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勝男也是。

「叢林廟不允許收徒，廟產也不能繼承，屬於天下所有道眾共同所有，住在哪裏的道士不分門派，但是民間道士是不準許居住的，晴兒，那你蓋的道觀……」

楊若晴輕輕搖頭，「太小了，蓋，就要蓋得像模像樣，讓遠遠近近的人都曉得這裏有一座道觀，而不像是一座土地廟似的！」

楊若晴認真的點點頭：「不開玩笑，我爹和我駱大伯他們都知道了我的打算，今個我爹他之所以沒能跟我們一塊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兒去跟村裏那些年長輩尊的人商量去了。」

楊若晴扭頭看了眼身後的這對小情侶，唇角揚了揚，便收回了視線跟牛販子一塊兒邊走邊聊天，腳下也放緩了一些，好給身後的那對小情侶多一點的相處時間……

項勝男徑直來到楊若晴跟前，抬起雙手拱了拱：「姐實在抱歉，今個你們過來探望我爹，我卻不在家，有失禮數，特過來跟姐這賠罪。」

「子孫廟由師徒之間代代相傳，廟產可以繼承，其他門派的道友可以暫時居住，但不能插手廟務。」

聽到這話，項勝男也是滿臉驚愕。

牛販子又道：「既如此，那便蓋兩三座小殿，十來間廂房，再塑十來尊神像，前後圍起高牆大院子，如此算下來，將近二百倆銀子的樣子。」

「我的道觀，廟產在我手裏，裏面的道士，就像海棠書院裏的先生那樣，我來養著，不管是香火鼎盛還是啥，都給他們提供一個棲身之地，且不分門派，都歡迎，師傅還可以帶徒弟。」

牛販子也被楊若晴這種認真的表情給感染了，他也認真下來，索性停下了腳步，面對著對面那片地兒琢磨起來。

小朵在一旁也是跟著點頭，「是的，下回再來。」

牛販子道：「從年輕的時候我就販牛養家餬口，不是我自誇，這附近的好幾個縣城我都去過，也見過一些道觀。」

「你要是打算建個簡單點的，一座小殿，兩三間廂房，塑一兩尊神佛，再圍片院子，包括這買地皮在內，大概七八十兩銀

一旁，牛販子看著項勝男，也是暗暗滿意。

小朵第一個轉身，看清來人當真是項勝男，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興奮。

楊若晴挑眉：「改良版的叢林廟。」

項勝男用力點頭，「我幫你一塊兒記著，將來咱一塊兒報答你姐和你姐夫！」

小朵抿嘴一笑，一臉驕傲的道：「我姐同情那些無主的孤魂得不到後人的供養，她打算自個掏腰包在對面圈一塊地兒蓋道觀呢！」

兩人的目光只是簡單的做了一個交匯，便各自羞澀的錯開了。

楊若晴指著河對面山腳下的那一大片空地，問身旁的牛販子。

楊若晴微笑著道：「這有啥罪好賠的呀？我們都曉得你是送你姑母去了嘛。」

三人快要走到一棵樹這邊的上坡時，身後傳來喊聲。

項勝男點頭，轉身往後面的小朵那邊去了。

聽到楊若晴這話，他一咬牙：「罷了，天公不作美，來日方長，走吧，我送你們過一棵樹！」

勝男娘一臉糾結，問詢的目光看向牛販子。

楊若晴想了下，道：「項大伯，關於這一點，我還沒有想清楚，你有啥好的建議麽？不妨說來聽聽。」

隨即也隨著楊若晴的指引朝那邊望去……

「朵兒，你姐可真了不起，有大志向啊！」項勝男道。

這邊，牛販子跟楊若晴這道：「晴兒啊，這蓋道觀，你心中可有啥章法？打算蓋座啥樣的道觀？」

她揚了揚唇角，「這裏蓋了一座道觀，於公於私，都是一件好事，我要做。」

楊若晴又跟項勝男道：「我跟你大伯說點事兒呢，你去後面給小朵作伴吧，她膽子小。」

小朵甜蜜點頭。

就這樣，小朵帶著幾許淡淡的失落，跟在楊若晴和牛販子的後面，在勝男娘和項金南的目送下，離開了項家莊。

是項勝男的聲音。

問世間書為何物直叫人天天吃屎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