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190章 末世苟命日常(05)
陳麽沉默了下,一時之間,他真的想不到要說什麼,總之,就挺神奇。其實付芳說得挺對的,他們也沒幹什麼,他幫付芳照顧了下女兒,付芳把他改造一些傢具——應該能說是傢具吧。
技能交換,淳樸的以物易物。
說乾就乾,付芳一直是個行動力很強的人,她在狗零食裡發現了給狗吃的乳酪棒,彎腰,撿起來:「這個能給我嗎?我剛去樓下的超市沒找到。」
樓下的小超市不是沒開嗎?
陳麽沒說什麼:「好哦。」
付芳的老公是個非常純正的混蛋,他不僅家暴,還對自己的女兒都吝嗇到一毛不拔,付芳看到她閨女撿別人吃剩下的乳酪棒的棍子舔。
對一個母親來說,那種創傷是一輩子都難以治癒的。
付芳也看到了包裝袋的狗狗圖案,但這年頭狗吃的東西,比人吃的還金貴,大超市現在都被佔領了,她是買不到的。
還要給陳麽改鏈子,她又把囡囡放下。
女人蹲下來姿勢都很溫柔,碎髮長裙簡單素雅,她拆開乳酪棒,小心地塞進囡囡嘴裏,聲音很溫柔:「好吃嗎?」
囡囡閉著嘴:「嗯。」
付芳笑了下,然後扭頭看著陳麽:「麻煩了。」
陳麽現在對付芳抱著十成十的敬畏之心,這就是他姐,他唯一的姐:「不麻煩。」他搖頭,非常的真摯,「一點都不麻煩。」
付芳又是溫柔一笑:「我去拿工具。」
陳麽嗯了聲,目送付芳上樓去後,又把視線轉回囡囡身上,變態怎麼了,變態也知道遇到更大的變態的時候要討好人的。
他買了一堆的狗零食,凍乾大骨頭什麼的不適合給小孩吃,狗餅乾還是可以的。
扒拉了下,陳麽又丟過去一盒乳酪味的狗餅乾。
囡囡想要,但不敢拿。
陳麽也看出來了,但他也沒再管。
他這個人也不擅長和人相處,他又扭頭去盯槐玉瀾了……不愧是享譽全球的巨星,鞋底子都好看,他看著看著,心底就充斥縈繞著歡樂和幸福。
就是那種盯著你,就得到了全世界的快樂和滿足。
付芳把她老公分成了好些塊,也不是單純靠剁的,她帶下來的一些工具上,還有沒完全清理掉的腥味:「鎖鏈是要套脖子上吧?」
又不是真的養狗,陳麽不同意:「腳上。」
付芳已經換成了工裝:「腳?」
興許是太匪夷所思了,她都回頭看了下陳麽,「……丟人。」
陳麽:「……」
他在這樣的視線下竟然感到了羞愧——因為自己不夠變態而感到羞愧,「對不起。」
付芳也沒有太生氣,只是道:「你就是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但已經會綁架人的陳麽,他把頭埋了下去,非常羞愧:「……對不起。」
付芳還是造了個拴脖子的鏈子,就陳麽這體型,等槐玉瀾緩過來了,就是一拳被掀翻的貨色,她其實想直接焊死的,但在陳麽的要求下還是留了個鎖眼。
這種小玩意對她來說不費什麼事,但幹完還是要天黑了。
現在雖然秩序崩壞了,但還沒完全失控,付芳還是有點擔心等流感過了,上面會往下查,她被抓起來還好,她的女兒怎麼辦。
她是一定要離開這兒的。
樓上她用了大劑量的空氣清新劑,應該能住人了,付芳最後挽了下頭髮:「行了。」
陳麽看了下被牢牢焊死在防盜窗上的鐵鏈:「謝謝。」
付芳下午搞了些糧食和水,還下載了幾份電子地圖,她會開車,還是大貨車,和平時期,她就是一位被家暴得可憐的妻子,一旦亂了起來,她馬上就展示了她性格裡野蠻而兇悍的一面:「好多人都跑了,你不跑嗎?」
