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倒手人口這塊兒，可是我王婆的行當，到時候你落到我手裏了，你自個掂量掂量吧！」

陳金紅又放了二兩銀子在王婆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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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扭過頭來，接著吃她的點心了，還哼起了小曲兒。

王婆看到銀子，眼睛頓時就亮了。

「乾娘，你這就不地道了啊，吃了我的糕點，收了我的銀子，說話還吞吞吐吐的，不地道啊！」

陳金紅看到王婆這副樣子，心裏更加狐疑，這賊老婆子肯定知道啥不說。

楊若晴正要說進去教訓王婆，再順便拷問一些關於大黃哥，關於這一樁婦女兒童拐賣事件背後的東西來。

她又看了眼屋裏正津津有味吃東西的王婆，這裏應該就是王婆的真正的家了。

「你鬼精鬼精的，有啥是你不曉得的？」

王婆連連擺手：「哎喲，冤枉死我了……」

正當楊若晴準備跳進窗戶去教訓王婆的時候，駱風棠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她的身旁。

「晴兒，我看到陳金紅走了，咱要不要跟上去？」他壓低聲問。

「可你別忘了你自個的出身，你可是勾欄院裏出來的，千人騎萬人壓，你渾身上下沒有哪處是乾淨的。」王婆道。

王婆道：「我曉得的我都跟你說了，她們在我手裏待的功夫不超過一個時辰啊，就被刀疤給帶走了。」

啥叫狗咬狗一嘴的毛？這就是了！

「比我怎樣？」陳金紅指著自己的鼻子問王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陳金紅狠狠跺了下腳，摔門而去。

聽到這話，陳金紅的臉色不好看了，雙手緊緊絞著手裏的帕子。

「他要是真想娶你，早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轎了，說到底，你也不過是他養在外面的一個女人，一個玩物罷了！」

王婆打量了一眼陳金紅，道：「沒法比，」

「我什麼我？」王婆也站起了身。

「我跟刀疤那說了，刀疤說這兩個新貨不能私下處理了，得讓大黃哥親自處置，然後就從我這裏把人帶走了，抽成的錢到現在都還沒算給我呢！」她道。

「當真生個兒子下來，大黃哥還能給你點甜頭。」

「你是不是也認了她們做乾閨女，也收了好處？」

陳金紅站在

老賊婆做了一輩子的壞事，怕是攢下了不少家底，瞧瞧這屋裏的傢具擺設啥的，都值錢呢。

陳金紅氣得站起身來，「你這個老賊婆，你還在騙我？」

王婆點頭：「一對姐妹花，姿色一個比一個好。」

她抄著雙手穩穩坐在那裏，似笑非笑道：「陳金紅，你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夫人，你就當真是夫人了？」

「大黃哥有沒有被絆住腳，我這老婆子是當真不曉得，我隻負責去把那些小孩子和落單的大姑娘小媳婦哄騙到手，」

「大黃哥是爺們，爺們在外面養女人，不稀奇呀？」

「乾娘，這天也快冷了，我這挺著個大肚子也不方便做針線活，這點錢給你，自個去布莊扯兩套衣裳暖和暖和吧。」

屋子裏，王婆朝著陳金紅的背影啐了一口：「不就是一個被人玩爛了的骯髒貨嘛，上躥下跳的還真把自個當回事兒了，我呸！」

陳金紅抬手指著王婆的鼻子：「你個老賊婆，八面玲瓏，姑奶奶我喊你一聲乾娘是給你面子，你別仗著這張老臉不要臉！」

「肯定是大黃哥在外面弄屋子，把那對姐妹花藏起來養了是吧？」

陳金紅說道，臉子冷了下來，坐在那裏氣呼呼的。

她逼近了陳金紅，看著陳金紅那顫抖的手指頭嗤笑道：「你要是聰明點，識相點，就回去乖乖的養胎，守住你那一畝三分地，」

窗戶外面，目睹了全過程的楊若晴忍不住想笑。

「再倒賣給刀疤他們，其他的，我一概不曉得啊！」她道。

「女人？」陳金紅問。

搞不好還會把自己給暴露。

被指著鼻子罵，又被冤枉，王婆也不樂意了。

是男人的聲音，聽聲音，還很年輕。

撂下這話，王婆轉身坐回了桌邊，抓起桌上的點心接著吃了起來。

因為王婆是大黃哥的生意夥伴嘛。

「是啥樣的女人？怎弄來的？是兩個狐狸精吧？」她又問王婆。

「老賊婆，我們走著瞧！」

王婆搖頭，冷笑。

王婆見狀賠了兩聲笑，「我沒有不地道呀，我原本就是靠著這個吃口飯的，我也是個可憐人。」

楊若晴正尋思著是現身審問王婆呢，還是出去接著跟蹤陳金紅，想了想，放棄了跟蹤陳金紅。

「你要是生個閨女，又對大黃哥在外面的花事兒管這管那的，大黃哥一個不高興，就把你給賣了。」

陳金紅抬手指著王婆，氣得手指頭都在顫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