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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166章 作精和他的怨種男友(18)
陳麽當初找工作的時候就跟別人不太一樣,有很多人可能想當主角,但他就想當炮灰,他並不想跟人有太多的羈絆。

他還有家,他還有個陳女士一直在等他回去的家,他不可能讓自己太留戀小世界。

這就是他的工作,僅此而已。

他一直是這麼想的,也一直是這麼做的。

但生活可能就是這樣,它好像總是會偏向一個你想不到的地方,陳麽就沒跟明渡認識幾天,明渡跟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竟然不是感動的。

他就是覺得有些荒謬,怎麼會有人,這麼喜歡他:「齊哥。」他低頭,發梢有些彎,又顯得很柔軟,「我跟他還不熟吧。」

原劇情裡明渡可是硬抗到底的,到了寒假結束都沒朝現實低頭。

他還是窮得叮噹響,打著一些雜工。

總會有人接受現實,和自己和解,也總有人逆著道走,輕狂、不羈,追求著理想與自由。

陳麽覺得無論哪一種,自己喜歡就好,他就是覺得明渡不像是前一種人,他就是有點茫然:「他為什麼會喜歡我。」

嘴巴那麼賤、性子那麼毒,骨頭那麼傲……怎麼就願意低頭了呢。

就很奇怪。

系統感覺陳麽有點難過,它不太明白陳麽為什麼會難過,它現在只是恢復了一點人性,還難以理解那麼複雜的感情:「可能是因為……」我。

情感還淡薄,愛意在瘋漲。

陳麽就是說說,他不指望系統能回答,他其實不想思考情情愛愛的事,他乾的這行,就代表著愛上了註定會受傷。

他擁有著幾乎無盡的生命,他沒辦法為一個只有幾十年、或者上百年的人停留,他也不敢放任自己停留,他還有家、他總會去下個世界的。

他們的愛是很美,但就像早晨的朝露一樣,過不了多久就會蒸發,幾十年、上百年,對他們來說,這就是他們漫長的一生。

但對陳麽來說太短了,短的像太陽一曬就會消失的露水。

就像沒有人會願意愛上一隻浮遊,陳麽也不能去愛他們,他捂臉,扮演過那麼多人,哭或者笑,他其實都是快樂的。

他現在,終於感到了他恐懼已久的痛苦。

陳麽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其實很理智,也有點淡漠,他的性格非常符合時空管理局的招聘要求,擁有不了強大靈魂的人,是無法在時空管理局工作的。

他們踏上一行,就代表著他們要經歷很多離別。

親人、愛人、朋友……那些讓他們刻骨銘心、或者難以忘懷的一切,從遇見的開始,就註定要離別。

陳麽總算知道時空管理局為什麼有那麼多瘋子了……這應該算工傷吧,時空管理局賠錢嗎?打工人,打工魂,打工到在思考人生哲學的時候,還能想起來工作。

陳麽差點自己給自己氣笑了。

明渡在等陳麽回答他,他還拉著陳麽的後衣領,他看著陳麽捂臉,然後肩膀一直在抖,雖然這不是什麼轟轟烈烈的告白,但也算他的真心情話了:「你在幹什麼。」

他壓下唇角,聲音有點危險了,「別告訴我你在笑。」他一直不知道什麼叫惱羞成怒,現在知道了,「你在笑什麼,有什

麽好笑的。」

陳麽還是想笑,眼睛都彎成了一道,但他的聲音挺正經的:「我笑我自己。」

他其實有點想哭,但哭的話就崩人設了,崩人設就得扣年終獎了……這麼一想,眼淚不是不能憋下去,「我覺得我挺搞笑的。」

「……」

明渡還是覺得陳麽在笑他,但今天是個好日子,他不跟陳麽計較,「你銀行卡呢。」這個慢,「我還是給你轉微信吧。」

陳麽已經不笑了,唇角已經有點酸了,再笑就臉疼了,他見明渡真的拿起手機在操作:「你真有錢啊?」

「沒錢。」明渡已經被他爸媽趕出家門了,他也沒把自己當富二代,「但我可以自己賺。」

陳麽也不知道自己微信限額多少,但明渡給他轉了兩萬,真金實銀的二後面跟著四個零:「你沒騙我啊。」

也不怪他不信,明渡給人的感覺就很窮酸,他沒點接收,「你哪來的錢?搶銀行去了……我開玩笑的。」他當然知道明渡不會去搶銀行,「你果然下海了吧。」

明渡看著陳麽:「今天是個好日子。」

他雖然立志要當人上人,揮金如土、窮奢極侈,但二十萬對現在的他來說是筆巨款了,陳麽想著到底什麼樣的富婆能豪擲二十萬:「什麼好日子?」

明渡上前,用掌心扣住陳麽的後腦杓,強迫陳麽看他,他那張臉離近了就更英俊了,就是這會兒顯得有點瘮人:「今天是我們談戀愛的好日子,我就不揍你了。」

他跟陳麽依偎到一起,挺親密的,「但你最好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清乾淨,不然明天就不是個好日子了。」

他說過了,他說過了!

