楊若晴從宅子門那邊出來了。

小雨驚喜得說不出話來。

「寧大哥，你怎過來了？你是過來送小雨的麽？」

楊若晴想到一事，又問：「寧大哥過來了沒？」

女孩兒站在大路中間，鼻子一酸，突然就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楊華明抹了把臉上的熱汗，問。

楊若晴微笑著道：「管它多貴呢，反正又不

那眼底，閃爍著欣喜的光芒，可是，睫毛卻濕漉漉的，小鼻頭也紅通通的。

然後又送他們一行出了城，直到車隊消失在路的遠處，化作一個小小的黑點。

「大過年的，頭上戴點紅色的，喜慶。」他接著道。

他往駱風棠身旁的楊若晴身上掃了一眼，道：「晴兒，小雨，那你們一路順風，我先回軍營去了。」

「銀簪子有二兩重，這紅寶石要是摳下來，少說也得值好十來兩銀子呢！」她道。

「嗯，寧大哥好走。」

楊若晴心裏甜滋滋的，卻故意嗔了他一眼：「說話忒直接，不害噪。」

「我也才剛到。」寧肅道。

「喲呵？」

她仰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期待的問他。

她目光轉而又落在楊華明身上。

他從前引以為豪的奶油小生般的細膩皮膚，早已被曬成了古銅色。

宅子外面。

「晴兒，你五叔他們今年不家去過年了？」

寧肅也笑了下。

楊若晴道。

「只是……這個太貴重了，得要好多兩銀子吧……」

駱風棠送二女到了酒樓門口，跟運輸隊的眾人匯合後。

此時，天才剛亮，路上沒有行人。

他傻笑，撓了撓頭。

駱風棠怔了下，問。

隆冬的晨風，吹拂著她額前的幾根劉海。

等到把這最後一趟從南方押過來的貨物穩妥交付到湖光縣左莊主的手上，年內的差事就暫時停歇。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抬手，從身後拿出一物來，遞給她。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吃過的屎比你看過的書還多。

回村的路上，依舊要翻山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