陳麽覺得他老實待家裏還能多活幾天:「不走了。」
付芳也沒說什麼,只是把她的女兒抱了起來:「我一個人走還有點不方便,你要是把床上那個丟掉,我帶你一起。」
她臉、脖子、後背,甚至大腿上還有大面積的淤青,但這不耽她清醒且理智,「我明早走。」
陳麽租的房就不大,放了張床,又堆了一些剛訂購的貨,看起來狹小而擁擠,天已經黑了,燈還不怎麼亮。
其實房裏挺安靜的,但就是有種嘈雜擁擠得喧囂。
他只是陰沉孤僻,並不是愚蠢,跟著付芳走,肯定能活得更久,但他看了看槐玉瀾,聲音還是那麼清,有點小橋流水、吳儂軟語的調調:「不了。」
槐玉瀾還沒醒,他燒得更厲害了,喉嚨間又有了喘息。
囡囡今年才三歲多點,她抱著故事書、乳酪棒,還有那盒狗餅乾,抓了下耳朵,往床上那邊看了眼。她還小,不懂什麼事。
就單純地覺得好奇。
她爸爸昏過去的時候,也是這麼叫的。
付芳倒是個成熟女性了,她也看了眼槐玉瀾:「也不知道他們要燒多久,你盡量鎖上他吧。」
陳麽覺得付芳說得挺對的,但他沒好意思現在就去把槐玉瀾鎖上,畢竟這事真的挺變態的,他站著,抓了下頭髮:「嗯。」
付芳眼裏就只有她閨女:「走了。」
真的走了。
客廳裡就剩下了槐玉瀾的喘氣聲,陳麽光是聽著,手心又在冒汗了,激動歸激動,緊張歸緊張,他從下午忙到現在還沒吃飯。
餓了。
陳麽搬來沒幾天,也沒打算長住,廚房裏沒什麼調味料也沒鍋,就剩只有他聽說大型流感來襲、外賣餐館暫停,匆匆買下的一個小電鍋。
雖然有鍋,他也沒買什麼菜,不做飯的單身人士冰箱裏就只會有肥宅快樂水。
777左瞅右瞅:「你煮泡麵吧。」
也就只能煮泡麵了,陳麽是知道末世要來的,但陳七麽不知道,他也不能違背原主的性格買一大堆貨屯著。
他是來做任務的,不是真的來末世求生的。
盤了下他這幾天屯的貨,一件泡麵,一大袋薯片巧克力酸奶果凍奶茶之類的零食,陳麽又抓了下頭髮:「這孩子是一點正經飯都不吃啊。」
「那不然你能瘦這樣?」
777吐槽了句,又指揮起陳麽,「水開了,你把麵餅放進去。」
陳麽記得付芳剛給他了一袋大米,馬上就要面對殘酷的末世了,他心裏多少有點沒底:「大米能生吃嗎?」
調味料一放,泡麵那個香味就飄出來了,可惜他吃了幾天,聞見這味就有點反胃,「快停電了吧?」
「餓極了什麼都能吃。」777對劇情有著高度的了解,「快了,今晚就是獵殺時刻。」
陳麽總是會被777突然而來的幽默創一下:「你是說,今晚就有人變異成喪屍了?」他攪和了下泡麵,「那我那鄰居?」
就他對門的那對兒小夫妻。
劇情沒寫,777也不知道,但它去看了一眼:「好消息,他們倆基因序列不錯,可以覺醒。」它樂顛顛的,「壞消息,他們會在覺醒前就被渴死,人生還真是處處都是黑色幽默,是吧?」
說起渴死。
陳麽扭頭看向還在床上燒的直喘的槐玉瀾:「我是不是也得給他喂水?」
777驚訝了下:「你不知道?」
泡麵煮好了,陳麽抽鼻子,又想吃又不想吃:「光顧著看他的鞋底子,忘了。」他問話癆777,「你話不是很多嗎?你怎麼不提醒我。」
777是知道這事,但剛忙著錄像,忘了:「我以為你知道。」
陳麽實在是有點餓,也沒盛出來,就著小電鍋,挑起一筷子面塞進嘴裏。
他還沒咽下去就留下了一顆傷心的淚水:「我得吃泡麵吃到死嗎?」
