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笑著道：「你看看你，問的啥話？」

「娘再糊塗，也不可能拿這種事來開玩笑啊。」

「你不是說，你要回去跟你爹娘，還有棠伢子那商量下嗎？商量得怎樣了？」她問。

劉寡婦道：「你來的正好，我正要跟你說呢。」

劉寡婦笑眯眯問：「送走了？」

屋子裏，楊若晴和沐子川進去的時候，有兩個同村的大嬸正在這裏陪著劉寡婦說話。

「嬸子，你是當真的呀？」她又問。

「這樣一來，娘就多了個閨女，多了個親人了，你在京城就可以專心忙自己的事，不用為我分心了。」劉寡婦道。

沐子川送那兩個婦人出了屋子，這邊，劉寡婦伸手握住楊若晴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婦人看了眼楊若晴，楊若晴勾唇，

「嗯！」

「嗯，好幾日不見，這肚子又見長了啊。」她道。

劉寡婦抬手，輕拍了拍楊若晴的手背：「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有點不好意思。

四目相遇，他的眼底，翻湧著的，是極度糾結的東西。

沐子川點頭，恭謙的朝那兩位大嬸笑了笑：「兩位嬸子，我送你們出去。」

兩個人不知不覺就已到了老沐家的院子外面，沐子川停下了腳步。

楊若晴道：「嬸子不嫌棄我愚笨就好。」

沐子川大愕，以為自己聽錯了。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

「你在京城，一年回不來幾趟，娘一個人在村裏也很清冷，身邊也想有個人做個伴兒，聊個天解個悶啥的！」

此時，楊若晴也正看著他。

楊若晴朝那兩個婦人微笑著點點頭，劉寡婦站起身來，對沐子川道：「子川，代我送送你兩位嬸子。」

聽完劉寡婦的話，沐子川心裏很是愧疚。

楊若晴恍然。

「這是孩子的腦袋壓的，等把孩子生下來後就好了。」婦人道。

「但要是一天天，一點點，這份量緩緩的，在你不察覺的情況下添加上去的。」

「我很喜歡晴兒，我想認她做乾閨女。」

「啊？」

「要是腦袋不朝下啊，還真怕難產呢，腦袋朝下就不怕。」她道。

劉寡婦道：「那就是答應了，對吧？」

劉寡婦嗔了楊若晴一眼：「你這傻孩子，說的啥傻話？嬸子還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可是你曉得嘛，其實我本人除了彎腰有點不方便外，其他方方面面都還行，走路也不比你慢。」她道。

楊若晴微笑著點點頭：「確實又沉了些。」

「娘，你跟晴兒在密謀些什麼呢？」他微笑著，再次問道。

就像……就像親人的目光，妹妹的目光。

而她的眼中，卻是坦蕩和平靜，友善和親和。

提到這茬，楊若晴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沐子川的聲音傳了進來，人也折返回了堂屋。

「來，晴兒，咱坐下來說話，嬸子還有事兒要問你呢！」

楊若晴搖了搖頭，「進去了就曉得了，走，咱一塊進去吧！」

「咱到時候再請兩桌飯，讓大傢夥兒都過來家裏熱鬧一下，把這事兒給定了，你覺著怎樣啊？」

「嬸子，我這幾日，比前段時日小解更頻繁，還沒走幾步就總想著上茅廁。」

沐子川微微蹙眉，駱風棠的情況，他明白。

「子川啊，我打算等明日戲唱完了，再當眾跟大傢夥兒說一下這個事兒。」劉寡婦道。

劉寡婦接著道：「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想讓你給我做乾閨女的事啊！」

「那麼，你就會習慣。」

楊若晴看向他，眼底多了一絲感激，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這裏是我的根，我熟悉，去了京城，我渾身都不自在，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串門的地兒也沒！」她道。

「啊？」楊若晴不懂。

劉寡婦接著道：「子川啊，我打算認晴兒做乾閨女呢！」

「他肯定是想回來的，但我擔心他會身不由己。」她道。

兩個婦人看到探花郎親自送自己，都受寵若驚，

「你的好意，我和棠伢子都心領了。但不需要這樣，一切順其自然吧。」她道。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楊若晴怔了下，啥事兒啊？

「等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你就可以像從前那樣，想怎麼跑就怎麼跑。」沐子川又道。

看到沐子川和楊若晴進來，那兩個婦人站起身來，「喲，晴兒喲過來啦，那你們先聊著，我們就先走了。」

聽完楊若晴的解釋，沐子川露出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來。

沐子川點點頭，看了眼楊若晴，然後徑直過來站在劉寡婦的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