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這就去給你弄好吃的飯菜，你乖乖躺著，有啥事兒跟你爹說，娘馬上回來。」

夜色漸漸落下的時候，大志醒了，剛睜開眼皮子就跟楊若晴這嚷嚷著餓。

先生轉過身來，看著面前的小男孩，眼底都是無奈。

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怎還在睡呢？白天醒過沒啊？」他扭頭問身旁的菊兒。

楊華明到了後，第一句話不是詢問小娟的情況，而是跟楊若晴這感慨道。

前面的四個，都教了不到三天就請辭了，自己實在是受不了這家老爺的邀請以及那豐厚的薪奉才來受聘了這教書先生的差事。

「爹，你就隨便我娘吧，我過來照料小娟姨娘也是一樣的，我都十三歲了，都是大姑娘了呢！」菊兒道。

菊兒道：「爹你是咱四房的一家之主啊，您這麼聰明，這些話難道還要我挑破了說嘛？」

「爹，你還是讓我來幫你分擔一點吧，這事兒，我也有錯啊，我不該推小娟姨娘，」

「大不了回頭我家去的時候，給鴻兒買點東西還個人情。」他道。

楊若晴點點頭，轉身要回來，被菊兒喊住。

「爹，你、你問我啥來著？」她趕緊問。

先生轉過身去，連連擺手，練練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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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娘跟小娟姨娘本來就不對付，你讓她來照料，你當真放心嗎？」菊兒反問。

楊永仙點頭，「放心吧晴兒，大哥心裏有數。」

楊永仙瞬間回神：「沒事兒，真的沒事兒。」

就是讓楊若晴去跟陳彪那裏摸下底，看看陳彪對菊兒感覺怎樣。

楊華明點頭：「成，今個是你大哥送你來的，明日你就叫你三哥勞累一趟，送你過來吧！」

咬咬牙，臉上確實是不放心。

這家的老爺還特意叮囑了，對這孩子，不能打罰，哎，真是讓人頭痛啊！

小男孩則是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並笑嘻嘻道：「多謝先生承讓，不然，學生我這眼睛當真要瞪成鬥雞眼了，哈哈哈……」

此刻，老先生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

一番互瞪之後，先生還是早一步敗下陣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就算她用很難聽的話罵我，我也不該推她的，畢竟她是長輩。」菊兒接著道。

「老朽都已儘力去配合了，那接下來，小公子你能不能也靜下心來，好好的跟老朽聽一堂課呢？」

晌午之後，楊華明就過來了。

要是換做之前，菊兒聽到這話一準高興得想要飛起來，可這會子不一樣了。

楊華明仔細一想，「還是菊兒你懂事。」

楊華明怔了下，「啥意思？」

「小公子，你就算給老朽一個面子，認真聽一堂課吧？好不好？」先生再次央求道。

楊若晴自然清楚是啥事兒。

原本想著不過是一個五歲多的小孩子，又不是什麼吃人的大魔王，怎麼就教不下去呢？

「大哥，我看你這副樣子不太對勁兒啊，要是不行，就叫棠伢子趕車送你們回去吧！」楊若晴走上前來，道。

楊華明的眼睛瞪了起來，「這是你娘搞的爛攤子，她得來收拾，不然以後還不曉得會捅出更大的啥亂子來！」

「小公子，請贖老朽囉嗦幾句，你這天天上課打瞌睡，下課玩蛐蛐，還非要我跟你玩大眼瞪小眼的遊戲，還美其名曰『快樂學堂』，」

楊若晴道：「那你得保證，趕車的時候不準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專心點趕車，別出啥岔子。」

菊兒搖頭：「一直在睡，壓根就沒醒過。其間大夫過來檢查了一回，說情況穩定，讓好生照料著。」

楊永仙和菊兒離開的時候，楊永仙依舊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另一個，則是一

處處透出氣派和莊嚴的大宅院裏的某間燈火通明的書房內，一大一小兩雙眼睛正在大眼瞪小眼。

菊兒道：「我來照看小娟姨娘，讓我娘也不耽誤工地燒飯賺錢的功夫，爹你下晝就來換我，這蠻好的啊！」

這孩子，壓根就不好好配合，上課打瞌睡，下課玩蛐蛐，怎麼說都不聽，

楊若晴朝菊兒笑著擺了擺手：「放心好了，等會吃夜飯的時候我親自去問，等你明個來了，給你結果。」

楊華明點點頭。

一個是鬚髮皆白的老先生，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卷。

楊若晴勾唇：「我嘎公一家確實心善，跟他們打過交道的人都曉得，從不讓人吃虧的。」

菊兒正站在那裏，手指頭勾著一縷自己的頭髮，看著窗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笑意。

「爹來了，你就先跟你大哥回去吧，明日跟你娘說，讓她自個過來，」

個五歲多的小男孩，小男孩生得是粉雕玉琢，五官眉清目秀。

菊兒頓時激動起來，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更多的是少女的那份遇到心動男子時，情竇初開的那份激動。

菊兒這時方才回過神來。

「你嘎公一家真的是好人啊，體恤我這個情況，叫我這幾天都用不著上全天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