「怎麼會。」777嘬嘬嘬了幾聲,「你還可以吃狗糧。」
「……」
陳麽真的會泄,「你還真幽默——謝謝噢。」
被誇了,777扭捏了下:「也不是很幽默啦,我就是有一點點天分。」
一包泡麵他吃了五分鐘還沒吃完,最後幾口陳麽真的吃不下去了,再往下塞他可能會反胃得吐出來:「我還有胃病?」
「你肯定有啊。」777一條條數,「你作息顛倒,飲食不規律,經常飽一頓,餓三頓,還重口,愛吃辣,愛吃鹹……」
「打住。」
陳麽知道了,換成平常剩下這幾口,他吃不下也就吃不下了,但這時候他愣是沒捨得倒,這可以等半夜餓了當夜宵,「米我得拖廚房,狗糧也得整一下,尤其是狗窩,我可以躺得下的吧?」
777竟然聽出來了躍躍欲試:「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
狗窩是黃不黃,棕不棕,非常複雜的顏色,但陳麽也沒嫌棄,他正要躺:「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777好像也記得,一人一統同時看向床的位置。
777:「是他是他就是他……」
DNA動了,陳麽沒忍住,唱了出來:「我們的英雄小哪吒~」
777慢了半拍才樂,撲哧嗤笑了好半天。
槐玉瀾還被陳麽的被子蓋著,海市的九月份真的挺熱的,悶得像個蒸籠,雖然知道被子下面就是槐玉瀾,陳麽現在還是有點不真實感。
發汗、緊張,這完全就是生理反應,他長發披肩,摘了口罩後,眉眼有點失真的精緻感,銀髮,紅唇,漂亮得像是二次元的紙片人:「怎麼辦,我好緊張。」
777檢測到了陳麽異於常人的心跳:「你要不把眼睛閉上?」
把眼睛閉上他也知道這是槐玉瀾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空氣都是甜美的味道。陳麽真沒辦法,他捂心口:「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他以前一直不理解,「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有人看明星的演唱會激動到昏厥過去了。」
777眼珠子轉了下:「你知道什麼叫脫敏治療嗎?」它聲音又亢奮起來,「扒光他的衣服、強迫他、蹂.躪他。」
「——把他玩壞。」
這是可以說的嗎?
陳麽一想,不能想……他真覺得777就是個犯罪分子:「你真的不會被抓起來嗎?」
777光棍一個:「被抓就被抓唄。」
它還哼起來了,「大不了被關起來。」
好像它是被關過?被關了多少年來著……一千八百多萬年吧,但勇敢七七,無所畏懼!
陳麽剛才也不是一點都沒想,一想到他可以觸碰槐玉瀾躺的床……槐玉瀾好像蓋著他的被子,他睡覺的時候可是喜歡裸.睡的。
他打了個激靈,睫毛濡濕,臉色潮紅,好半天:「……淦。」
怪不得槐玉瀾被岑無救出去的時候,還是處。
就陳七麽這德行,槐玉瀾要是主動碰他一下,不得跪趴哪,渾身哆嗦。
……就真的,色.情。
陳麽又跑去洗了個臉,他嫌頭髮麻煩,又給扎了起來,他不怎麼會打理頭髮,就扎個低馬尾,他是沒劉海的,但有碎頭髮。
他頭髮又厚又密,但順滑,漂過之後還是很亮,像流動的水銀:「呼。」
冷靜、沉著,不就是個男人嗎?
他什麼人沒見過!
