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楊華林心裏面偷偷的樂。

為何你總是喜歡一邊看小說一邊吃屎

在正門口的時候，娘兩個停了下來。

「你看看柏小子，他都被虐待成什麼樣了？他就算長大了，心裏面也會留下陰影的……」

楊華林怔了下，隨即垂下頭，滿臉的悲痛。

楊若蘭撅起了嘴兒，撒了點小小的嬌。

「可是，你也不能啥樣的人都帶回來。」

「為啥？」楊華林不解。

孫氏轉過身來，望向楊若蘭。

楊華林尷尬的點點頭，抬腳往屋門口走。

楊若蘭神情複雜的看著楊華林，然後，蹙緊了秀眉。

楊若蘭道：「沒啥，我送你出屋門。」

這邊，楊若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到這話，楊華林臉上當真露出一絲糾結。

「來，兒子，喝碗糖水。」

九死一生後，整個人也蛻變了。

楊若蘭收斂起先前面對孫氏時，臉上的笑意，轉而換了一副冷冷淡淡的面孔。

閨女到底是真忘記了？還是不想提？

「閨女，啥事兒啊？」楊華林又問。

「那個毒婦，把我一雙兒女害得這麼慘，我恨不得扒她的皮，吃她的肉！」他咬牙切齒道。

楊華林不禁又想起幾年前，老三家的晴丫頭也是掉進了池塘。

楊華林怔了下，趕緊搖頭。

楊永柏端著糖水碗，埋著頭咕嚕咕嚕的喝著。

她抬手指著楊華林：「你要給我和柏小子娶後媽，我們是做子女的，沒權反對。」

楊若蘭還以為他要問啥，怔了下，隨即搖頭：「記不起了。」

「蘭兒……」楊華林又喚了楊若蘭一聲。

眾人各自散去。

……

知道孫氏和大安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路的盡頭，楊若蘭這才回了屋子。

「閨女，你喝糖水不？爹再給你泡一碗？」

她挽著孫氏的手臂，跟孫氏出了老楊家正門。

那日松……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來看向楊若蘭。

孫氏慈愛一笑，但還是搖了搖頭：「你有這個心就夠了，早上你多睡一會，不用過去洗。」

聽到楊若蘭這番話，楊華林有點傻眼了。

閨女還是從前的那個閨女，可怎被水淹過一回，撿回一條命後。

老楊頭哼了聲，一擺手：「今個的事就議到這了，都散了吧！」

「我問你，你是不是心裏還惦記著那個錢氏？」楊若蘭冷冷問。

楊若蘭勾唇，「我都失憶了，還怎麼給人做小妾？讓我跟別的女人搶一個男人的寵愛，那爹你們還是重新把我扔回村口的池塘讓我淹死算了吧！」

「怎啦閨女？」楊華林驚喜的轉過身來，問。

「怎啦爹？」楊若蘭問，好久好久以來，終於喊了他一聲爹。

「等把這個毒婦的事徹底了結了，你爹我就踏踏實實帶著你們姐弟三個過安分日子。」

「蘭兒，是爹不好，是爹對不住你們姐弟！爹該死啊！」楊華林一臉愧疚的看著面前的一雙兒女。

楊華林道：「那，你三嬸她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不僅是咱老楊家的孫女，你還是那日松的……小妾？」

「福兒也是。」

突然，又被楊若蘭喊住。

不僅是楊華林這麼想，大半個長坪村的人，都想到一塊去了。

「你別以為你搖頭，我就信你，哼，我才不會呢！」楊若蘭再次道。

小妾……

聰明，精明，會來事兒，如今生意做得這麼大，都做去京城了！

楊華林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笑。

楊華林趕緊搖頭。

蹲在角落的楊華林點點頭，忍不住問老楊頭：「要是那個毒婦又耍手段，一哭二鬧三上吊，咱怎整？」

屋子裏，楊華林正在那給楊華林沖泡糖水喝。

老楊頭嘆了口氣，把旱煙杆子收起並插回了腰間：「也只能這樣了，儘快給晴兒他們去信吧。」

不管是哪一種，都像一把錐子狠狠錐在楊華林的心口。

「家裏這邊，錢氏接著關那屋，莫讓她出來。」老楊頭道。

「剩下這半輩子，我都不會再續弦了，爹跟你保證！」

她再次果斷搖頭：「三嬸她們沒說過，不過，我覺著沒必要說了。」

楊若蘭審視著楊華林，良久，從唇角擠出幾個字：「好，我再信你一次。」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我不管，反正娘記得把臟衣服給我留著就對了，不留的話，我就跟你惱了。」

怎整個人都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