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坐在那裏喝著茶，看著這樓上樓下來來回回的食客，清一色的錦衣華服。

楊若晴和芸娘看過一眼之後，本來是沒準備在意的，剛要收回視線，那個咳嗽的丫鬟突然就出聲了。

坐在她對面的楊若晴，也詫了下。

「啊？」芸娘驚訝的睜大了眼。

「如今人家快要落難了，你還要幫著踩一腳，這事兒，真心不地道啊，我怕有報應！」婦人道。

「她要是香水不出問題，別人也找不出空子來害她，」

「這兩年我幫她開拓京城的香水市場，也算是報答完了，接下來，我要為自己籌謀籌謀。」

楊若晴視線掃過這一主一仆，正要開口，芸娘已出了聲。

站在她身旁的那個小姐，高挑婀娜，裹著一件極地的白狐裘鬥篷。

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鬟。

二月初的天氣，漸漸回暖，即使是夜裏，街上依舊行人如織。

這不，楊若晴和芸娘也來了這裏新開的一家帶著異域風情的酒樓，打算吃一下這家的特色菜。

「什麼叫踏實？真真實實的錢揣在懷裏，想買啥買啥，想吃啥吃啥，這才叫踏實！」

「木瓜？沒聽過！」芸娘道。

丫鬟辯不過楊若晴，氣急敗壞的朝身旁的小姐那裏求助。

……

「這位姑娘，你聽錯了，我們並沒有說什麼汙言穢語啊……」

「人家大人物是誰？韓太師家的韓小姐，當今皇后娘娘的內侄女。」

跟揮趕蒼蠅似的，滿臉的嫌惡，毫不掩飾。

跟這種酒樓一比，自家的天香樓，那逼格可真是低了不知多少個檔次了。

「你這個村婦，你罵誰是狗呢？」

「人家信任你，才把西門的鋪子給你打理。」

咳嗽的，是那個丫鬟。

楊若晴道：「正因為沒聽過，所以才更要品嘗一下哈，我可聽說，這木瓜咱女人吃的好，能美容，還能豐胸！」

「哼，又是木瓜，又是胸的，這還不汙？」

「我什麼我？」

芸娘道：「這金瓜是什麼瓜？」

「晴兒，我們就兩個人，點五六個菜，一穩是吃不掉的。」

楊若晴不理睬那個丫鬟，直接將視線落在丫鬟身旁的小姐身上。

大姚不耐煩的瞪了婦人一眼，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小姐的眼底，掠過一絲慍怒。

再好的造化都不如閑下來看會小說

「好大的狗膽啊你？你知不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你們不要臉，我們這不小心經過的人聽到了，都不好意思呢，等下回家真得洗耳朵了。」那個丫鬟道。

「你這個狗奴才，竟敢讓我們家小姐坐在那裏等別人吃完再吃？」

哎，京城的有錢人真多，這種高檔的特色酒樓，開在這裏真賺錢。

這麼直接明了，傻子都能聽出來了。

而站在她身旁的那個丫鬟，卻已跺起了腳。

楊若晴一目十行的掃過，點點頭，「不錯不錯，都很新穎，再添一道冰糖吊金瓜。」

「兩位貴客，實在抱歉，今日酒樓爆滿，小的找了一圈都沒找到空位置。」

桌子跟旁邊的桌子之間，都是用那種鑲嵌著西域+葡萄和石榴花的木柵欄隔斷。

這時，二人身後，半人高的纏花木柵欄外面，傳來一聲咳嗽聲。

本身就是開酒樓的，又是實打實的吃貨，來吃特色菜，自然是要當做一項神聖的工作來完成。

桌旁的主僕二人，都氣紅了臉。

諾大的廳堂被隔斷成一塊塊不同的區域，彼此區域之間明明離得很近，可是卻又讓顧客們感受到獨立，自由的個人空間。

「你……」

芸娘看著面前讓人眼花繚亂的菜單子，小聲道。

芊芊玉手執著一柄小巧玲瓏的香妃扇，扇子遮住了半邊臉。

這不，楊若晴特意在三樓的某個拐角的地方，要了一張桌子。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聽到芸娘的話，楊若晴將視線收了回來。

京城的夜晚，華燈初上。

楊若晴抬起手裏的筷子，指了下那個丫鬟，「你家的狗，跑出來亂咬人了啊，你還不趕緊拽緊咯？」

「你們主僕，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該上哪去上哪去，別妨礙我們吃飯！」楊若晴不耐煩的擺擺手。

「這位小姐，請你拽緊鏈子。」她微笑著，彬

芸娘被這話氣得臉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