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啊？」他喃喃著道，「要說那魚蝦，我也在吃啊，為何我就沒染病呢？」

船老大有點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道：「不瞞楊老闆，我們祖祖輩輩都是吃這河水長大的，村裏的後生們一個個身子骨都很健壯。」

楊若晴看了他一眼，道：「汞！」

駱風棠道：「晴兒說的對，我們必須查出這毒素從何而來，是人為投毒？還是其他？難道又與黑蓮教有關？」

聽到她這話，船老大的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如果是水俁病，那肯定就是那種毒素在搗鬼。」

「我們做的是良心買賣，當真不敢在魚蝦這塊動手腳啊，那不是斷自己活路嘛，求兩位大人，兩位老闆明鑒啊！」

就是一顆大大的毒瘤。」

「要是這回的怪病，當真是從這裏做源頭的，莫說是我，全村人怕是都想不明白啊！」

「煉丹，就需要用到汞。」

船老大就是生長在青草河兩岸的漁民的後代，祖祖輩輩靠著青草河打漁為生。

「子川，棠伢子，你們去查一查這附近有沒有道觀之類的……」

「汞？」沐子川一臉迷茫，「什麼是汞？」

王老闆站在楊若晴身後，頭上冷汗也是汩汩的冒。

再由船老大去聯繫京城的水貨大老闆售賣，這是一條穩定的供貨鏈，很多年了，都沒出過岔子。

「這麼好的一條河，怎會突然就變了呢？我們吃飯洗衣，也沒覺得滋味變了啊……」

楊若晴道：「你現在去稟告了，聖上下一道聖旨暫時停止青草河這一帶的魚蝦供應，這很簡單啊。」

「大傢夥兒吃這水，因為毒素很微量，對身子不會有啥影響。」

「但只要吃大魚啥的，就有可能染病。」

楊若晴道：「走，帶我們去河邊。」

「方才船老大也說了，他們村的人，現在一直都是吃這水，染病的，也就那麼五六家人。」

「然後小魚小蝦被大魚給吃了，這些毒素就在大魚的體內一點點積累，沉澱。」

「我打小就是在青草河這一帶長大的，哪裏多出了啥，少了啥，我都一清二楚。」

「棠伢子，去舀一瓢水來。」她道。

「不過，那幾個患病的村民，吃的倒是大魚。」

「我知道怎回事了！」她突然道。

「這一點點，是微量的，人吃了也不會有大的影響。」

「這一整個村子裏，大傢夥兒也都是靠著捕魚為生，承蒙楊老闆和王老闆看得起，買我們的魚蝦。」

「可是，這河裏的毒素不找出來，這問題就是治標不治本。」

周圍的人全都圍攏過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青草河邊，河灘上，到處都是可愛的鵝卵石。

「青草河這個名字，叫的真貼切，好地方。」

楊若晴一直在思考，這會子聽到他問，回過神來。

「在我們漁村，也只有來了親戚才會捨得拿大魚大蝦招待的，平時自己都捨不得吃……」

「真的？那是什麼毒素？」沐子川趕緊又問。

「大魚被捕撈起來，再做成菜肴送上桌，那一筷子一筷子吃的可就不是魚肉，而是毒瘤了，不犯病才怪呢！」

沐子川沉吟了一番，問那船老大：「你們村，可有出現患怪病的村民？」

船老大面對著找上門來的楊若晴等人，嚇得當時就癱軟在地。

楊若晴道：「從那些病人的癥狀來看，他們患的應該是水俁病。」

楊若晴道：「這水，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所以，確定了，問題應該不在水裏，而在水裏的魚蝦。」

船老大道：「全都是從這青草河裏來。」

船老大在一旁唉聲嘆氣著。

「你們村裏人吃水，是從哪裏來？水井還是這青草河？」她問。

「怎麼樣？」沐子川也湊了過來，問。

船老大想了下，點點頭道：「有五個患了。」

船老大手裏有好幾條船，手底下人手也夠，每日在這青草河中來來回回，打撈魚蝦。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吃過的屎比你看過的書還多。

楊若晴沿著河邊邊走邊看，然後，她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楊若晴道：「為了追求長生，又或者延年益壽，很多道士都會起爐練金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