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著天上不會掉餡餅，你想想，余金寶自打娶了荷兒又不是一天兩天，是好幾年，」

楊若晴道：「我看我爹說的蠻好的，我就用不著說了。」

楊華明道：「讓你去問閨女那剩下的二十兩銀子到底怎來的，閨女到底怎說的？」

楊華忠坐在一旁抽著旱煙，聞言問楊若晴：「那也就是說，你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金寶說了，這兩天在忙著圈地蓋豬圈，等過兩天擬好了契約就親自過來拜訪你，白紙黑字，兩成分紅，你直接簽個名字就成了，反正我到時候是肯定要簽的！」

……

楊華明滿臉的詫異，道：「三哥，有錢拿，白拿白不拿，」

老楊頭點點頭，道：「荷兒和余金寶的養豬場籌備得怎樣了？聽說都差不多了？」

楊華明想了下，搖搖頭：「沒有，我打從余家村附近經過，遇到他出來挑水，都趕緊躲掉生怕見著我到時候不喊我去他家吃飯抹不開面子，簡直比旁人還不如！」

楊若晴點頭，「是的，我也不看好余金寶，總覺得這裏面有貓膩，爹你能穩住自己的心不摻和進去就好，至於四叔，你該叮囑的都叮囑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差不多了，那玩意兒，只要錢到位，其他不就都好說嘛！」他道。

老楊頭道：「那你信不？」

只見他滿面紅光的道：「金寶說了，這養豬場三伯借了十兩銀子，為了答謝三伯，他打算把養豬場的分紅算上三哥你兩成。」

「老四啊，不瞞你說，我還真是這麼想的來著。」老楊頭道。

提起以前的事兒，楊華明就氣不打一處來。

楊華明眨巴了下眼，道：「這有啥不信？難道他還有那個本事去借印子錢不成？」

不去貪那兩成的分紅，自然也就不用承擔那兩成的風險。

楊華明吃了一口菜，感覺舒服多了，「爹，你這急吼吼的喊我過來，到底為啥事啊？你就直說了吧！」

「等到養豬場做起來了，到時候金寶和荷兒會請兩個人去幫忙養豬，啥都不用咱乾，咱啊，到時候就等著年底分紅數錢吧！」

楊華明連連點頭，「爹，三哥，你們放心吧，這事兒我會留意的，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會著他們的道兒！」

楊若晴道：「我爺這不正要說嘛，四叔你聽著就好啊。」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劉氏道：「不是跟你說了嘛，就是金寶的一個在縣城做買賣的朋友，發跡了，借給金寶的。」

楊華明笑了，「爹你就放心吧，就他們倆那家底，有啥值錢的東西哦？」

孫氏問楊若晴，「先前說事兒的時候，你怎一句話不說呀？」

「換做我是那個放印子錢的，我也不樂意把二十兩銀子放給他們啊，這不是眼瞅著打水漂的事嘛！」

身旁，劉氏睡得呼聲震天響，楊華明把劉氏推醒。

「爹，三哥，你們就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在外面混過的，孰輕孰重，哪個能碰哪個不能碰，我心裏有數的！」楊華明道。

……

但楊若晴還是保留著自己的質疑，荷兒那丫頭，連自己親生爹娘都可能會騙的。

劉氏不高興的嘟囔著：「啥事兒？」

楊華忠道：「這就對了，所以我是不會去簽那個名字的，我也勸你別去隨隨便便簽名字，萬一到時候有啥紕漏，你也脫不了乾係！」

「嘿嘿，當然了，我這樣為他籌錢，也出力了，我也佔了兩成，剩下的六成歸他們。」

辣辣的酒一入喉，嗆得慌，老楊頭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楊華明的碗裏。

「再說了，我找荷兒娘去跟荷兒那摸了下底，這二十兩銀子果真是借的，不是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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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了個身，把背對著他接著呼呼大睡。

楊華明怔了下，隨即道：「是余金寶搞的，說是縣城有個朋友做買賣的，從前跟他交情不錯，後來沒走動。」

提到這個事兒，楊華明的臉上的都是自豪之色。

楊華明卻是睡意全無，暗暗決定明日一定要抽個空去趟余家村再查探查探。

老楊頭接著道，「相比之下，你要提防的是你那個女婿，別到時候被他給賣了還幫著數錢！」

「大家一塊兒發財我看蠻好的……」

聽到楊華明把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老楊頭和楊華忠也暫打消了顧慮。

「老四啊，我勸你也別急著簽。」楊華忠道。

楊華明尷尬的笑了笑，「三哥，你這話我可有點不愛聽啊，這好好的開個養豬場，說點吉利的不好嘛？怎都是往不好的那面去說啊，晦氣！」

「來，老四吃口菜，壓壓酒。」老楊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