明渡肯定家暴!

陳麽默默哆嗦了下,他晃腦袋,把明渡放在他後腦杓上的手抖下去。

明渡也挺配合的。

但陳麽馬上發現明渡配合還不如不配合,明渡的手滑下去,摁在他後脖頸上就顯得更致命了:「那個、我沒同意跟你……跟你在一起吧。」

愛情誠可貴,金錢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

明渡也不是那種勉強人的人:「是嗎?」他笑起來並不鬼畜,反而有點斯文的矜貴味,「那算了,反正我微信設置的延遲到帳,我還能找客服退回來。」

他後退兩步,留出了一個禮貌的社交距離,「我今

晚就搬走了,你一個人在宿舍要好好的。」他偏頭,迎著光的側臉英俊到似有光芒萬丈,「你昨晚跟他們鬧得有點不愉快,我擔心我不在了,他們揍你。」

你是在威脅我,還是在恐嚇我……反正絕對不是在提醒他。

還有,陳麽就沒見過明渡這樣的賤人:「你想跟我一起,你轉帳還設置延遲到帳?」臥槽,你是個人嗎,你是條狗吧,「你他媽、算你狠。」

明渡個高,肩寬,腿長,往哪一站特別有風度,他單手插兜:「怪我嗎?」他看向陳麽,「正常人不同意都會把錢退回來嗎?你不同意你退嗎?」

靈魂質問。

雖然他不會退,但他還是不服,陳麽扭開臉:「跟人家表白,失敗了把錢要回去就不low了?」

明渡也沒說那樣low不low,他就是得走了:「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宿舍那套鋪蓋就送你了。」他特別好心,「洗衣粉也送你了。」

陳麽:「……」

看他幹什麼,難道他還要說謝謝嗎?

他現在沒衝上去給明渡兩巴掌都算他有涵養了,你特麽跟人表白的時候轉帳設置延遲到帳……中華上下五千年恐怕就出了你一個這樣的人才。

明渡都聯繫好房產中介了,要是不急,他其實可以自己慢慢找,但他今晚就想搬過去,租完房還得再請阿姨打掃一下。

這都不知道要折騰到多晚了。

他看了下中介給他信息:「你去上班吧,我去看房了……一想到就要聽不到他們呼嚕聲了,我竟然還有點不適應。」他看向陳麽,「真羨慕你。」

你不要逼我現在就撕爛你那張嘴。

陳麽見明渡是真走,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實在是有點慫宿舍的那些人,他是一點都不願意住在那裏。

他也是真的嫌貧愛富:「等等、等等。」

他現在是沒得選,不是寧霄,就得是明渡,其實寧霄也挺好的,寧霄肯定比明渡有錢,但他不能今天就讓寧霄給他安排住宿啊。

只有明渡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明渡在坐出租的時候就給中介發了定位,中介已經要到了。

廠區這是有點荒的,不是荒野的荒,是只有建築物但沒有人的荒,這其實是郊區,其實也有點像城鄉結合部,反正就是沒什麼人。

馬路邊的欄桿都刻上了風吹日曬的斑駁。

明渡沒往欄桿上靠,這個點還熱,靠到鐵欄桿上去估計會燙掉一層皮,可能是有點急了,陳麽是跑著過來的,男生的臉白皙,出了點汗,被曬得有點紅。

米白色的針織衫有些松垮,襯的腰更細了,就很漂亮。

在日頭下出的汗很漂亮,有點紅的臉很漂亮,氣喘籲籲地接不上氣很漂亮,那雙烏亮地閃動著朝氣的眼睛也很漂亮。

明渡不知道自己在笑,他接了下陳麽:「跟我在一起?」

陳麽熱得要死,他拉了下衣領,試圖讓冷空氣進去點,但這個點,吸進去肺裡氧都是滾燙的,他擦了下汗,白皙的臉頰有點粉,唇瓣倒還是紅艷艷的。

本來就熱,靠在明渡臂彎裡就更熱了,他拍開明渡的胳膊,還是有點氣咻咻的:「我有的選嗎?」

明渡也不生氣:「嗯。」

陳麽就是嬌氣,受不了冷,也受不了熱,才曬了會,臉都有點紅,額前的碎發都沾濕了,有點潮濕發半彎不彎著。

他指節修長,冷白皮還顯得有點涼,稍微撥了下陳麽額前的碎發,露出了年輕男生光潔白皙的額頭,他幾乎是愉悅的,「你沒得選。」

陳麽沒聽出什麼愉悅,他以為明渡又在犯賤:「別挨我。」

明渡放下手,又把手揣兜裡:「是你跑過來的。」他聲音不冷不熱的,「我還熱呢。」

陳麽才跟明渡在一起,就覺得是自己倒了八輩子霉了,他用腦袋錘明渡:「就只能我嫌棄你,你不能說我。」

又不講理。

明渡這會兒不跟陳麽計較:「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陳麽在用手指卷他被弄濕的碎發,他是杏眼,眼型就有點圓,但他並不是什麼純真的人

