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道：「這裏我年紀最大，你們都聽我的，留下我和素雲，你們年輕的都去看戲去，帶著各自的孩子去看，省得孩子到處跑跑丟了！」

婦人們這桌，劉氏手裏拿著一隻大雞腿正在那啃得滿嘴流油，含糊不清的對桌上的三丫頭和康小子幾個道。

駱風棠笑了笑道：「咱閨女，看戲的時候吃多了油條，一口氣吃了兩大根，結果渴了。」

「上回的糖吃完了，這是新買的還沒有來得及拆開，你找不到也不稀奇。」她道。

三丫頭幾個恨不得這就放下筷子跑出去。

前面鑼鼓喧天，燈火通明。

楊若晴道：「娘和五嬸也去，我留下，我對看戲不感興趣。」

老楓樹底下的戲枱子搭得很是闊氣，戲台兩側掛著一長串的紅燈籠。

三丫頭幾個歡呼著。

戲枱子上，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大戲，絲竹管弦在夜裏悠揚響亮。

所以說，世上只有懶姑娘沒有醜姑娘。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

楊若晴瞪了她一眼。

「嗯，好啊！」他道。

駱風棠笑著道：「沒事兒，我少擱一點糖，難得孩子今晚玩的開心。」

戲台底下更是人頭攢動，坐的坐，站的站，不遠處的石頭上，大樹墩上，又或者柴草垛子上，到處都是人。

「只是，那個小丫頭這大晚上還要喝甜的，我擔心對牙齒不好，還是讓她喝水得了。」她又道。

孫氏端著一摞碗筷走了過來，微笑著道：「你也去看戲吧，這些鍋碗我慢慢洗，不急的。」

楊若晴道：「你呀，就慣著她吧，要啥滿足啥，到時候長一口的黑牙爛牙，嫁不出去。」

兩口子一塊兒去給閨女送甜豆漿，駱風棠道：「真的不是拍馬屁，我說的都是真心話，我家晴兒牙口確實好啊！」

劉氏又道：「少吃點，留點肚子等會吃油條，戲枱子邊上那剛出鍋的油條可好吃了，又香又脆。」

怎樣都不會黑牙爛牙的，別忘了她是誰生的，她娘牙口好，又白又整齊，閨女肯定也一樣。」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我說給她回家來倒茶喝，死活不喝，說要要甜豆漿。我記得你早上的時候把豆漿放在保溫的水罐裡，可我沒找到糖……」

晚上的酒席散了，戲班子的去準備粉墨登場去了，劉氏這邊也顧不上抹嘴巴就帶著一幫孩子看戲去了。

駱風棠道：「原本是有別的事，可那事兒我做不了，只能專門找你。」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才終於將牙齒刷白。

駱風棠的視線卻在人群中找尋駱寶寶的身影，聞言點頭道：「成，晴兒你說怎整咱就怎整，我看到娘和寶寶他們了，我去給寶寶送喝的！」

桌上，楊華梅道：「四嫂，你這嘴裏啃著大雞腿，肚子還惦記著油條，你讓孩子們留著點肚子，那你自個呢？」

姑嫂兩個來到後院灶房，發現楊若晴和鮑素雲曹八妹趙柳兒以及孫家的新媳婦黃毛幾個全都在。

「怎不去看戲呢？」他又問。

吃的菜，那都是杠杠的，不帶一點含糊。

事情就這麼定了，大傢夥兒趕緊去前院搬了好幾條長高凳，說說笑笑朝村口的戲枱子那裏去了。

楊若晴道：「得得得，你想給她喝甜的就喝唄，用不著把我這的馬屁拍得震天響，我不管你們啦，我也要去看戲啦！」

楊華梅道：「我算是看透了，咱這個家呀，就四嫂是個偷懶賣壞還厚臉皮的，一把年紀了，管頭不管腚兒！」

「看來這六個炸油條麻花的攤位遠遠不夠啊，明兒再去找幾個過來，讓做包子饅頭給大傢夥兒吃，管飽！」

楊若晴笑了，轉身拉開其中一隻櫃子的抽屜，從裏面拿出一隻油紙包。

楊若晴視線環過四下，對駱風棠道。

楊華梅道：「看戲也不急，還要唱三天呢，我幫你。」

「我弄好了，我們一起去。」駱風棠道。

夜裏的酒席孫氏招呼著幫忙的婦人們也都坐上了桌，婦人孩子坐了滿滿兩桌。

楊若晴又看了駱風棠一眼：「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呢，還是另外有別的事啊？」

鮑素雲道：「我夜裏不喜歡出去跑，我留下來幫三嫂，你們都去吧。」

戲班子裏的人也被楊華忠請來了家裏吃飯，因為今天是頭一天，辦酒席，開心。

等到明天和後天大後天這三天，戲班子就是自己燒飯了，因為楊若晴在請他們過來唱戲的時候，是全包的。

長坪村的，隔壁村子裏結伴過來看戲的，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傢夥兒全都來了，簡直比白天還要熱鬧。

孫氏道：「梅兒，甭說了，今個是個歡快日子，你們都去看戲去，這裏交給我就行了。」

駱風棠一邊動手拆糖，邊道：「這是乳牙，後面還會再換牙的，再說了，咱閨女甭管

「你們幾個趕緊吃，吃完了我帶你們去看戲。」

噶噁心了。

楊若晴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家，發現駱風棠和拓跋嫻他們都不在，楊若晴換了一身衣裳正準備出門，剛好駱風棠從外面回來了。

楊若晴道：「先前那衣裳是燒飯的，一股子油煙味兒，我回來換身衣裳就去呢。」

「不感興趣那你還請戲班子啊？晴兒你這個借口實在是太拙劣了啊，傻子都能聽出是假的，咯咯咯……」曹八妹直接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