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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美強慘大佬總想獨佔我》461.克隆人「燕長歌」x燕長歌本尊(4)
無宴的嘴角明顯朝上揚了揚,「好的,主人~」

「以後,你不用再叫我主人。」

燕長歌心情好了,就好像對什麼事都很大方,他在餐桌前坐了下來,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你雖然是克隆人,但也是一個人,而且是跟我一模一樣的人。讓你喊我主人,是我父母做出的決定,但我並不是很喜歡。何況你跟我長著同一張臉,讓你喊我主人,總讓我有一種在奴役自己的錯覺,這讓人很不舒服。」

無宴連打掃地面的動作都停下了,神色不定地看著燕長歌良久,顯然是沒有想到都過去了那麼久,燕長歌今天會突然提出這個稱呼的問題來,還提出讓他不用再這樣喊。

「那我該怎麼稱呼您呢?」

許久,無宴才終於恢復平靜的模樣,定定看著燕長歌的眼睛,那雙,與自己如出一轍,狹長而深邃,睫毛纖長的迷人眼睛。

「叫我燕長歌。」

燕長歌直接道,「反正,你現在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完全可以……等等!」

燕長歌說話間,就下意識地去看識海的那個任務目標的名字,他以為早就隨著剛才在衛生間時,自己讓無宴取了名,就改了。

所以也沒當回事。

可現在一看,他卻震驚地發現,任務目標的名字,竟然還是明晃晃的「燕長歌」三個字!

怎麼回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

無宴抬眸看他,看到他說到半截,臉色突變,不由跟著詫異了一下,「怎麼了嗎?主……燕長歌?如果你反悔,也是隨時可以收回剛才那句話的。」

「…不,不是反悔。」

燕長歌定了定神兒,試圖找到原因,他坐在那裏,遠遠地與站在不遠處的無宴對望,一字一頓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宴。」

無宴回答的乾脆利落,「以前,我沒有名字,我只是你的一道見不得光的影子,但剛剛,你允許我自己取名,無宴。」

無宴是覺得燕長歌的問題有些奇怪的,但看到燕長歌神色凝重,還是選擇了認認真真地回答了問題。

哪怕是,這個問題燕長歌明明知道答案。

今早,他都已經喊過他兩三次無宴了。

怎麼還會問出這樣古怪的問題?

燕長歌下意識地又看了一眼識海的系統任務目標提示,依舊是明晃晃的「燕長歌」三個字。

燕長歌眉頭微蹙,不禁暗自嘀咕,不對啊,這怎麼還是寫著他的名字?

這無宴明明都已經有新名字了,而且名字是經由他自己認可的,任務目標處,怎麼還會掛著一個在原劇情就是因為他頂替原主而使用的名字?

難道,光有名字不行,名字還得有官方認證?

比如古代世界的通關文牒,現代世界的身份證,戶口?

那也說不通啊……

原劇情他就是三無人員。

直接頂替了原主身份在做事。

燕長歌是百思不得其解。

「宿主,有沒有可能,是因為系統任務目標的確定,是根據原劇情判斷的,現在改名,已經改變不了既定事實了?你看,以前有的美強慘,也會在有真名的情況下,再使用一個假名,比如那個實際上叫沈牧洲的周木深,任務目標顯示也隻顯示沈牧洲啊。」

燕長歌眉頭未展,「你的意思是說,任務目標名字的顯示,只會採納原劇情中偏向真實代表性的那一個名字?假名也好,後取的,中途改名的,都可能沒有用?」

靈妖說的這種可能性的確很高,但說不上來為什麼,燕長歌每每看到任務目標那裏的「燕長歌」三個字,就總有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近乎一種本能,他總覺得,這個世界,一定有自己在表面看不到的東西,那是一種直覺。

名字的事情,他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識海那三個字,更是如同一雙盯著他的眼睛,讓他每次對望一眼,都會有種莫名的不安。

「這只是靈妖的猜測。」

看到燕長歌那根本沒放開的眉頭,靈妖就知道自己的猜測並沒有真正的安慰到燕長歌,轉而又道,「不過,我覺得其實宿主也不用太糾結這個問題啦!只要知道任務目標是對面這個人就夠了。顯示的名字看著是糟心了點兒,宿主大不了不看嘛,或者靈妖動用系統運行,直接讓它不顯示了!」

