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買了一大捆呢，大家都夠吃的。」楊若晴道，給孫老太她們人手一根。

而對於如今的財力，呵呵，用莊戶人家的土話來說，就是躺在裏面吃也吃不完！

賣油條，買甘蔗。

邊上，金氏正在那手忙腳亂的拿碗沖泡這

楊若晴買來了油條，獻給孫老太。

每回打從這裏經過，都能看到大伯那故作儒雅的樣子。

楊若晴道：「鴻兒的嘴裏起了火泡，吃東西的時候會疼，尤其是熱的東西就更疼，所以才抗拒吃東西的。」

「我曉得問題出在哪了。」楊若晴道。

接著又是炮仗的清脆聲響。

就東屋裏傳出聲響，是鴻兒的哭聲，還有譚氏嘀嘀咕咕自言自語的聲音。

然後，手裏拿了一根繡花針。

「好嘞！」楊若晴應了聲，趕緊放下手裏的油條過來把鴻兒用小被子裹著給抱起來，在屋裏踱著步子，來回走動著，哄著。

要是大家都在，那這堂屋可熱鬧了，人啊，不管你多強硬，骨子裏，都是害怕孤單的。

那個時候，大伯，二伯，二媽他們都還在。

一年到頭也就去鎮上趕集的時候吃吃。

楊若晴拍了拍楊華梅的肩膀：「你買我買都一樣，不用分那麼清，好啦，你們趕緊過去吧。」

「奶！」

「怎回事？」譚氏立馬問。

孫氏和大孫氏也扶著孫老太過來看戲了。

隔壁鄰舍都看戲去了，這裏顯得有幾分冷清。

他是全村的『婦女之友』，雖然為人很世故，在家族裏面最喜歡和稀泥，還跟四嬸苟且……

回頭跟親戚一說，大家都開心。

婦人說著，就要起身。

一文錢一根的油條，對於這個時代，這個經濟水平下的大部分莊戶人家來說，可是稀罕東西呢。

孩子們喜歡啃甘蔗，老人們喜歡吃油條。

楊若晴嘀咕著，自己嘗了一口這米糊。

曹八妹抱著綿綿，蕭雅雪抱著駱寶寶，皆尾隨其後。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楊若晴來到了後院。

可是，這剛剛喂到鴻兒口中的米糊，很快就被鴻兒給吐了出來。

還剩下一些，孫氏便做主給了坐在她們附近的幾個同村人家的小孩子。

買油條的時候，剛好遇到楊華梅和王栓子小兩口帶著大白和小黑過來看戲。

楊若晴喚了譚氏一聲，快步來到搖籃邊。

米糊。

「我給我奶送油條去，趁熱才好吃，姑你們先去看戲吧，我回頭再來找你們。」楊若晴道。

楊若晴笑著道：「送晌午飯的時候我跟她說了，她說她眼都瞎了，沒啥好看的，還不如在家睡會呢。」

如果再接了親戚家的孩子們過來看戲，也順帶買兩根。

譚氏說著，轉身朝床尾那裏摸索著，不一會兒就拉出來一隻針線籮。

楊若晴琢磨了一番後，放下杓子，輕輕掰開鴻兒的小嘴兒，湊近了看了一番。

尤其是從大房正門進去，大房二房那一間間上了鎖的屋門，以及那個被陳金紅撞破了護欄沒來得及修補的天井……

是正常米糊的滋味，沒啥不對勁兒的地方啊。

可這真的走掉了，時間一久，他生前的那些討人嫌的事漸漸被淡忘。

「奶，你這是要做啥呀？」楊若晴看了眼那根繡花針，問。

「這是怎回事？前幾天都這麼吃來著的，今個這是怎啦？」譚氏疑惑的問，眉眼皺成一團。

恍惚間，她想起了曾經。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莫不是大媽沖泡的這米糊有問題？」

戲枱子邊上，賣甘蔗的，炸油條的，一個接著一個。

遠離了老楓樹下的喧鬧，楊若晴來到了村北頭老楊家的老宅門口。

譚氏聽到楊若晴的聲音，道：「晴兒快過來幫忙瞅瞅，鴻兒醒了就一直哭，我摸了下他屁股，沒尿，也沒拉，許是餓了還是怎滴，你給幫忙瞅瞅。」

鴻兒躺在裏面，正在哭。

孫老太笑呵呵道：「先給綿綿和寶寶她們吃，我不急。」

等到這些聲響過後，絲竹管弦之音下，戲角兒們粉墨登場。

「晴兒啊，這麼好看的大戲，你奶怎不過來看啊？」孫老太問。

楊若晴多買了兩根，大白小黑一人一根。

活著的時候，讓人很不喜。

台上咿咿呀呀，台下人聲鼎沸。

「搞了半天，這麼回事啊？不怕，我來！」

鴻兒吃了兩口，就使勁兒搖頭，哇哇的哭，不想再吃。

譚氏道：「扎火泡啊。」

……

這會子，大人們卯足了勁兒，買個十文錢的油條，給家裏的孩子和老人過過嘴癮兒。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對於現在的五年前的自己，這些東西可捨不得買。

長坪村唱大戲，不僅熱鬧了本村，還把周邊十裡八村的相親們吸引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