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上哪去？」她問。

「晴兒你上回也說了，寧大哥出手大方，吃東西啥的一看就有教養。」

如果有一日寧肅家中給他定了親事，那小雨稀裡糊塗就淪為了妾。

「哎，真的好羨慕你呢！有棠伢子那麼護著你！」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楊若晴勸慰著小雨。

不追，怎麼知道追不上呢？

做妾

這會子細瞅，大寶這五官眉眼，還真是隨了鮑素雲。

駱風棠微微一笑：「我去外村給人幫工，得到遲些時候才回村，過來跟你說下。」

楊若晴微笑著聽著，唇角勾起愉悅的弧度。

她抱起大寶轉身進了自己那屋。

「咱順其自然吧！」

提到這茬，小雨的臉騰地就紅了。

漢子的神情有點複雜。

用胳膊肘碰了碰楊若晴，笑得擠眉弄眼：「晴兒，你男人來了！」

小雨笑著打趣道：「真是瞧不出呀，你這丫頭馭夫還真有一套！」

楊若晴也露出愉悅的笑容來。

……

他們甭管走到哪，關係都不會被認可。

鮑素雲瞅著他的神情，女人也大概猜到了些。

楊華洲看了眼大寶，又看了眼鮑素雲。

「瞅見陳虎躺在牛車上，打得不像個人樣……」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若晴道：「寧大哥對你也不賴呀，你瞧上回，還給你夾燒麥了呢！」

小雨朝駱風棠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努了努嘴。

楊若晴轉過身來。

大寶很開心的點頭。

楊若晴點點頭。

轉身走上了塘壩。

「成，那你去吧。」

「打的好！」她道。

楊華洲進了屋子。

漢子喜歡孩子。

兩個人接著洗衣接著聊天。

她瞥了眼村口那邊走過來一抹高大身影。

拍著小手掌歡快的叫著：「好好看。」

突然，小雨的聲音頓住了。

見到他這副打扮，楊若晴趕緊站起身來。

「我算啥？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

稚氣的童音在耳邊響起。

話題換得很快，越說越興起。

小雨歡天喜地的道。

「那往後姑姑不在你跟前，你要乖乖聽你爹和……娘的話。」

小雨捂著嘴笑。

老楊家前院。

駱風棠笑著應了聲『好』，又禮貌性的朝小雨那點了點頭。

「這會子天黑得早，完事兒就趕緊家來莫耽誤！」她叮囑。

這邊，楊若晴蹲了回來，接著洗衣裳。

鮑素雲看著面前又瘦了一圈的孩子，眼淚簌簌就掉了下來。

「借你的光，他現在遇到我，也朝我點頭致意呢！」

「你說，你這本事多大，又冷又硬的駱石頭，都被你給捂熱了！」小雨嘖嘖著道。

門戶觀念，根深蒂固。

鮑素雲驚了下，隨即轉過臉去把臉上的淚抹掉。

他笑了下。

「這樣你才能少挨打。」

屋門這時候被人推開了。

的，多少還得抬進門。

她肯定會拍著閨蜜肩膀鼓勵她。

「那鐵定的呀，要是不細膩不火熱，咱把咱彪悍的晴兒給降服了呢？」

「惡人就該惡人磨，老是仗著兄弟多就在村裏橫行霸道。」

陡然聽到這話，她有點沒反應過來。

可眼前這孩子，他卻生不出想要親近的心思來。

「怎進來又出去？有啥事你說呀！」鮑素雲道，也站起了身。

小雨連連點頭。

他轉過身就要出去，被鮑素雲喊住。

不對，妾還算不上。

鮑素雲卻沒心思去看別的，一雙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孩子。

「姑姑，這幾怎不在家？大寶想姑姑了……」

大寶才兩歲多，聽不大懂鮑素雲的話。

鮑素雲把孩子放在凳子上。

楊若晴卻從她的話音裡，嗅到一絲少女淡淡的憂傷。

「小雨你說錯了。」楊若晴糾正道。

「你莫要淘氣，莫惹他們不高興。」

楊華洲已經看到了。

「哎呀，晴兒你凈瞎說。我跟寧大哥，沒啥的……」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姑姑曉得你乖，就會買糕和糖果子給你吃，好不好？」

「我知道你們這會子沒啥。不過往後，也可以有啥呀……」

「從前那麼孤僻的一個人，如今上哪去幫工，都得來跟你這報備！」

「晴兒，洗衣裳呢？」他問。

鮑素雲柔聲哄著。

大寶一頭扎進了鮑素雲懷裏。

只見駱風棠站在自己身後。

如果換在現代，是自己的閨女遇到這種情況。

小雨垂下了目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自卑和落寞。

大寶點頭。

「他這個人，看著又冷又硬。」

醒過來枕頭都濕了。

既是兄長，又是戀人。

楊若晴還沉浸在上一個話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