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氏道：「那終究是客啊，侄媳婦，我就直說了吧，你能不能在你們院子裏給你表妹安排個地兒讓她落腳？」

之前這個表妹往寧肅跟前湊，但還是遮遮掩掩的，今日姑媽過來把這層遮羞布給揭了，那就不必給對方面子了，小雨心裏琢磨著。

小雨故意把寧氏母女晾在一旁，隻跟楊若晴說話，寧氏想插嘴都插不進。

小雨氣得一口血哽在喉間。

紅裙表妹也是一臉不解。

「只是你表妹，是個苦命的啊，夫君是個短命鬼，如今守了寡回了娘家，跟我和她哥相依為命。」

寧氏接著道：「侄媳婦啊，你是個有福氣的人，從你生幾個兒子就看出來了。」

「姑姑，你這請求，著實讓我為難了。」小雨道。

「什麼？那個混小子竟敢嫌我閨女臟？」寧氏氣得拍了下桌子豁地站起身。

小雨放下茶碗，看著寧氏，吐出兩個字：「不好！」

小雨道：「姑母你放心，我李小雨可不是那種容不得人的妒婦，我身為寧肅的妻子，自然是要盡心儘力伺候他，讓他愉悅。」

「可寧肅不樂意啊，他當時就掀了桌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小雨接著道：「對我來說，納誰都是納，橫豎我是正妻，又有三個兒子，沒啥好擔心的。」

「侄媳婦，你去外面打聽打聽，一堆的大戶人家納妾，還是從青樓裡出來的呢，千人騎萬人壓的，我閨女多好啊，這是良家！」

她猜到小雨不會輕易答應，但沒想到小雨拒絕得如此乾脆。

「表妹，有些話我不說破是為了給你留點臉面，既然你不要臉，我也就不顧及了。」

「你這個不爭氣的丫頭……」寧氏抬手作勢要打。

小雨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

紅裙表妹突然站起身：「娘，你別說了，我不信，我不信表哥會拿那種眼光看我，這肯定是表嫂的託詞，她忌憚我，不想我進門，怕我分寵！」

寧氏怔了下。

寧氏道：「有什麼好為難的？你是寧肅的媳婦兒，給夫君張羅妾室是媳婦的分內事，讓你表妹進門這是你一句話的事兒。」

於是一咬牙，「侄媳婦啊，今個當著誥命夫人的面，姑姑想求你一件事啊！」

紅裙表妹氣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你瞎說，我和我表哥是有情的，我表哥娶你是身不由己……」

「即便是窮苦人家的女孩子，但凡有點心氣的都不想與人為妾，為何你要把表妹往火坑裏推呢？」

旁邊的紅裙表妹也豎起了耳朵。

小雨把玩著手裏的茶碗，目光在寧氏母女身上掃視。

小雨道：「寧肅說了，即便是納妾也要乾乾淨淨的，表妹之前嫁了一家，這身子已經不清白了，寧肅在這方面有潔癖。」

子氣得跑去睡書房，我也被嚇到了！」

寧氏的眼睛亮了。

「妾，便是婢，是下人，是奴才，可以隨便打罵和發賣的下賤坯子。」

小雨笑笑，不語。

楊若晴更是笑眯眯看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侄媳婦，你就給句話，讓這死丫頭進院子吧，回頭要打要罵你看著辦就是了，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寧氏抽出帕子來抹淚。

紅裙女子則垂下頭，塗著蔻丹的指甲掐著一顆瓜子。

寧氏意識到什麼，朝楊若晴那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我這是被寧肅那混小子給氣糊塗了，不是有意要冒犯駱夫人你……」

「姑姑嚴重了，你是長輩，又什麼事兒吩咐就是了，但凡能辦到的，我不敢推諉。」小雨微笑著道。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寧氏氣呼呼說著的時候，旁邊的紅裙女子則是梗起脖子，咬牙道：「這輩子我生是表哥的人，死是表哥的鬼，除了他，我誰都不嫁，死也要死在寧府！」

小雨放下手裏茶碗，抬頭打量著紅裙表妹。

小雨抬起頭看著寧氏：「家裏這麼多長輩在，有大家一口吃的，自然不會餓著表妹，這段時日表妹寄住在我家，府裡上上下下都待她客氣，不敢委屈她。」

楊若晴眯了眯眼。

寧氏氣得磨牙，「我閨女命苦，雖不是完璧之身，可這心是乾淨的。」

「我跟寧肅提了表妹，我說這表妹知根知底的，對你也用心，不如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