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性命在外面打拚，再苦再累，只要想到家中的你們，我的力氣就回來了啊！

「晴兒莫怕，是我！」

楊若晴噗呲一笑。

她一句句的描述著很快即將發生的事情。

「廢話！」她白了他一眼，「不說真心話，那我問你做啥？」

駱風棠怔了下，道：「只要是你生的，甭管男女，我都稀罕！」

她撩起自己的睡衣，露出自己的小腹，將他的大手拉著輕輕覆在她的肚皮上。

「我就想曉得，這頭胎，讓你選，你想要兒子還是閨女？」她再次問。

兒子是好，女兒是也好。

「這會子，他才兩個多月大，估計都才剛成型，好小好小。」

「過完年，二月春暖花開的時候，他就會出來，跟咱見面了。」

「我駱風棠的閨女，肯定招人稀罕！」

駱風棠認真想了想，道：「閨女！」

他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等到冬天的時候，他就會越長越大，在我肚子裏翻滾，踢打。」

「真是個傻丫頭，你們母女倆，都是我的心頭肉！」

他按捺著激動，也在那幻想起來。

若是她以自己的口吻催促，她懷疑他還要賴在她身邊再揩會油再去。

她勾唇，「摸唄。」

聽到這話，駱風棠咧著嘴直笑。

「快跟我說說，是個啥樣的娃？」

他緊張得都不敢大聲呼吸了，那手，覆在她柔軟溫熱的肚皮上，也不敢動。

楊若晴也是一臉的驚嘆。

「等到再過兩三個月，他就會慢慢長大了，分出手指，長出五官……」

「不準你說這話埋汰我閨女！」他道。

「哎呀，你這趕路趕的一身的臭汗，你閨女都要抗議了，趕緊的，去浴房好好洗洗換身衣裳再來！」

「哎呀，和稀泥的話我不愛聽。」她撅起了嘴兒。

楊若晴笑著點點頭：「嗯，裏面確實住著個小人。」

「可招人疼了，長得跟你一模一樣，胖乎乎的，頭上還扎著倆羊角遍兒，穿著花衣裳……」

他站起身，將她輕輕摟在懷裏。

說到這兒，駱風棠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上回接到娘的家書，說你懷了身子的那天夜裏，我做夢了。」

，這個理由……

「我恨不得這日子過得再快一些，我好看看咱的娃，到底長啥樣。」

「哦？」楊若晴目光一亮，也來了興趣。

「完了完了，小胖丫，到時候嫁不出去可怎整啊？」

「我能摸摸他不？」他蹲在她身前，仰起頭，期待的問。

「得令，我這就去就洗，保證不熏著我閨女！」

「棠伢子！」

「慢著點！」

「照你說的這個描述，那咱閨女不就跟我從前做胖丫那會子差不多的模樣嘛？」

「閨女？為啥呀？」她好奇的問。

看著他屁顛著跑去了浴房，楊若晴撫著肚子偷著笑了。

他蹲在她的身前，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肚子，豎起雙耳，聽得入神。

醉了……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她喊了一聲，下意識抓住放在枕頭邊上的那根軟鞭。

「嘿嘿，我都笑醒了，把軍帳裡其他人都給吵醒了……」

「呀，這還是你嗎？又黑又瘦？」

回味起那個夢，他還是忍不住的笑了，眼底的笑意直達心底。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駱風棠道：「我這段時日都在打仗，日曬風吹的，黑了瘦了也不稀奇。」

駱風棠也故意黑下了臉來。

楊若晴怔了下

他道：「說真心話？」

村裏也不可能人人都像白日裏看到的那樣和氣，人性的背後，很多都藏著惡魔。

「我夢到我們的娃了。」他道。

楊若晴也豎起雙耳，聽得一臉的憧憬。

她撇撇嘴，一臉委屈的道。

「等到明年的這個時候，他就能自個拿著你為他做的撥浪鼓自己耍了……」

隔著帳子，楊若晴沒看清來人的面目。

「晴兒，這裏面，當真躲了個娃？」

他一臉新奇的問。

駱風棠道：「是個女娃！」

雖然聲音很細微，但還是沒能逃過她的耳。

「棠伢子，你希望是兒子還是閨女？」她突然問。

駱風棠點點頭，可是大手卻依舊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捨不得收回來。

「怎啥都摸不到啊？」他納悶的道。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喊出了聲，完事後，兩人都笑了。

正要再說一說分別這些時日的相思之苦時，她卻推開了他。

「他要是兒子，我就給他再做彈弓，做木劍。」

可把閨女做擋箭牌，他立刻就付諸行動了。

「你怎瘦成這樣？」

熟悉的聲音傳進來，隨即，一抹高大的身影進了寢房。

她故意耷拉下臉來，道。

駱風棠目光柔和的看著她的肚子，道：「我就想看看，咱的閨女，是個啥樣的女孩子。」

「誰？」

他緊張的叮囑了一聲，撩開了帳子。

「倒是晴兒你，怎瘦成這樣了？」

睡到半夜的時候，楊若晴突然聽到寢房外面的堂屋門響了一聲。

很多人的那種重男輕女的傳統觀念都很難扭轉。

「是不是也跟她娘一樣的有個性，又好看，又會來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