,可能是睫毛很密,他看人的時候會有點媚:「什麼?」

不幹了得跟人說一聲,比如,好好地跟那個寧霄說一聲不幹了,話到嘴邊,明渡臨時改了:「談戀愛是怎麼談的?」

他用眼神描繪著陳麽的眉眼,心動、心癢,「跟哥親一下?」

陳麽就知道明渡是饞他身子,他放下手,撇開臉:「你下賤。」

明渡就是提一提,他想他就提一下,當然,他被罵也是活該:「你不幹了,得跟你老闆說一下。」

陳麽都忘了他還要上班的事了,他又不是真的來上班的:「哦。」他上午遲到了,他下面又不想幹了,肯定說一聲,但是……他看向明渡,「我去說嗎?」

明渡假笑:「不然我去?」

不行就不行,你又在狗叫什麼。

他為什麼要和明渡談,為了錢就可以出賣靈魂了嗎?陳麽陷入了思考,但很快他就清醒了過來。

沒錯,可以的,他的靈魂又不值錢:「那我跟寧霄說一下吧。」

直接讓寧霄幫寧婉打卡好了。

明渡已經看到中介的車了,他拉住陳麽的手腕:「到車上說吧。」

這兒熱,再曬會兒,陳麽就紅得像蒸熟的蝦了。

費名跟明渡談過了,明渡要求在魔音附近找個高檔點小區或者是公寓,環境要安靜,交通要便利,還得允許養寵物。

找房沒問題,主要是房租和中介費,房租至少得一萬加,中介費抽月租的一半,那邊說沒問題:「是明先生嗎?這裏。」

服務行業的人都熱情,他下車,拉開車門,「熱吧,車裏有冰水。」

這一單做成,少說能掙五千多。

陳麽被明渡塞進了後排,他熱,也有點渴:「有飲料嗎?我想吃甜筒。」

有飲料嗎?

……吃甜筒?

費名看向陳麽,男生個子挺高的,臉很白,出了點汗,要說有點狼狽,但就是很漂亮,肯定是嬌生慣養的:「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甜品店,它家雪糕很好吃。」

陳麽這才看向費名,費名就是西裝加領帶,但他看起來不像是房產中介,男人戴著金邊的眼鏡,斯斯文文的還有點精英范,像是從事金融行業。

看來不是西裝的問題。

費名都做好跟陳麽搭話的準備了,但陳麽就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沒下文了。

陳麽給寧霄打的微信語音,就兩聲,那邊就接了:「寧霄。」

寧霄是有點忐忑的,他昨晚還跟陳麽玩得挺開心,然後陳麽早上就沒來了,他擔心寧婉怪罪陳麽,就用自己的許可權幫寧婉打了下卡:「是我。你上午……怎麼了嗎?」

他也看到陳麽給他的轉帳了,但他沒多想,他願意給陳麽花錢,但他覺得陳麽把錢轉回來也挺正常的,他跟朋友出去都是AA,很習慣這樣的做法,「是不是今天來不了了?沒事,我可以替你給寧婉打卡。」

這才是喜歡人該有的樣子。

哪裏像明渡,又摳又凶,還特別沒眼色,陳麽看向窗戶:「不是今天,我以後也不去了。」雖然他就是拿錢辦事的,但他想到了寧婉給他紅包,「婉婉姐就是出去玩了,也沒幹別的,寧霄你能不能幫婉婉姐打個卡。」

寧婉跑都跑了……她本來也不是乾正事的,寧霄不是很在意寧婉,他要是在意,昨天就給寧婉發解聘通知了:「你不來了?」

他無意識蜷手指,「你是有事要忙嗎?」

算是有事吧,陳麽歪了下腦袋:「我要去看房……就是租房。



寧霄其實沒什麼事:「要不要我陪你?」他說完就臉又有點紅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這兒你人生地不熟的。」

陳麽正要拒絕,養魚怎麼能讓魚碰面呢……他的手機被抽走了。

「寧霄?」

明渡笑了下,「我們就在門口,你來吧。」

陳麽真覺得明渡有病,他搶回手機:「你幹嘛。」

明渡不幹什麼,他贏了,肯定要炫耀一下,這點他跟動物界雄性沒什麼區別,但他沒這麼說:「我想看看我們誰高。」

他186.34。

男人這該死的勝負心。

是明渡要高點,但那又怎麼樣,陳麽瞥向明渡:「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你高又怎麼樣?」

「你瘸啊。」

「……你就不自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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