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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75章 姐夫(20)
擱在之前李冕確實會覺得煩,會覺得陳麽很沒用,但現在他怔了下,心臟好像被什麼強烈的東西撞擊到了,抽痛,為什麼有人連哭都害怕被人嫌棄。

他吸氣:「哥,我開車呢,不能抱你。」

陳麽怔了下。

他去看李冕,李冕的臉還很年輕,眉骨和眼眸都是鋒銳的,在他臉上你很難看到別的情緒,他總是連聲音都是懶洋洋。

這會不太一樣,他臉上有著明顯躁意和焦急。

「TM的。」李冕很少講髒話,他雖然沒品,但總體而言還是個有涵養的人,他身上就帶著上層人士的氣度,不管做什麼都帶著點矜貴,「這該死的高速還找不到下路口了。」

他這麼著急是因為不能抱他。

陳麽在副駕,他的眼睛忽然有點酸,但又很想笑,他抱著胳膊,圈住自己的臉,他感覺自己的眼淚又在淌,前所未有地滂湃洶湧,積攢十多年的情緒在這瞬間門怎麼止也止不住。

他的眼睛在流淚,唇角卻不自覺朝上彎,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小冕……」感到的幸福的同時又是那麼大惶恐和內疚,他很想出聲,但又被什麼扼住了咽喉,他想說,別喜歡我,「……喜歡我。」

原來被愛能讓他感到如此的幸福,他想說,別愛我,「……愛我。」

李冕在導航上找到了最近的高速口,他都沒管是去哪的,直接下了高速,他把車停到可以停的地方,解開的安全帶就去抱他瑟瑟發抖、哭得連頭都抬不起來的姐夫:「姐夫。」

他去撥開陳麽的鬢角,感覺到了一手的冰涼潮濕,他看到自己的指尖都在痙攣,「哥。」他逼陳麽去看他,「我聽到了,我喜歡你,我愛你好不好?」

陳麽心裏清楚,他從來都不喜歡李冕,他對李冕沒有一絲一毫的愛情,他從一開始跟李冕在一起就不是為了愛情。

李冕吻他、跟他上床,每次激情褪去後,他就覺得……覺得有點噁心。他沒辦法去看李冕那張臉,他感到窒息。

痛苦和慚愧簇擁著他,讓他不由得開始劇烈的呼吸,上氣接不上下氣,他肺部的空氣好像都要被抽空了。

「哥。」

李冕不知道陳麽是什麼毛病,他好像一緊張就會連呼吸都不會了,他把陳麽摁在他懷裏,又用掌心去捂住陳麽的嘴,他的聲音還是無法掩飾的強勢:「放鬆。」

陳麽做不到,他好像要被溺斃了,他的睫毛和臉上全是淚,他的胸腔在起伏,他明明如此的痛苦,他還要去抓李冕的衣服。

在他身邊,不要走。

李冕低頭,手臂箍著陳麽的肩:「哥。」

他的眼眸漆黑深邃,臉部線條野性銳利,他的身體已經趨近於成人了,他的胸膛寬闊而沉穩,他等陳麽平靜下來,「看著我,別想其他的。」他的心跳很緩,一下比一下有力,「別緊張。」

陳麽的睫毛完全濕透了,似乎是李冕的平靜傳染到了他,他渙散的瞳孔在緩緩聚焦。

他還是沒能完全脫離那些痛苦,倏然蒼白的臉上全是黯淡的鬱色,但他的眼尾又紅了,連帶著唇瓣,都紅得要滴血,呼吸逐漸歸於平和,他的眼眶砸下最後一滴淚。

李冕的掌心全濕了,沾滿了潮氣和淚《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牢記網址:m.1.水,但他還沒挪開手,他睫毛朝下,去看那張似乎沒有血色又異常艷麗的臉,他聲音很低:「好了嗎?」

陳麽才注意到自己已經完全靠在李冕懷裏了,他睫毛又顫了下,就像振翅要飛又驟然停下的蝴蝶。

情緒退潮後帶給他的眩暈感還沒完全褪去,他說不出話,就隻點了下頭。

李冕把手往下挪了點,他看了眼自己濕漉漉的掌心,又看了眼陳麽:「我可以把它舔幹嗎?」

陳麽的意識在剎那間門回籠,他睫毛徹底蓬起,琥珀色的瞳孔又透又亮,他怔怔望著李冕,他理智上知道李冕那是什麼意思,但情感上又不能理解。

那都是他的……那怎麼能舔。

李冕沒開玩笑,他真的舔了下自己的掌心,陳麽從怔愣中回神,抬手就拉住了李冕的手腕,他聲音是止不住得慌:「小冕。」

他五指攥緊,想起剛才的場景就耳尖發燙,「臟。」

李冕不覺得,但也沒堅持:「眼睛疼嗎?」

陳麽抽了張紙給李冕擦掌心,聞言只是鼻尖抽了下:「還好。」

李冕看著陳麽給他擦手,在他即將要離開的時候輕輕地攥住了陳麽的指尖:「哥。」

他擠進陳麽的指縫,和陳麽五指相扣,「我以後會陪著你的。」

陳麽的唇瓣張開了下,好像是要說話,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閉上了,約莫過了兩三秒,他回應了下李冕:「嗯。」

被愛的感覺好像經歷過一次就會上癮,他發現自己現在就已經割捨不掉了。

難道又要一個人?

他不想……不可以,那實在是太令他恐懼了。

李冕感覺到自己的手被陳麽輕輕握了下,那動作很細微,但他還挺高興的,他覺得自己興許、可能、大概,有點喜歡陳麽?

