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氏扯了下嘴角：「這女人哪，樣子越好看，心腸越歹毒！」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倒馬桶的這些規矩，她也清楚。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她的嘴角邊也沾著那東西。

這邊，鮑素雲一臉的為難。

婆婆再苛刻，頂多也就是打發媳婦給自己屋裏倒馬桶。

好沉啊！

楊若晴挑了下眉。

「梅兒爹，快來呀，你快來呀，梅兒不好啦！」

邊上，劉氏在那邀功。

「怎啦？我還使喚不動你？」

給小姑子小叔子倒馬桶倒夜壺，一般的人家都不會這麼乾。

「莫要偷懶賣壞，洗不幹凈剝你的皮！」

楊若晴問。

……

楊若晴笑了：「放心吧，我上午得空就去街上買，下晝家來帶回來。」

譚氏接過了碗，劉氏趕緊過去把楊華梅喊醒。

譚氏把臟碗遞給鮑素雲：「你杵這做啥？還不快燒飯去？」

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忙活起來。

「娘，棠伢子在巷子口等我呢，我先去鎮上了啊！」

擺筷子和碗的時候，老楊頭他們全都來了飯堂。

「這臘骨頭煮水可是治腹瀉的土方子，百試百靈的。」劉氏大聲道。

床前的地上，一大攤黑漆漆的水。

劉氏搶著道：「大夫是個老漢，梅兒是個沒出閣的姑娘家。」

婆媳兩個出了灶房。

很快，老村醫就來了。

楊華梅皺著一張臉。

鮑素雲趕緊出了屋子。

一個苛刻，另一個也不曉得反抗。

老楊頭驚得臉都白了，大喊：「不得了，梅兒吐血了，快，老大，快去喊老村醫！」

「怎啦娘？」

孫氏瞅著鮑素雲的背影，有點疑惑。

「你們娘怎還沒過來？」

「娘，這個都發霉了，不能吃啊。」鮑素雲驚訝道。

「我奶竟然打發五嬸給小姑倒馬桶了？嘿嘿……」

很快，鮑素雲就在櫥櫃頂上一堆厚厚的灰層和蜘蛛絲裡，摸到了兩塊啃過的豬骨頭。

「哦，好，好……」

劉氏贊同的點頭。

孫氏道：「那像是你小姑屋裏的馬桶。」

「哦？」

「娘你看，我沒說錯吧？」

鮑素雲拎著洗乾淨的馬桶回到前院，劉氏已經起床了，正在楊華梅那屋門口跟譚氏說著話。

鮑素雲剛把馬桶放回去，聞言趕緊跑進了灶房。

劉氏道。

都被眼前的一幕給嚇到了。

可是，孫氏和楊若晴卻已看見她了。

「本身脾胃虛弱，還誤食了這些變了質的東西，觸動了。」

鮑素雲不想跟劉氏辯解，轉而勸譚氏：「娘，這個真不能吃，咱得給梅兒請大夫啊！」

楊若晴脆生生道。

「好，好，我這就去倒。」

譚氏勸道：「良藥苦口，梅兒你聽話，喝下去就好了。」

劉氏道：「就是隔年的那些肉骨頭，最好還得是發了黑長了毛的，年頭越久越好……」

楊華梅正躺著床上閉著眼，嘴裏還在哼哼唧唧。

鮑素雲搖頭，「臘骨頭有毒，吃了對身子不好。」

譚氏一想，轉身朝灶房那邊去了。

「只是——」

剛巧遇見孫氏送楊若晴從屋裏出來。

老楊家的規矩，每個屋裏的馬桶，都是本人倒。

水中間還夾雜著幾塊暗紅色的東西。

「去倒了，再洗乾淨拎回屋來。」

「我聽我娘家那邊人說，弄點臘骨頭煮水喝，喝下去就好！」

譚氏回過神來，指了腳邊一隻蓋了蓋子的馬桶。

譚氏捏了一宿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絲絲。

「只是啥？」老楊頭問。

「你個頭高，幫我把櫥櫃頂上那臘骨頭拿下來。」

「從這些血塊看，情況有些棘手，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把她送去鎮上的大醫館救治吧！」

老中醫看了眼地上那一攤黑水。

不一會兒，譚氏就朝著這邊喊：「老五家的，你快過來幫我拿個東西。」

「娘，啥事啊？」鮑素雲問。

老楊頭問。

「若說別的病也就罷了，這鬧肚子，可是下面的事兒，傳出去人家笑話。」譚氏的那一絲動搖頓時煙消雲散。

「五嬸，你過去倒吧，我沒那些忌諱。」

鮑素雲意識到自個手裏拎著『晦氣』的東西，而晴兒一大早起來又是要去鎮上。

一碗臘骨頭總算灌下去了。

鮑素雲回過神來。

楊若晴道。

又詢問了一番病發前的飲食起居。

譚氏大聲呵斥了句。

她彎腰拎起馬桶。

「你把這個洗下，等下煮碗水。」

給小姑子倒馬桶……

譚氏神色有點動搖。

「拿啥呀娘？」

譚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