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他翻了個身，把背對著她。

楊永仙道：「我說過，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洞房花燭夜的，先前欠你的，現在雙倍補上。」

屋外，北風呼嘯，在這深夜裏，如同有人在嗚咽。

牆壁上哪裏有窟窿，別人不知道，他是一清二楚。

從前那幾年，自己左右手互搏，好得很。

「綉心……」

他平躺在那裏，睜開眼盯著帳子的頂篷，帳子裏此刻光線朦朧。

李綉心也是躺在那裏，顧不上把衣裳穿回去，默默的在心裏嘆著氣。

楊永仙可是看過春宮圖的人，此刻也是渾身熱血沸騰。

三哥這屋子，三哥娶陳金紅之前，是他跟三哥一塊兒住的。

洞房到底怎洞的呀？哎，這都大半夜了，難不成動完了？

冷風，從天井裏刮進來，在幽深的堂屋裏打著轉兒。

「怎啦永仙

這不，很快他就找到了一個窟窿，把眼睛貼了上去……

門是嶄新的，還塗著桐油，實在找不出多少縫隙偷窺裏面。

楊永仙在心裏默默的嘆著氣，被子下的手，下意識伸向了自己的小腹下面。

是這段時日太累了？

她睡著了嗎？

他看了眼自己的身下，懊惱的道。

這不，又憋醒了，醒過來就發現下面脹痛得快要爆炸了。

今夜，是因為兩個哥哥辦喜事，所以祖宗的神龕兩邊，點著兩根蠟燭。

今夜不是洞房嗎？

所以這會子，被心愛的郎君楊永仙一通撩撥，李綉心的春心萌動了起來，也發出了一陣陣的如蘭嬌喘。

楊永仙試著用手套弄了幾下。

堂屋很長很深，平時夜裏都是沒有火燭的。

這時候，他下身還是膨脹得厲害，有種心急火燎的感覺。

實在沒轍，好奇心驅動著他想要看看一牆之隔的三哥三嫂是不是在幹嘛？

可是，才剛抵達對方城門口，便再次一瀉千裡，丟盔卸甲，落下馬來！

話音落下，楊永仙一手撐著床板，另一手伸出去，摟住李綉心的脖子，然後學著之前某位同窗送的那本壓箱底的春宮圖裏的招式，把自己的唇送了上去，跟李綉心的緊緊貼在一起……

三哥因為常年住在鄰鎮的師父家，這屋子基本上就楊永青自己住。

楊永青感覺有些冷了。

一番細細索索，李綉心也被撩撥得睡意去了大半。

尤其是看著身下已經剝得光溜溜的女人，他更是血脈噴張，比吃了一碗辣椒醬還要激動。

還不如趁早回來，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路子，不能像爹那樣，半輩子了，一事無成，還養成了眼高手低的壞毛病。

這種沮喪，一點都不比當初鄉試落榜時的沮喪小啊。

這讓楊永青很詫異。

他猛地打了個哆嗦，突然想起當初二伯溺死在天井裏，那睚眥欲裂，眼珠子都要瞪出眼眶的駭人樣子。

……

為何今夜真刀真槍的上，卻一瀉千裡呢？

如果明亮的話，就會看到他眼底一片清明，壓根就沒什麼睡意。

可正是因為知書識禮，所以打小也偷偷看了一兩本類似於《西廂記》之類的言情小說。

這感覺，真心有些糟蹋人。

腦子裏一陣靈光突然閃過，對面大哥大嫂他們，不是也要洞房嗎？

帳子裏，沉默了許久。

而對面楊永仙那屋裏，楊永仙也被這一聲貓叫給弄醒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還是太緊張了？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楊永青摒住了呼吸，一直在偷聽，一直在。

當楊永青鑽到被窩裏嚇得瑟瑟發抖的時候，天井裏面，一隻貓跳了出來。

他找不出原因，只能沮喪。

屋子裏面，也是很安靜，除了呼吸聲，便不再有其他。

隨便披著一件外衣，他偷摸著溜出了屋子，來到了對面楊永仙和李綉心那屋的門口。

渾身的力氣在這一瞬間被抽空，他翻身躺了回來，帳子裏頓時寂靜無聲，陷入了無窮無盡的尷尬……

楊永仙有些不服氣，鄉試落榜，他認清楚了自己的能力。

啥邪火都沒有了，下面的一把硬筷子也瞬間變成了軟麵條。

楊永青聽了好久，還是一無所獲。

李綉心也是滿心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就好像，餓了好久的一個人。

李綉心翻了個身，睡眼朦朧的她，看到眼前楊永仙跟打了雞血似的。

「喵嗚……」

可是，隔壁的屋子裏，靜悄悄的，除了呼吸的聲音，就沒點別的響動了。

他壓低聲道。

身後側的被窩裏，傳來李綉心悉悉索索穿衣裳的聲響。

半晌之後，楊永仙道：「抱歉，你還是把衣裳穿回去吧，莫著涼了。」

「怎麼會這樣！」

「快醒醒。」

楊永仙看到了希望，他趕緊去碰身旁的李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