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楊若晴趕緊往前去，來到駱風棠和左君墨跟前。

那個漁民漢子哭喪著臉道：「酒鬼、酒鬼、酒鬼他死了！」

「如果一個月後有明顯的效果，嫂子你就親自去一趟我家那邊，我帶你去找開這單子的老中醫問診。」

等到酒鬼明日酒醒了，再好好訓談話。

婦人踉蹌著跑了過來，一把抓住那個前來報信的漁民漢子的手臂，跌聲追問。

身後其他人也隨即跟了進來。

駱風棠把手裏的風燈交給了邊上的裡正，然後俯下身來，觀察著面前的酒鬼。

當時這漢子接了錢，還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好好看守的。

船艙裡，瀰漫著一股子酒味兒和嘔吐物的酸腐臭味兒。

「什麼？」身後，西屋的門口，酒鬼媳婦不知何時也站在了門口，剛好聽到這話。

至少知道輕重。

「嗯，我跟風棠老弟一樣的看法，酒鬼確實是堵住了口鼻，沒法呼吸才死的。」他道。

眾人一塊兒趕到了河岸邊。

那個漁民漢子一臉的惶恐，站在那裏，雙腿都在顫抖。

裡正媳婦認真想了想，道：「沒啥不敢的，我這幾年吃的葯，也是東吃一下，西吃一下。」

也就是看守了。

「不不不，你要是吃我給的葯，其他的那些單方偏方，一概停了。」

「你說什麼？酒鬼死了？怎麼會？怎麼會死？他下晝還是好端端的啊……」

直到這邊裡正一行過來，那邊的漁民們全都圍攏了過來。

然後，一馬當先踏上了烏篷船，左君墨和裡正他們緊隨其後。

楊若晴眼疾手快，上前來一把扶住。

酒鬼被五花大綁著仰躺在甲板上，一雙眼珠子瞪得跟玻璃球似的。

酒鬼媳婦被她們兩個一左一右架住，她扭頭央求楊若晴：「楊姑娘，求、求求你，快帶我去烏篷船那裏，我要看看酒鬼！」

大傢夥兒都站在岸邊，朝那條漁船指指點點，卻沒有人敢上前去到酒鬼所在的那條船上。

「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你就說你打算怎交代吧！」

「走，我們一起去！」

「你這個人哪，答應的好好的，怎就這麼不靠譜呢？」

裡正媳婦豪爽的點頭，「成！」

此時，酒鬼的那條烏篷船裏面外面掛著一盞風燈，船外面的岸邊

睡到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異動。

楊若晴和裡正媳婦來到了堂屋裏，一眼就看到裡正，左君墨，駱風棠幾個都在。

裡正道：「我打發人去鄰村把那村醫請過來，他年輕時候，在縣衙裡做過仵作。」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他轉過身來，對著左君墨和駱風棠道：「兩位大哥，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是我沒用，誤事了！我該打啊！」

「啥情況啊這是？」她問。

駱風棠摘下了掛在烏篷船外面的哪站風燈，躬身進了船艙。

估計是怕自己不拍自己一巴掌，別人會來拍，所以還不如自己動手得了。

臉，鐵青一片，嘴巴和鼻子，以及脖子，胸口一大片，全都是汙物。

「這大半夜的，啥情況啊？」裡正媳婦揉著眼睛問。

這讓眾人想到了那水裏捕撈上來的胖頭魚，當漁夫們一榔頭砸下去的時候。

他抬手，照著自己的臉上拍了一巴掌。

左君墨和駱風棠正在那聽裡正問詢，好像也不是太清楚。

「我去拉屎之前，他還睡得打鼾，等會拉完回來，他就沒了動靜……」

「啊？怎會這樣？啊……」

駱風棠皺眉：「別搞這些了，快說，到底什麼事！」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啊？」

「七大姑八大姨都在幫我想法子，我不怕再多吃一副，呵呵……」

被子有些單薄，裡正媳婦像個友善的大姐姐，幫楊若晴掖了掖被子，然後兩個人睡下了。

這漢子大半夜的，不留在烏篷船那裏，怎跑到這裏來了？

「接下來一個月，就一門心思的吃一副葯，成不？」她又問。

很快，裡正和那個漢子的談話停止了，裡正的臉色全變了，抬手指著那個漢子的鼻子。

在這過程中屋外傳來了裡正和左君墨他們的聲音，期間還夾雜著陌生的男人的聲音。

「若是沒啥效果，嫂子你就隨時停葯，敢不敢試一試？」她問。

那胖頭魚的眼睛，也是這樣子的，翻著白眼，一條條的血絲，眾橫交錯，織成了一張紅色的蛛網。

「我看看去。」她道，趕緊麻利的穿衣裳套鞋子。

聽到楊若晴問，駱風棠道：「還不太清楚，等一下，」

難不成，酒鬼逃掉了？

「配合著那藥單子，如果湊效，一個月就能看出效果。」

婦人的手耷拉了下，眼前一黑，雙膝一軟，整個人順勢癱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