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為人母的喜悅，到底蓋不住這身體本能的疼痛。

也不知道是真的逗弄孩子呢，還是光明正大的看奶。

他的哭聲，似乎快要把邊上搖籃裡的大白給吵醒了，以至於大白在搖籃裡輕輕動了動。

「一開始有點疼，慢慢的就好了，梅兒你忍忍啊！」栓子娘耐心哄著。

甚至還有些男人，專門喜歡在人家孩子裹奶的時候過來逗弄幾下。

楊華梅靠坐在那裏，羞澀得都不敢亂動，加之產後身子骨虛弱，也沒多少力氣動。

栓子娘她們抱著哇哇大哭的小黑，又急又無奈。

孫氏和楊若晴在屋裏站了一會兒，也起身告辭了。

駱風棠放下手裏的茶碗，微笑著道：「我是趕馬車，從東面的官道繞回來的，這才耽誤了幾日。」

楊華梅的胸口衣裳扣子都是栓子娘給幫忙解的。

楊若晴也跟了過去，看到小黑被塞到楊華梅懷裏。

最後還是孫氏過來幫忙，總算是讓小黑成功裹住了楊華梅的奶。

「娘，姐姐，我正要去村裏喊你們呢，」剛到院子門口，大安從裏面出來，迎面遇上。

路上，楊若晴還在回味先前小黑哭鬧的一幕幕，覺得很有趣，於是便纏著孫氏詢問起自己以及兩個弟弟小時候的事兒。

於是整個人就僵硬的坐在那，任憑栓子娘和王翠花來完成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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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你往村裏走一圈，老楓樹底下，大傢夥兒聚在一塊閑談。

「要是沒下來，讓多裹裹，也就快了。這比沖糖水省事多了，也養人多了……」

「怎樣啊？還沒裹上？」她問。

剛裹上，楊華梅就忍不住痛呼起來，一張臉都扭曲了。

可惜，比起小黑的小嘴巴，楊華梅如紫色桑葚般的大太多，小黑的嘴巴壓根就包不下去。

「我抹不開臉子……」她扭捏著道。

「姑你好生歇息，我過

張著一張小嘴，在那使勁兒的拱，像是在找尋生命的源頭。

孩子哭鬧了，直接擼起衣裳當眾餵奶，大家也都見怪不怪。

楊華梅臉紅了。

「哈哈，找不著，來，姑幫你！」

聽到王春花這話，楊華梅沒轍了，剛點頭，王翠花便一把抱起了小黑往床邊抱去。

「梅兒，你甭這樣啊，哪個人做娘不都是這樣過來的，為了娃兒好，你再試試……」

楊若晴探著頭，往那邊瞅。

楊若晴胡亂歪歪著，忍不住又想笑了。

孫氏微笑著，一路回憶，一邊跟她說著那些牢牢儲存在婦人腦海深處的東西。

那邊，王翠花就笑了：「哎喲，這大姑娘是金銀，養兒婆是豬奶狗奶，不值錢，沒啥抹不開臉子的！」

許是姑侄間的這份齊心協力的默契，更是生命本生的求生本能。

可是床那邊，楊華梅卻很扭捏，猶豫不決。

小黑使勁兒的張開嘴巴，想要去叼楊華梅的。

聞言抬起頭道：「好啊好啊，晴兒你得空就過來幫我帶孩子啊！」

母女兩個離開了鬧哄哄的老王家，朝著村口走去。

大安道：「姐夫回來啦，帶回來好多東西，正在堂屋裏跟爹說話呢！」

「等會把這個也吵醒了，更不好收場！」

楊若晴對他的此舉，心下很是滿意。

一直盡忠職守守護在大白身旁的王春花有些不耐煩的催促楊華梅：「不就是給孩子喂個奶嗎，你這做娘的麻利點行不？」

好多小媳婦就坐在邊上，懷裏抱著乳兒。

很快，衣裳就解開了，王翠花把小黑的臉直接湊到了楊華梅的胸口。

在這當口，小黑一直在哭，哭得一聲比一聲急。

聽到孫氏這般說，譚氏打消了遲疑。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

王翠花忍不住哈哈笑了聲，將小黑的身體往上抬了抬。

這話，把屋裏其他人，包括楊若晴在內都逗笑了。

孫氏笑著道：「你家裏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手，趕緊回去幫忙帶孩子才是要緊。」

沒人有空回答她。

栓子娘再次勸道。

譚氏體質特殊，就是不產奶。

楊若晴點點頭：「回頭我就把這些年貨給送一些出去。」

這些年貨，全都是駱風棠從南方帶回來的。

所以老太太不懂這塊，也不稀奇。

她下意識就想把小黑給推開，卻被栓子娘給阻止。

「啊，好痛啊……」

回家的路，就在這甜蜜的回憶中，很快走到了盡頭。

楊華梅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要試也得晚些試，這會子我痛得要斷氣了。」

栓子娘沒轍，隻得轉身去沖糖水去了。

只見那張小小的黑臉剛貼到楊華梅的他立馬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