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左君墨就著這外面的閃過的風景，田地，村莊，跟左老夫人這裏主動攀話，見到母親的興緻似乎不是很高，左君墨便話鋒一閃，跟她說起了這趟去長淮州的見聞。

左君墨沉默了。

「你個混小子，這說的是人話嗎？自己的兒子多大了自己都不清楚？你是怎麼當爹的？」

「君墨，娘上了年紀，想要個小孩子在身邊逗樂了，去幫娘去外面尋幾個孩子回來讓我養吧！」

左君墨急了，趕緊將左老夫人扶坐下來。

「我沿著蘇州河一直走，走著走著突然下起了雨，無處躲藏，剛好岸邊停著一艘船，一個戴著鬥笠的老翁招呼我上船去避雨……」

左君墨『嗯』了聲，耷拉著腦袋，悶聲說起了自己人生中最想要掩蓋的一樁醜事……

但左老夫人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左君墨頓時語塞，也笑不出來了。

這一回，他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中……

這一路回湖光縣，估計得將近四個多時辰，等晌午到瞭望海縣城，會去酒樓吃頓晌午飯，稍作歇息再繼續上路。

左君墨剛說了一句話，胳膊就被左老夫人狠狠擰了一把，痛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左君墨又補充了句：「親生的孫子！」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按壓著想要把左君墨掐死的衝動，「孩子娘是啥人？到底啥情況，你如實道來。」

左君墨怔了下。

聽到左老夫人這番話的時候，左君墨暗鬆了一口氣，但更深的愧疚也湧上心頭。

「那孩子，應該快要七歲了吧，還是六歲？五歲？嗯，差不多七歲了，至於哪個月份生的，我也沒仔細問……哎喲！」

左老夫人卻顧不得疼痛，緊緊抓住左君墨的手，顫聲問：「你方才說什麼？親孫子？你的兒子？我的親孫子？你是在忽悠我嗎？」

晌午之後娘肯定會在馬車裏打瞌睡的，那麼這之前的這段時間，陪娘說說話，解解悶是為人子該盡的孝義。

「到時候讓他們記在你的名下，成為你的義子，將來等你到了娘這個年紀，也不至於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說呢？」

左君墨自然也察覺到了娘的不滿，但話頭都挑開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往下說了。

「君墨，你怎不說話？娘的這個要求也讓你為難了麽？」左老夫人一臉失落的問。

左老夫人接著道：「君墨，你是個孝順的好兒子，娘實在挑不出你的錯來，娘也不忍心把那些你不願意做的事兒強加到你身上。」

「尋孩子？」左君墨吃了一驚。

地面上有勾欄院，青樓一條街，水上便有大大小小的花船，做的都是聲色場上的皮肉交易。

左君墨突然打斷了左老夫人的話：「娘不就是想要孫子麽？我給你帶個回來就是了！」

雖然兒子成年之後能撐起這個家，她便待在家裏安生度日，可是早年畢竟在外面闖蕩過，對於外面的事情也是知曉一些的。

左老夫人搖搖頭：「有些孤單，是你填充不了的，娘上了年紀，喜歡小孩子承歡膝下。」

左老夫人大愕，豁地站起身來，腦袋直接撞到了頭頂的車廂頂，痛得老夫人眼冒金星。

左老夫人沉沉的視線落在左君墨的身上：「君墨，娘不是乏了，娘是孤單了。」

孩子是一場意外，意外，醉酒後的意外！」

「啥？」

「我不想養別人的孩子，不想要義子！」左君墨突然出了聲，皺著眉頭道。

一件被他刻意遺忘的事情，突然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然後他就說：「閱讀！」

接著他還說：「！」

帶孩子回來？

車夫穩穩的駕駛著馬車，而左君墨則來到後面款倉舒適的車廂裡，陪左老夫人聊天解乏。

左君墨的眉頭皺得越發的緊，「兒子不敢忽悠，是真的，我的血脈！」

儘管那件事過去了將近七年，但……

「娘，那姑娘不是風塵女子，但也不是什麼光彩身份，她是個寡婦。」左君墨道。

左老夫人點頭：「男孩女孩都無所謂了，去那些鬧災荒的地方尋那些可憐的，無父無母的孩子回來，五歲以下都成，我放在身邊當做孫子孫女來養著，給他們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

左老夫人道：「義子怎麼了？孩子你打小就養著，真心對他好，他自然也會把你當親爹的，人都是以心換心，你看人家晴兒跟大志，那孩子養的多好啊，雖在揚州，可每個月都有家書回來，母子情分一直在……」

左家的馬車在路上平治著。

「我壓根就沒想當那個爹，那

但顯然，左老夫人還有另外的話要說。

拉稀的屎下飯還是便秘的屎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