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素雲連連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楊華忠抬起頭來，跟楊華洲這道：「這事兒，咱做到心裏有數就成，先別急著去問，去問了，無非又是兩個結果。」

楊華洲一咬牙，豁地起身往外走。

楊華洲看了眼楊華忠，楊華忠一頭霧水。

楊華忠搖搖頭：「不，這事兒咱得問，卻不是找咱爹問，問了也不能把他怎樣，畢竟是親爹，難不成綁起來打一頓？」

孫氏道：「我也琢磨了這個，問了梅兒，梅兒那邊得到了銀兩和銅板數，剛好是那天夜裏咱幾房湊的，一文都沒多，一文都沒少，獨獨少了一對鐲子。」

楊華洲啞口無言了。

估摸著時辰也不早了，妯娌兩個起身告辭。

可能你還不知道，我吃過的屎比你看過的書還多。

孫氏道：「是咱爹沒給，私下裏退還給永仙了。原本我還不信，今個找梅兒那探了口風，坐實了這事兒。」

孫氏笑著道：「好啊，你們決定了就成，只不過花兒有孕在身，我不曉得那一路道路好不好走，要是太顛簸……」

「說實話三嫂，咱爹要是連捐錢都這樣向著永仙，那往後再讓咱捐錢，真的都沒意思了。」鮑素雲道。

「三嫂放心，這一點我和三哥都考慮在內啦，咱到時候先到慶安郡，在從慶安郡過去，路不遠，一路都是官道，馬車裏多鋪些墊子，趕慢點，沿途累了就下來轉轉，到了七華山腳下有落腳的小鎮和客棧呢，花兒可以不上山。」

孫氏拉著楊華洲回到了桌邊按著他肩膀坐了下來，「晴兒爹，你說句話啊！」

楊華洲把手裏的茶碗重重頓在桌上，「太過分了，跟咱耍手段呢？就沒見過這樣的一家之主！」

「砰！」

楊華洲又道：「銀鐲子退給永仙了？那是不是折換成銀子送給梅兒了呢？」

「這是打量咱永遠都不會曉得呢，可我卻碰巧發現了。」孫氏苦笑。

楊華洲目光一轉，發現自家媳婦鮑素雲的臉色並不怎麼好。

孫氏也是一臉苦笑。

裝聾作啞！不當面問清楚我心裏不舒坦！」

傻子被人耍，不懂，包子有自己的喜怒。

楊華忠繼續道：「咱找永仙過來問，這件事到底怎樣，我覺得永仙作為一個成人，那也籌錢他也最積極，鐲子的事兒該他來給咱一個解釋！」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孫氏道：「我啥事兒都不瞞他的，也是他讓我來探下梅兒的口風，免得誤解了咱爹。」

楊華洲剛好在楊華忠這串門，兄弟兩個在堂屋裏喝茶，嗑瓜子。

「可爹這私下裏把永仙的那部分摳下來還給他，這樣玩花樣，咱大傢夥兒心裏難受。」她道。

「一，爹打死不承認，然後吵一場大家不歡而散。」

楊華忠也是臉色陰沉，「說實話，這種事兒要是傳出去，真要被人給笑掉大牙，提議籌錢的是他，利用一家之主的地位和威嚴來搞這些小動作的也是他，他難道就沒想過這事兒要是露餡兒了，他那張老臉往哪擱？」

「你要做啥去？」鮑素雲問。

看到他這副要去跟老楊頭乾架的樣子，鮑素雲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老五要上哪去？快攔住他！」楊華忠喊了一聲。

「不能去！」鮑素雲道。

楊華洲最後看向鮑素雲：「啥糟心事兒啊？說來聽聽。」

鮑素雲錯愕。

「為啥？梅兒不好意思要？」楊華洲問。

楊華洲眼睛裏在噴火：「找爹當面問清楚，哪有這樣做事的！」

鮑素雲又問：「這事兒三哥曉得不？」

楊華洲道：「照三哥這般分析，那咱就忍氣吞聲了？就當沒這事兒發生？」

老五聽老三的話，老三說句話，老五或許就不去找爹乾架了呢。

……

楊華洲又看向孫氏。

回來的路上，鮑素雲問孫氏：「三嫂，你為啥要跟梅兒打聽捐錢的事兒啊？」

鮑素雲道：「既然坐實了，那等會家去我也要跟老五那說下這事兒，不說心裏不舒坦。」

「還能這樣？」鮑素雲問。

楊華洲瞪著鮑素雲：「這事兒要是我不曉得，我自然不會去，可我曉得了，就沒法

聽說過陰陽契約，陰陽帳簿，這在一家子裏捐錢都來陰陽兩面，把他們這些老實人當傻子忽悠呢？

孫氏便將底兒透給了鮑素雲。

鮑素雲道：「初一夜裏爹找咱籌錢給梅兒，永仙的那對鐲子壓根就沒送出去。」

妯娌兩個在這裏又坐了一會兒，孫氏旁敲側擊從楊華梅這打聽了銀鐲子的事兒，果真沒有。

鮑素雲和孫氏剛巧就坐在門口附近，兩人趕緊攔住了楊華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