這個認知讓他覺得有些彆扭,但彆扭後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人都已經搞到手了他還怕什麼:「哥。」

他低頭,發出了一個甜蜜的請求,「我可以親你嗎?」

陳麽的瞳孔顫了下,他去看李冕,李冕沒看他,這孩子純情的時候還是挺純情,再也不是張嘴閉嘴就是我想上你、可以給我操嗎?

他垂眼,睫毛遮擋了絕大部分視線:「可以。」他聲音有點沙,「可以的。」

李冕推著陳麽的肩往背椅上靠,自己欺身上去,他好像沒注意到自己一直是以一個索吻者的姿態去吻的陳麽,不然大少爺可能多少會感覺有些丟面兒。

他還是覺得他姐夫好看、身上很香,就跟有癮似的,一沾上就有點難以自控,可能是因為覺得陳麽是他的人了,他愛惜了點,親了會還知道留個空隙讓人換氣:「姐夫,我有輛車後排特別大。」

陳麽剛掀起睫毛。

李冕興沖沖地:「我們什麼時候玩次車震啊。」

陳麽:「……」

他把那句覺得李冕純情的話收起來,這特麽就是個畜生,他剛差點沒哭死過去,這才過了幾分鐘,他就想玩車震了?!

去你媽的吧!

李冕舔著張臉往前湊:「姐夫,玩一次嘛,我們不去超市的地下停車場,也不在馬路邊上,我去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嗯,我其實有個車庫,但那好像太沒情調了,要不我們去山上野炊?」

陳麽使勁才憋紅了一點臉,他忍住扇李冕的衝動,把聲音放得有些低,為難道:「小冕。」

他其實是可以配合李冕的,但還是李冕說得還是超乎他做人的限度了。

李冕知道陳麽不太可能會答應,他也沒打算說一次就能成,一次不行就多磨兩次,他姐夫這麼心軟,總能成功的不是嗎?

他見他姐夫好像真的很為難,沒太忍心繼續糾纏:「我開玩笑的,先回家吧。姐夫現在肯定很累了……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沒?」

辣的、冰的、刺激的。

他想吃的都不能吃,陳麽突然感覺活著是件索然無味的事了,他勉強笑了下:「我都可以。」

李冕笑得一點都不勉強:「是嗎?是不是只要是我做的姐夫都喜歡?」

他又有點不好意思了,「姐夫就是再喜歡我也不能天天對我說情話啊,我還小,經不起挑逗,我又想對姐夫這樣那樣了。」

陳麽:「……」

給你一腳踹到西伯利亞去你信不信?

*

*

那房子李鹿早就把名字改成陳麽了,她都搬出來了,李冕還賴著不走,她是真覺得自己這弟弟招人煩了。

喊了李冕好些次,李冕還不走後,李鹿特意找了次陳麽。

李鹿也說沒什麼,主要就是道歉,還主動往陳麽卡上打了補習費和照顧費。

陳麽看到銀行卡信息後差點沒把李冕當財神爺供起來,補習費和照顧費一個月一十萬。

他最近走路都是飄的:「原來靠自己的勤勞和努力致富是這種體驗,齊哥,我發現我對工作充滿了熱忱和激情!」

陳麽一上頭,李冕就倒霉了。

李冕發現陳麽對他的學業越發關注了,班主任和各科老師也跟貓聞見魚腥味似的捏住了他的命脈,動不動就說給他姐夫打電話,逼得李冕愣是從逃課打架的學渣進化成了三好學生。

洪飛真的目瞪口呆:「冕哥,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有人能製裁李冕!李冕那個小白臉姐夫究竟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魅力啊!

李冕最近天天刷五三刷到十一點,每次他想跟他姐夫玩一些促進兩人感情的小遊戲,他姐夫就能隨地變出來一張試卷。

考到九十分才能親,考到一百一才能摸,要想生命大和諧?行啊,隨堂大測驗,總分得進本科線!

李冕以為李鹿走後他就沒有束縛了,結果呢,天天看到吃不到,還要被五三折磨,他現在沒崩潰都是他堅強。

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洪飛:「別吵。」

成績單就要下來了,能不能生命大和諧就看他這段時間門有沒有勵精圖治了。

老師們都誇李冕進步變好了,洪飛總覺得李冕現在是越來越瘮人了,他的鴨子叫戛然而止,弱弱地鼓勵了一聲:「冕哥,你肯定能行的。」

李冕的班主任拿著成績單走了進來,貼到牆上後就飄然而去,好學生都還沒朝前擠,李冕就走了過去。

紅線上的就是本科線,紅線上的最後一位就是李冕。

洪飛雖然說是相信李冕,這時候還是震驚地豎起了大拇指:「牛啊!」

其實也沒什麼,基礎分能拿得差不多就能摸到本科線,高中的基礎知識並不是很難,至少對李冕來說不難。

他也沒回洪飛,只是笑了下。

洪飛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就是心梗。

操,真的沒人覺得李冕現在越來越嚇人了嗎?

陳麽五點就下班了,他上的是李鹿給他安排的福利班,在辦公室都是在摸魚,他沒事就琢磨著怎麼折騰李冕。

他到家看到李冕才意識到:「放假了?」

李冕點頭:「放了。」

陳麽沒說什麼,照常關心道:「留作業了嗎?」

李冕拿出了一遝卷子:「留了。」

他還穿著校服,少年身姿挺拔如小白楊,野性的臉上洋溢著青春澎湃的帥氣,「姐夫,我有幾道題不會,你可以教教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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