陳麽一把掀開了被子。
槐玉瀾發得汗已經把他的西裝都弄濕了,他嘴唇乾的已經裂開了,額頭碎發塌濕,劍眉濃而英挺,鼻樑筆直陡峭。
英俊的耀目。
他西裝有些凌亂,襯衣被汗水侵蝕了衣領,有些皺了,但這竟然還絲毫不耽誤他的冷淡,反而平添了絲躁意的性感。
這跟他平常在大屏幕上完全不同,熒屏上的槐玉瀾溫和、淡雅,風度翩翩,看到他這樣,他真的有種小行星墜落、湮滅在他懷裏的撼動。
沒接觸槐玉瀾之前,他就覺得槐玉瀾是完美的,接觸後,他覺得槐玉瀾更完美了。
更迫切地想了解他,接觸他,甚至,獨佔他。
這是他租的房子,就像他這個人,便宜、破舊、甚至有些髒亂的房子。他是做擦邊主播,為了有錢能追槐玉瀾,他都賣起了cos寫真。
被攝像師要求穿絲襪、屁股抬高一點的時候,他很多時候都在想槐玉瀾在幹什麼。
作為全球巨星、他應該到哪都被人追捧、簇擁,像是被太陽一樣被愛慕著吧。
他其實也給槐玉瀾發過那些寫真,那些沒有搔首弄姿,但就是很色.情的照片,他一邊為自己的淫.賤害怕,一邊又期待槐玉瀾能看到。
可那些郵件一直顯示未讀。
也是,槐玉瀾一天收到的郵件私信少說得有上萬條,應該有十幾萬條,他還那麼忙,怎麼會看到呢。
他只是他億萬粉絲裡愛慕他的一員而已。
陳麽衣櫃裡都沒幾件正經衣服,這倒不是因為他喜歡取悅網絡上的那些人,是他需要錢,他看到那些人發來的騷擾信息和下.體照,真的會噁心得想吐。
他真的很討厭他的「工作」,但槐玉瀾不一樣。
他想,要是給槐玉瀾看,槐玉瀾想看,他是可以的……他知道他是在做夢,但他不那麼想,他根本就沒辦法堅持下去。
好多次拍寫真的時候,他都想,這是要拍給槐玉瀾看的。
直播的時候也是。
槐玉瀾喊他老婆,叫他露一下腿,露一下腰,把衣領拉低一點——被打賞的時候,要說謝謝老公,他每次說謝謝老公,其實想的還是槐玉瀾。
槐玉瀾很滿意他看到的,給他打賞,讓他多露一點,讓他喊老公。
……
那都是癔想。
槐玉瀾才不看他這種人的擦邊寫真,更不會看他在搞擦邊直播……他就算是看見,也不會喊他老婆,也不會給他打賞,更不會逼他喊老公。槐玉瀾那麼有風度的人大概不會罵他、批判他,可能就是會皺一下眉,然後毫無波瀾地翻過去。
或許他會在心裏鄙夷一下,網絡男娼。
陳麽看著槐玉瀾的時候,臉會紅,但由於他膚色實在太過蒼白,臉也不會太紅,就是發粉。他就是有點單薄,瘦弱,連耳垂都是薄薄的一片。
他的耳垂往常都被擋在濃密的長發裡,這會卻露了出來,他是有耳洞的,但只有一側,也就只有左耳有。
他雖然女裝,搞擦邊,但只是為了賺錢,並沒有什麼變態的癖好。他打耳洞也是有榜一給他砸錢,讓他還原一個角色。
十萬塊,他心動了。
銀髮就很順滑,他眉毛細長,面似好女,瞳色都有些淺,他這麼一個人,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竟然是單純、甚至是十分柔弱的。
他望著槐玉瀾,又看了下付芳已經焊死的鐵鏈。
果然,還是把他拴起來吧。
他真的很想讓槐玉瀾看他的寫真,看他cos拍私房——叫他露一下腿,露一下腰,拉低一點衣領,喊他老婆,逼他喊老公。
會被當成變態的吧。
哦……他都要已經要把槐玉瀾拴起來了,已經是變態了。
他也不想那樣,但肯定要拴的,不然槐玉瀾會跑的。
肯定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