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這還越扯越遠了。」譚氏喝住了劉氏，然後來到楊華梅身旁，伸出手去摸索著狗蛋。

又是一拳頭砸在楊華明的臉上，直接把鼻血給砸出來了。

「我滴天，怎變成這副模樣？大正月的，別人是在家吃得下巴長一圈，你這是瘦了個皮包骨，老四你這幾日到底是做啥去了啊？」

譚氏道：「狗蛋如今也周歲了，奶水也可以斷了，打從今個起，狗蛋就留在我身邊了，劉氏過來給我搭把手，一塊兒照看狗蛋！」

等到他不再哭了，小娟又想挪過來，被劉氏直接攔住了。

「大家快看，指甲印兒還在呢，這個女人真的好狠心哪，一口的謊話！」楊華梅喊了起來。

「你閉嘴吧，就沒見過你這樣黑了心肝的人，連自個兒子都捨得掐，你不是人！」

老楊頭俯下身去想把楊華明再次拎起來，陡然發現自己真的老了，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孔武有力的爹了，兒子不聽話，直接一把拎起來就打屁股的那個爹。

「趕緊說，到底啥情況，膽敢再隱瞞半個字，我就讓你三哥和五弟把你活活打死得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聽到自己的兒子要被譚氏留在身邊，小娟這下是真的慌了。

「老三，老五，晴兒，這事兒你們怎看啊？老四怎去要個錢還沒回來呢？」老楊頭問。

他一把就將爛泥似的楊華明從地上拎起來，照著楊華明的臉就是一拳頭，然後把楊華明推倒在地。

老楊頭抓住楊華明的肩膀用力搖晃著，大聲質問。

當天下晝，楊華忠和楊華洲兄弟便帶著楊永進這些侄子去了吉水鎮。

「你是個心黑的人，別再碰狗蛋啦，狗蛋可是我們老楊家的種，是老四的老來子，要是有啥閃失可怎整，娘，你說是吧？」劉氏又扯著嗓子問。

出拳的人是楊華洲。

就在老楊頭有些沮喪的當口，楊華忠過來了。

「爹這會子問你話呢，你又擺出這副死樣子來不吭聲，你給我起來，好好說話，再不說話老子打死你！」

楊華忠轉過身來，「爹，你別拿自個身子開玩笑，好吧，我去一趟吉水鎮，把老四找回來就是了！」

抽出旱煙來，打算抽煙，被楊若晴攔住。

「怪不得老四三天不回家她都無動於衷，連自個的親兒子都不疼惜，還能指望她疼惜男人？」

她趕緊衝過來跪到譚氏身前，抱住譚氏的腿：「娘，我求求你，千萬別抱走狗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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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狗蛋還是不停的哭，怎樣都哄不好。

「他打從生下來就沒離開過我的身，沒有我在身邊，他會哭鬧的……」

「嘭！」

「當真掐到了？掐的深不深？有沒有淌血啊？」譚氏抓住身旁的人，緊張的問。

老楊頭有點目瞪口呆。

「爺，你的嗓子……」

「他呀，就是把老四當做賺錢的工具，養家餬口的苦力，壓根就不心疼老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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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氏接過來又放到狗蛋的嘴邊哄著，狗蛋看到點心，又嘗到了一點甜頭，才總算漸漸的平穩下來，不哭了。

楊華明哭喪著臉道：「還不是因為太丟人了，到了手的銀子都飛了，沒臉說嘛，嗚嗚嗚……」

劉氏第一個興奮起來，她跳了起來，朝小娟發起了言語上的攻擊。

楊華明沮喪的癱坐在地上，恨不得將臉埋到胯下去。

小娟被老楊頭命人帶回老宅去了，因為這邊，老楊頭還要琢磨楊華明的事呢。

楊華忠道：「我們也不好說，而且前段時日我也親口表態了，四房的事，我往後一概不管了，你們商量吧！」

抱起還在哇哇哭個不止的夠到來到那邊的火盆子邊，撩起狗蛋後面系著的披風一樣的綿襖子，褪下狗蛋的褲子。

楊華梅把狗蛋交到譚氏的手裏，譚氏趕緊摟在懷裏並坐了下來，拍著，哄著。

「來，給他吃點心。」楊若晴拿了裝盤子的點心過來，拿了一塊遞給譚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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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我啥都說還不成麽！」他哭著求饒道。

「你到底瞞著我們大傢夥兒在做啥？除了添亂你還能做啥？」

楊華忠說著，擺了擺手，轉身坐了回去。

「這會子到了家還搞這副鬼樣子，給哪個看？就不慣這毛病！」

……

「虎毒還不食子呢，你這個狐狸精真是比老虎還要毒，為了逃避責罵，連自個的親兒子都能給利用上，你的心太黑了……」

劉氏道：「五弟妹，你就別幫那個狐狸精說話了，她可是連自個的親生兒子都捨得下手的，對這種人，你還有啥好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