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華梅笑得一臉的自豪，雙手托著自己的大肚子對楊若晴道：「都七個多月了呢，就算是單胞胎，這會子也好大了，何況我這雙胞胎！」

接著，又來了隔壁院子，給楊華忠和孫氏送。

楊華忠道：「好，好，給你們大伯那送了沒啊？」

實在想不到，夜晚他的歡愉背後，卻是這些虎狼之葯。

「嗯！」駱風棠點頭，「咱也進去吧。」

楊若晴順勢挽住了他撐傘的手臂，兩人依偎著，走進了風雪中……

楊華梅的雙下巴早就瘦沒了，臉的形狀也恢復了本來面目。

駱風棠的聲音再次傳進她的耳中。

還得去祭拜祖人。

「是葯三分毒，你趕緊去浴房催吐！」她迭聲催促道。

楊若晴先是過來逗弄了下康小子，然後來到楊華梅這邊。

「娘啊，我胃口不好，見了吃的就犯吐。」楊華梅道。

楊若晴笑著道：「那必須的呀！」

因為嘎婆疼她，遠勝過譚氏這個親奶。

「那啥，你真是個傻瓜呀！」她站起身來，趕緊把他往浴房那裏推。

邊上，還有另外一隻暖桶，裏面擠著菊兒，三丫頭還有康小子。

這話，楊若晴當真不是敷衍楊華梅。

老楊頭故意虎下臉，「怎，今個過節，來了爺這連口熱茶都不喝？這可說不過去啊！」

駱風棠道：「先送完嘎婆他們，進村的時候再順便拐一下給我大伯他們送去。」

「爺，甭泡了，我們是喝了茶過來的。」他道。

楊華梅道：「可不就是嘛，渾身的骨頭都痛，夜裏也睡不好覺。」

駱風棠接過了傘，一手領著裝著冬衣冬鞋的包袱卷，另一手撐傘。

駱風棠這才抱著那一捆葯去銷毀去了。

楊若晴對駱風棠道，「不用猜，肯定是我小姑也回來送冬衣了。」

不喝葯，那怎避孕哦？

這個傻丫頭！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老楊頭道：「好，好，你們都是孝順的好孩子。」

聽到這話，楊華梅哭笑不得。

她隻得過去拉開那衣櫥的抽屜，把餘下的藥包一股腦兒給他。

老宅。

「總之，就是不準你喝葯，這回，你得聽我的！」

哎，好麻煩好麻煩！

駱風棠於是在老楊頭招呼下坐到了桌邊，加入了男人們的談話。

楊若晴吐了吐舌頭：「知道啦知道啦！」

一進去，撲面而來的暖氣，一屋子的人。

兩邊的老人，要麼是楊華忠的爹娘，要麼是孫氏的爹娘。

「來，棠伢子過來坐，喝茶喝茶！」

看到楊若晴和駱風棠拎著東西進來，楊華洲笑著道：「剛提到你們，這就到了。」

看著他少有的嚴肅樣子，楊若晴遲疑了下。

「這才乖！」

「好吧好吧，怕了你了！」

懷了雙胞胎，胃口又一直不好。

她點了點頭：「好吧！」

……

楊若晴於是趕緊道：「爺，我們站一下就走，還沒去他大伯家呢。」

跟楊華忠楊華洲兄弟的輪廓很像，只不過他們是男相，她是女相。

他俯下身來，雙手扶住她的肩膀：「答應我，這葯不準再喝了。」

「還沒收啊？沒必要吧？」她道。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母女兩個回了堂屋，楊華忠正跟駱風棠在那喝茶說話，翁婿兩個相談甚歡。

「必須的！」他道。

駱風棠笑，目光投向楊若晴。

一碗水端平，不能短缺了任何一方。

邊上，譚氏聽到這話，插腔道：「骨頭痛那是養料沒跟上，你讓栓子娘多給你弄點吃的，雞鴨魚肉啥的，讓她甭摳門！」

吃過了早飯，小兩口先是過來給拓跋嫻送冬衣冬鞋。

他是又氣又憐。

套套？

「這葯是女人喝的，男人喝了沒用。」

「這一塊，就交給我來想法子，你就別操心了，開開心心的就行了！」

「昨夜要是懷了，咱就生下來。」

孫氏站在他身旁，也是一臉的欣慰。

老楊頭聽這話，便道：「那成，茶就不泡了，你們坐會。」

他卻站著沒走，反而捉住她的手。

楊若晴連連點頭：「小姑，你挺這麼大肚子，走路啥的，老累吧？」

暖桶挨著桌子，桌上擺了瓜子花生和蠶豆等吃食，幾個孩子在那夠著手抓，他們的娘劉氏站在一旁維護秩序。

楊若晴和駱風棠來到老楊頭他們那東廂房門口時，就聽到裏面傳來了歡聲笑語。

現在的楊華梅，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肉靈芝，大胖球了。

楊若晴道：「犯吐也得吃，小姑你現在是一人吃，三人用。你看你，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