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二哥，快來這邊稱肉，現成的五花肉。」

那個紅色月牙狀的胎記，一直都在。

老楊頭問了個七上八下，心急火燎。

「死老頭子，鬼追你呀，跑那麼快做啥？」

楊華忠跟了上去。

「嗯，我可是咱老楊家的人啊，這過大年的，怎能在鎮上租住的屋子裏過年呢？」楊華林道。

楊若晴和駱風棠也隨即站起身。

臘月二十七，孫老頭他們要殺年豬了。

「老三啊，還有年豬肉不？也賣些給我們。」

自打這新屋子蓋起來，都大半年了吧。

楊華忠聽到這話，很是高興。

楊若晴點頭，看來楊華忠，還有今夜堂屋裏的人都想到一頭去了。

老楊頭一陣風似的衝進東屋的動靜，嚇了譚氏一跳。

老楊頭朝身後楊華忠他們擺擺手：「甭用了，幾步路閉著眼都能回家，都早些歇息吧。」

然後帶著工具進了村。

「爹，天黑路滑，我送你回老宅。」

豬肉案桌旁的楊華忠和楊若晴等，看到來人，都小愕了下。

駱鐵匠和駱風棠也過來了。

從前村裏過年殺年豬，都是陳屠戶父子三個挨家的殺。

老楊頭老半天才回過神來。

「完了完了，這下真玩完了……」

眾人聯想到老楊頭這段時日一直在忙著的事，突然，都猜到什麼。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你在做啥呢？」

後面回了村，兜面遇上，也沒有半句解釋。

漢子沒敢再說下去。

楊若晴歪著腦袋，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轉動著：「爹，我都懷疑山神廟那個生孩子的小妾，是咱長坪村的。」

從早上起來，楊華忠一家就全來了側院幫忙。

「爹說得對。」

「那麼，那個生下來的孩子，很可能是我爺！」楊若晴道。

「出天方的時候，也方便給祖宗們燒香呢。」楊若蘭道。

「你個老東西，沒臉沒皮的，怎回屋就脫褲子呢？還不快穿上！」譚氏呵斥。

老孫頭他們扶著老嘎婆也回側院歇息去了。

「爹，倘若那三個人，當真是曾祖父，曾祖母，還有那個小妾……」

讓她活著含冤，死了受辱。

老楊頭急吼吼回到東屋裏的時候，譚氏正撅著屁股在那拾掇箱子。

堂屋裏，就剩下楊華忠和楊若晴，以及後面趕來的孫氏。

「我這活了大半輩子，到底是誰生的，怕是被人耍了啊……」

兩口子天還沒亮就起來，先把家裏欄裡的五頭大豬給殺了，颳了毛，開膛破腹。

譚氏摸索著碰到了他露在外面的冰涼大腿，嚇了一跳。

楊若晴和孫氏她們也隨後趕到，過來幫忙。

楊若晴家今年過年的豬肉，是從老孫頭這邊拿。

楊華忠皺眉，眼底掀起了波瀾。

老嘎婆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啥事啊？」譚氏問。

除此外，村裏好多沒有養年豬的人家都來老孫頭家這邊預定年豬肉了。

老漢急吼吼離去。

四叔楊華明他們過年的豬肉，也是從老孫頭這裏買。

楊華忠招呼著楊華林父女兩個來到了肉案邊。

「天哪，要真是這樣，那……」

這事兒村裏人都知道，背後都在議論。

……

楊華林所在二房，從未踏足半步。

而對老楊頭，呵呵，那就真是一個天大的玩笑了。

楊華忠回過神來，趕緊迎上去幾步，問。

可是，卻生生毀掉了那個小妾。

他們幫村裏人家殺豬，一頭豬就收四十文錢，還不要別人家的豬肉和飯。

把那殺倒了的五頭大豬，拾掇乾淨，再根據豬身上部位的不同，剁成盡量不同的大肉塊。

借腹生子。

駱鐵匠和駱風棠也走了。

楊華林笑著拍了拍楊華忠的肩膀：「剛不說了嘛，過來稱些豬肉回去過年呀！」

老楊頭見狀，忙地站起身來：「今個太晚了，我該回去睡了，改日再來看老嬸子。」

等待那些預定了年豬肉的村民們過來稱取。

楊華林臉上掛著纏爛的笑容進了側院。

臨近晌午的時候，過來取豬肉的村民都陸續來過了。

這時，楊華林和楊若蘭過來了。

楊華忠和駱風棠他們早上過來，剛好接大孫氏兩口子的班。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老楊頭道：「我一時也說不上來，我就怕呀，好怕……」

木箱子的蓋子落下來，重重砸在她的手指頭上，痛得她齜牙咧嘴。

楊若蘭在一旁插腔道，「三叔，我爹說了，回家來過年，好方便給爺奶他們拜年呀。」

楊若晴也明白，要真是這樣，那曾祖母他們那一輩，還真是做了一個陰謀呢。

她聽腳步聲聽出是老楊頭，劈頭就罵。

老嘎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