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麼說來，動亂會從河蘭州那邊開始，然後如同瘟疫般在整個大齊蔓延開來？」蕭雅雪問。

嘶……

「只不過，老百姓們相信這些，尤其是在這種大災荒時期，他們責怪朝廷賑災不力，百姓餓殍遍野，」

「太亂了，甭過去，就在這裏瞅。」孫氏道。

楊華忠聽到這話，穿著反了的鞋子就衝出了院子門。

「皇朝如同一艘大船，就沒有順風順水的時候。」

小琴來到了楊若晴這邊，「晴兒，三嬸，你們也來了？」

楊若晴道：「娘，我們也去看看吧。」

「那豈不是要打仗了？」她又問。

楊若晴扶著孫氏過來，楊若晴一頭就想要往人堆裡扎，被孫氏拽住。

「晴兒爹，你在屋裏不？快去村口那裏看看吧，張家媳婦和陳家媳婦打起來了，兩個女人打，連帶著兩家男人都打成一團，張家的男人還把陳家的女人推到了池塘裡，現在陳家的男人掐住了張家的女人，也要把她扔到水裏去，你快去看看吧……」

一些小規模的叛亂，然後鎮壓，因為通訊的不方便所以這些信息很難傳出來。

屋裏幾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誅鴻石？」拓跋嫻挑眉，「這是什麼寓意？」

而不像現代，網絡通訊，四通八達。

這時，一直沉默的楊若晴出了聲：「當今齊皇的名字裏，就有一個鴻字。明見避諱，我三哥家的孩子原本叫鴻兒，後來改名叫洪兒了。」

池塘邊，圍了一堆看熱鬧的人，人群中間，喊打喊殺，啼哭咒罵亂成一團。

「老天爺是不會閑得慌去放石人暗示啥，如果真有老天爺，老天爺真的想要滅掉齊皇啥的，根本無需去做那些拐彎抹角的暗示的事情。」

「娘，你不用為他擔心，這也是他應該面對的，這一次去河蘭州賑災，去之前他就有了心理準備，是一次

閆懷安從唇間咬出三個字：「誅、鴻、石！」

跑過來屁顛著傳話的，不是別人，是楊若晴的四嬸劉氏。

這邊，閆懷安方才壓低聲對楊若晴和拓跋嫻道：「我聽說，黃河那邊有人在河裏挖出了一塊石人，石人身上刻著三個字。」

「而且，石人只有一隻眼！」

等到有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估計都過去幾個月甚至大半年了。

楊若晴道：「正是因為很多人都跟你這樣去想，所以才會出亂子。」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閆懷安沉默不語，蕭雅雪和那日松也是一頭霧水。

人太多了，看不清楚裏面啥情況。

……

楊若晴和孫氏聽到動靜也從後院趕過來，剛好聽到這些。

身為長坪村的裡正，楊華忠現在每天起早貪黑帶著男人們捉蝗蟲，白天以為在家裏歇息一下，茶沒喝幾口，眼皮才剛剛閉上，就又有人找上門。

外面世道亂，村裏也好不到哪裏去。

楊若晴搖搖頭，「不能那樣，且不說棠伢子有軍務在身，不能隨便離開駐地。」

蕭雅雪對那日松使了個眼神，那日松直接起身來到屋門口，雙臂抱胸站在那裏，守護著。

孫氏點頭，母女兩個趕緊跟了過去。

「那怎麼辦？大安……」

「就算這當口他是閑賦在家的，也不能隨隨便去河蘭州把領了聖旨的大安接回來，大安也不會回來的。」楊若晴道。

「不管是大齊還是大遼，每一年，在每個州郡，總有那麼一些地方有那麼一些流寇什麼的揭竿而起，但都被鎮壓下去了，」

「三個什麼字啊？」拓跋嫻又問。

雖然沒人可以傷到她，但楊若晴還是聽孫氏的話站在孫氏身旁朝那邊看。

眾人瞬懂，一個個面色驚變。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我們挖溝渠的時候，當時那個欽差徐大人就百般阻止，還讓人在河渠底下埋了一塊石碑，你還記得不？」她問。

楊若晴道：「閆老伯你放心，沒人過來，我留意著呢，就咱五個。」

孫氏朝小琴那笑了笑，楊若晴則是目光發亮的問小琴：「這張家的和陳家的為啥打起來啊？你可曉得具體經過？」

蕭雅雪看著楊若晴，「那到底……」

拓跋嫻沉吟了下，道：「會不會戰火蔓延，這要取決於大齊的齊皇陛下如何做了。」

閆懷安接著道：「那隻石人，據說只有一隻眼，且聽說五官面容跟大齊當今的皇帝有幾分相似，」

「就好比我們拍死一隻蚊子那樣簡單，所以，石人，是人為的，上面的字也是人為刻上去的，這種事，幾年前我們這邊發洪澇，」

艱難的磨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