燕長歌挑了挑眉,這次還真被靈妖安慰到了,「好啊~靈妖,我怎麼才發現,原來你還是個這麼貼心的小可愛呢~」

終於被燕長歌實打實地誇了一回,靈妖那是都快感動哭了,「嗚嗚嗚,宿主,有你這句話,靈妖只要能做的,做什麼都願意!」

「乖~」

「主人,你還好嗎?」

看到燕長歌依舊愁眉不展,無宴又很自覺地喊回了「主人」。

「嗯?」

燕長歌回神兒來看他,乾脆不再糾結那個任務名字顯示的問題,「我沒事。早餐好了嗎?還有,你還是喊我燕長歌吧。」

一是主人兩個字,本來就讓燕長歌覺得不舒服,畢竟這是現代,不是古代。

二是,只要頻繁的從無宴嘴裏聽到燕長歌三個字,他就能最大程度忽略任務目標的問題,最大程度區分兩個人。

讓他時時刻刻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燕長歌,就連對方,也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這一點,這毋庸置疑,且無可改變。

「好,燕長歌。」

無宴將手裏的垃圾桶和掃把放在了門後,轉身朝著廚房走,「我煲了鍋湯,還做了三明治。」

燕長歌點了點頭,「一起吃吧。」

這倒不算是什麼他今天才開的特例。

因為在原主父母過世後,因為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原主動過讓無宴見光,弄個孿生身份的事,已經不只一次跟無宴一起就餐,無宴每次也都是做雙人份。

畢竟原主父母一死,這個家裏,就兩個人。

但凡是原主在家吃飯,就是經常跟無宴一起用餐的。

後來打消讓無宴見光的念頭後,兩人一起用餐的次數雖然少了很多,但還是偶爾會的。

只是,兩人的早餐,大概從幾個月前開始,其中一份兒裏面,就開始多了什麼東西了,原主卻對此一無所覺。

「好的。」

無宴將早餐一一端上桌,「小心一些,湯有些燙。」

燕長歌看著格外溫順,甚至談得上貼心的無宴,更加覺得,這個傢夥為了取代原主,真的是連真實性格都隱藏了起來。

他善於學習,善於模仿,善於隱忍。

而真實的內裡,卻是一個冷漠無情,陰鬱難測的人。

遠遠不是他現在看起來這樣的平易近人好相處。

被迫成為影子一樣活著的二十幾年裏,他的心思早就變得非常人可以想像,現在卻偏偏把自己偽裝成了再親和不過的常人模樣。

即便跟他對視,燕長歌也覺得,怎麼都望不穿那雙明明跟自己一樣的眼睛。

燕長歌低下頭,看著被貼心送到自己面前的那碗盛好了的湯,還特意調動一絲神魂力量辨別了一下。

在確定這碗湯真的沒有加什麼特殊物料之後,燕長歌才在無宴的注視目光中,輕輕舀了一杓。

無宴又一盤清口小菜推到他面前,「去公司還早,別著急。」

燕長歌不禁抬頭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這麼會關心人了?我記得半年多以前,你還是天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大概是那時候,原主母親還沒去世,無宴也還沒有誕生出這樣慢慢取代原主的計劃,所以也就從未刻意逼迫自己偽裝常人模樣。

無宴垂下眼眸來,卻讓燕長歌根本無法看清他的眸色,「畢竟,老爺夫人都去世了,在這世間,就只剩下你還見證著我的存在,我想,我更應該珍惜這段感情,把你當親人一樣。自己的壞脾氣,冷冰冰的性子,當然是時候改改了。」

燕長歌對於無宴的瞎……咳,理由,那是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就算自己問出來,也不會在無宴嘴裏聽到最真實的答案。

更不會讓無宴心慌。

這傢夥的心理素質,恐怕早就在那些年的小黑屋裏磨鍊的刀槍不入了。

又怎麼可能因為他一個問題,就露出什麼馬腳?



用過早餐後,燕長歌出門前,還是回頭看了一眼靜靜站在身後暗光中,無聲目送他的無宴,「…無宴,你怨恨過我嗎?」

無宴抬眸,冷光中那雙眼睛如同刀子一樣飛了過來,差點戳傷燕長歌的眼睛,「為什麼這樣問?」

燕長歌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拿起了掛在門後的外套,走出了門,「沒什麼。」

看來,是怨恨過的。

試想,明明我跟你一模一樣,哪哪都一樣,甚至連一根頭髮絲兒都一樣,可你卻是光明正大的燕家少爺,而我,哪怕更健康一點兒,更聰明一點兒,卻要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永世不得見光。

甚至還要像個奴僕一樣,一口一個「主人」,以及天天做著一旦「主人」哪天不好了,自己就要成為一個器官供應者,分解自身,奉獻自我的準備。

明明都一樣,卻又那麼不一樣。

也許,天天看著自己另一張臉,站在居高臨下的地方看著自己,他終歸是會有怨恨不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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