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都會在邊上說著吉祥和祝福

「爺那邊怎說的？晴兒你打聽到沒？」楊若蘭突然又問楊若晴。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傻閨女，只要是你弄的，哪怕是一根稻草，娘都稀罕啊！」婦人道。

「這麼好的衣裳，我怕給穿舊了，弄髒了，怪可惜的……」婦人喃喃道。

聽到有大戲看，孫氏的眼睛亮了。

吃飽肚子是頭一件大事，其次才是穿衣穿鞋。

孫氏看著面前這新衣裳，又是喜歡又是欣慰。

人活著，需要的是希望。

楊若晴搖頭，道：「怎麼可能呢，這衣裳花色就是專門為娘你們這個年齡段的準備的，體面，合身，端莊，大氣！」

孫氏也笑著道：「可不就是嘛，小臉蛋都圓了呢。」

楊若晴道：「今個爺奶在我家吃過晌午飯就要回老宅去住了，等會吃晌午飯的時候，咱在飯桌上再問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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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也是這一帶的習俗之一。

楊若蘭笑了，「這小傢夥跟著咱啊，可算是過了幾天吃飽穿暖的日子了。」

聽到楊若蘭的問，楊若晴知道她跟自己想到一頭去了。

「娘，你來照照鏡子嘛，真好看呀，陡然就年輕了十多歲呢！」

「正月到了，你又說你每天都要在灶房和灶門口鑽進鑽出，油煙啥的弄髒了這衣裳可惜。」

「他那當口的原話是，讓我娘和蘭兒姐你，你們這幾日先把鴻兒的身子照料好，爺來琢磨接下來怎整。」

邊上，楊若蘭道：「還是我抱鴻兒去院子裏沒風又有日頭的地方曬一會，三嬸你換衣裳吧。」

所以就給孫氏扯了一些回來做外衣，算是過年的新衣裳。

楊若晴則轉身去衣櫃那邊幫孫氏找衣裳。

鴻兒不存在一直待在這邊，這理兒說不過去。

「你這還要找一堆的理由來不穿這衣裳，說吧，是不是對閨女我為你扯的這衣裳不喜歡呀？」

「再好的衣裳也是給人穿的，穿舊了，閨女再給你買就是咯。」

孫氏打量著銅鏡裡母女二人的身影，有點擔憂的問。

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山腳下，靠著田地賴以生存，大傢夥兒日子都緊巴。

於是，就養成了一個習慣，換新衣和新鞋，哪怕換一定新帽子。

楊若晴將孫氏推到了銅鏡前面，母女兩個湊在一塊兒瞅。

閨女，是爹媽的貼心小棉襖，這話沒毛病！

為孫氏整理肩膀的時候，她口中還說著一些吉祥的話。

「哎呀，櫥櫃裡那麼多衣裳，你怎偏生找出了這件啊？這件穿的多糟蹋，還是換一件吧！」

的話，這是一種鄉土文化的傳承，代表著的，是對親人的祝福，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我娘穿這衣裳，穿得健健康康，長命百歲……」

「今個正月初七，都過去六天了，鴻兒的身子也全好了，爺那邊琢磨好了沒？接下來鴻兒怎整？」楊若蘭追問。

「那天剛把鴻兒抱回來的時候，我就跟咱爺那裏說了這個事兒。」楊若晴道。

孫氏驚了下，楊若晴則樂了。

「爹啊，你這話真是太給力了！」

孫氏問她：「先前聽說幾位村老和你兩位叔叔都過來啦？在堂屋議事兒？」

這衣裳料子是布莊檔次最高的，布莊的掌櫃介紹，說是從松江府那邊運過來的。

楊若晴朝楊華忠豎起了大拇指。

孫氏看著楊若晴手裏的衣裳，趕緊道。

「本來這衣裳就是讓你過年穿的，除夕夜，你說你抹不開面子，穿新衣裳都是小孩子喜歡的，怕人笑話，要留著正月走親訪友的時候穿。」

「好吧，這會子都初七了，該走訪的親戚朋友都走了個遍兒，灶房那塊小花小朵還有蘭兒姐幫你分擔著，」

一個粗獷的聲音剛好傳進來。

才會讓人類這種生物凌駕於食物鏈的頂端，在這片土地上，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下去！

「誰說你老太婆啦？在我眼底，你永遠十六歲，就跟你們孫家溝後面坡地上春天開的那些花兒似的，好看！」

「大正月的，唱戲好啊，熱鬧，喜慶！」婦人道。

楊若晴哭笑不得。

沒有了希望，一切就會失去顏色。

楊若晴故意刁蠻起來，那話激孫氏。

楊若晴直接動手，幫孫氏換起了外衣。

「娘啊，你讓我說你啥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