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永仙凍得直跺腳，「這不，二弟他們今個剛回來，晴兒和棠伢子又客氣，讓過去小聚一下，我就去了……」

趙柳兒道：「二嫂，還是我去燒熱水吧，你留下來陪大哥一塊兒守著大嫂，我看他慌得自己都要不行了。」

「啊啊！」

砰砰砰！

砰砰砰！

李綉心磨磨蹭蹭著，準備再懲罰一下楊永仙，突然一個人影也到了屋後面。

「綉心，我……」

李綉心來到了窗戶這邊，將窗戶推開了一些，屋裏的燈光照出去，楊永仙果真貓著腰就半蹲在窗戶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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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楊永智和曹八妹過來幫忙抬到床上去的。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永仙繞到了屋子後面，輕輕敲了幾下窗戶。

李綉心朝著外面瞪起了眉眼，沒好氣的道。

金氏惱了，轉身朝李綉心那邊豎起了眉眼，抬手比劃著，嘴裏更是啊啊呀呀的叫著。

曹八妹一看楊永仙，楊永仙整個人趴在床邊，抓著李綉心的手，使勁兒的喚著，聲音都變調兒了。

曹八妹道。

「啊！」

看到李綉心出現在窗口，楊永仙趕緊站直了身，朝她露出討好的笑。

「永仙？」

在這夜裏格外的響亮，簡直震耳欲聾。

李綉心在下，金氏在上。

外面北風刮著，他凍得瑟瑟發抖，在那不停的搓著雙手，朝雙手呵著熱氣。

「等會把隔壁他們都吵醒了，也不好！」楊永仙小聲央求著，就差沒跪下喊姑奶奶了。

「你啥你？你還惦記著回來？怎不去死？」

李綉心的身下，緩緩的流淌出血來。

「綉心，你開開門吧，外面真的好冷啊，」

曹八妹搖搖頭，「請了福伯去了就行了，你又不是大夫，大半夜的把你驚動起來無非也是多一個人過去折騰，又改變不了啥，該滑的還得滑。」

金氏也看到了那血，婦人嚇得驚叫起來，伸手指著李綉心的身下，手指都在顫抖。

她掉頭就往前屋跑，一陣風似的衝到李綉心的屋門口，抬起雙手使勁兒的拍打著屋門。

「多少月份了啊？之前怎就一直沒發現懷孕了呢？」楊若晴又問坐在面前的曹八妹。

加之先前又凍得手腳麻木，這會子再一嚇，嚇得更是站都站不穩，哪裏有力氣去抱已經昏迷了的李綉心？

「啊？呀呀呀……」

這回，屋子裏終於有了一點動靜，「你誰啊？」

當發現的時候，通常都兩三個月過去了。

所以就算懷孕了，都不能及時發現。

來人是披著外衣的金氏。

那血，殷紅，粘稠，透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楊若晴想想也是。

這古時代各方面都落後，就算是在算生理周期這塊也很笨拙，誤差非常的大。

看到屋裏這副景象，他們也都驚呆了。

眾人頓時行動起來。

雖是屢見不鮮，可當這事兒發生在自己身邊的親人身上時，還是會掀起波瀾。

傍晚的時候他從學堂回來，聽到趙柳兒說晴兒過來過，喊大家夜裏過去吃飯，因為二弟和二弟妹他們回來了，所以大傢夥兒小聚一下。

「之前我就叫你別去吃啥夜飯，咱家難不成缺那一口兩口的吃的？」

這話不是她說的，是老楊頭和譚氏親口說的，而且還是當著眾人的面。

屋裏還是沒有半點動靜。

早已凍得冰涼。

「好吧，我留下，你去燒水。」曹八妹道。

楊永仙也不知道李綉心到底是睡著了呢，還是又在耍脾氣。

李綉心招架不住，趕緊拉開了屋門，金氏已在用身體去撞門了，

曹八妹苦笑，「昨夜咱爺奶都過去了，爺都快哭了，奶把我婆婆和大哥捏在手裏狠狠罵了一頓。」

「雖說他們已經有曾孫鴻兒了，可他們一直都盼著大哥能開枝散葉呢，在他們的眼中，長房長孫長曾孫是真正代表老楊家的。」她道。

於是，他也就去了。

所以在古代，滑胎的事情屢見不鮮。

「那昨夜你們大家都遭罪了，都沒人過來跟我這說，剛剛不是你說，我都還不曉得呢！」楊若晴又道。

楊永仙是個文弱書生，力氣本身就不大。

楊永仙一喜，趕緊道：「我是永仙啊，我回來了。」

「綉心，你睡著了嘛？勞煩你給我開下門啊！」他道。

「天哪，怎搞成這樣啊？」一大早，楊若晴剛起床就聽到這個事兒。

這門拍的，野蠻！

然後，門一開，金氏剎不住力度，直接就撞到了李綉心的身上，婆媳兩個一起摔到了地上。

李綉心雙手環抱的身前，斜靠著窗口冷眼看著外面站在寒風中的楊永仙。

李綉心眉頭大皺，正準備去給楊永仙開門，

……

楊永仙伸出的手突然就僵在了半空，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