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上演著少兒不宜的事情……

大傢夥兒不好去打攪，於是便相約來楊華忠這拜年。

耳邊，聽著大傢夥兒你一言，我一語，說著鄉間的這些話題。

村裏那些不在採藥隊和運輸隊的人家的日子，過得好艱難，都是靠著吃賑災糧度日。

而採藥隊和運輸隊成員的家中，雖然也遭災了，可是，一家子的吃穿用度都不愁，有積蓄。

不過是這每一日的相互廝守。

浴桶裡，水花四濺。

「你大伯的身子，從前一直都好好的，白白胖胖，沒病沒災。」

「我想做啥，晴兒你曉得的。」他道。

楊華忠道：「估摸著時辰，該『開門』去『出天方』啦！」

大家善意的期盼，總是好的，但具體結果怎樣，老天爺自有安排。

不管他累不累，反正她是累得啥都不想了。

大傢夥兒嘗到了這個甜頭，也僥倖跟隨了楊若晴，所以過年之前就商量好了過年夜要來給她拜年，送孝敬。

可是考慮到拓跋嫻和閻槐安他們都住在那裏，嫻夫人又是個喜歡清靜的人。

原本是打算去楊若晴和駱風棠的新宅子拜年的。

「昨夜一宿沒合眼，你不累嗎？」她問。

回到娘家，楊若晴把楊華安這事兒跟孫氏一說，孫氏也是頗為擔心。

總結一下，無非就是對過去年份的收成總結，對來年收成的期盼。

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

這邊，楊若晴和駱風棠也趕緊回了自己家。

駱鐵匠看著這熬了一宿的小兩口，哈哈一笑道：「今個大年初一，大傢夥兒都不走親戚，窩在家裏補覺。」

駱風棠已貼了過來。

駱鐵匠站在堂屋門口，手裏已經準備好了一掛炮仗。

尤其是今年趕上水災和瘟疫，田裏顆粒無收。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若晴和拓跋嫻還有王翠蓮她們都捂著耳朵站在一旁笑眯眯看著。

「棠伢子，你是這一家之主，這個炮仗你來放。」

「這可是咱新年頭一回呢，為夫一定會好好表現，讓媳婦你心滿意足……」

「額……」她遲疑了下。

楊若晴照著這一帶的習俗，用鹵料煮了一大鍋雞蛋。

「行夫妻之禮。」他道。

富貴有命，生死在天。

正所謂：

鼻息間，是硝石和硫磺的氣味。

她趴在他的懷裏，呼吸間滿滿都是他熟悉的氣息。

耳邊，是震耳欲聾的炮破聲。

聽到她的問，駱風棠道：「不累。」

肉餡兒菜餡兒的餃子。

兩人相擁而眠。

回到後院自己的屋子裏，兩個人洗了個鴛鴦浴。

隻得彼此間互相勸慰著，大年夜吃藥，來年一大家子都是『苦盡甘來』。

三房的離開後，其他人也都紛紛散了。

看著那一個個炮仗，炸得如同飛花亂濺。

雲收雨散，鳴金收兵。

然後是雞湯泡炒米。

希望家中的老人，身子骨能健朗。

於是，楊若晴等人前腳剛回來，後腳拜年的大部隊就到了。

他低笑了聲，埋下頭在她肩膀上親了一口。

關於楊華安的話題頓時也不好再提，一家人趕緊忙碌起來，忙著招呼大家落座，喝茶，吃點心……

屋裏，帳幔層層疊疊的落下。

楊若晴和駱風棠等在老宅這待了沒多久，因為楊華忠惦記著家裏還有長庚大牛他們要過來，所以大家先走了。

這些人，現如今都是楊若晴的手下。

而村裏採藥隊的，運輸隊的，也都過來給楊華忠和孫氏拜年了。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楊若晴跟孫氏坐在一隻月亮形的暖桶裡，烤著火，腿上還用一件大大的衣裳蓋住了，渾身上下都暖呼呼的。

一家人歡歡喜喜的吃飽喝足後，困意就上

靠採藥和押送貨物來賺取活水錢。

即使不往後看，她也知道後面某人又蠢蠢欲動了。

「嘻嘻，我真不曉得……」她道。

多賺點錢，把屋子蓋起來，把雞鴨和豬牛養起來。

家裏面，楊若晴和王翠蓮等則去了後院煮守歲的餃子。

而這些活水錢，往往比他們在家兢兢業業種一年的莊稼收成還要多。

心裏，是填充得滿滿的踏實和甜蜜。

眼前，是一張張熟悉的親人和愛人的面龐。

楊若晴和駱風棠最孝順，他們都看在眼底。

一夜未眠。

楊若晴趴在浴桶的邊緣，如貓兒般慵懶的眯著眼。

更多的，則是彼此打氣，趁著年輕，趁著還有一把子力氣，好好拚一把。

地老天荒，說到底，真不遠。

眾人的歡聲笑語，充盈著滿室。

過來給楊華忠和孫氏拜年，自然也就是變相討好了楊若晴和駱風棠。

換上了乾淨鬆軟的衣物，他抱著她躺回了被窩裏。

在歡歡喜喜的開過門之後，駱鐵匠和駱風棠得去村南頭的土地廟那燒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