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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78章 姐夫(23)
陳麽在路上買了玫瑰。

這一束玫瑰花被包得很漂亮,聽他說是送給男生的,花店老闆還細心地換了淡藍色的外包裝,因為下雨,最外面用的還是防水的牛皮紙,周遭的人群的喧鬧聲忽然拉得極遠,就剩下李冕的聲音異常清晰。

——「……你有喜歡我了嗎?」

什麼時候問句都那麼像質問了,剮得他耳膜生疼,陳麽沒第一時間回答,他想了下,仔細想了下,最後還是把目光落在玫瑰花上:「有吧。」

他都送李冕玫瑰花了、他都主動送李冕玫瑰花了,應該有吧,就算不是很喜歡,也應該有一點點吧。

李冕忐忑許久了,他不讓自己去想,盡量地遺忘,但他發現自己還是很在意。

他這才笑:「什麼叫有吧。」他又自信起來了,那張年輕的臉龐洋溢著澎湃的少年感,他身姿挺拔如小白楊,「哥。」

鋒銳的眉骨,漆黑的眼睫,看起來特別帶勁,他取走陳麽手裏的玫瑰,假裝不經意道:「玫瑰的花語你知道嗎?」

玫瑰花在愛情裡就是經久不衰的常青樹,永遠象著著羅曼蒂克,陳麽不至於連這個都不知道,他笑了下:「我……」

是我愛你。

他沒能繼續說下去,他最後一次見李鹿就是在李鹿的婚禮上,那時候她一身純白的婚紗,臉上全是幸福的笑。

距離他們最後一次見面得有三四個月了,李鹿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連衣裙,肩上搭著一件男士外套,她頭上有傘,旁邊有人護著,最惹人注目的還是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年輕優雅的妻子,對她滿是呵護關愛、英俊高大的丈夫。

他們在人群裡熠熠發光。

陳麽忽然失語,他很久沒見李鹿了,現在他看見她了,幾乎挪不開視線,小鹿有孩子了嗎?

什麼時候有的?

懷孕會不會很辛苦。

李冕還拿著那束花,他的笑意一點點變得冰冷:「姐夫。」

陳麽終於回神,他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他下意識去拉李冕的手:「小冕我……」

「我什麼。」

李冕看看那束花,又看看陳麽拉著他的手,「我姐一出現,你還知道我還在嗎?」

他沒掙開陳麽的手,只是靜靜地看著陳麽,「你還記得你剛剛要說什麼嗎?」

陳麽還拉著李冕的手,他沒用力,指尖卻開始發白,他想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他就是看到了李鹿……僅僅是看到了李鹿而已。

李冕這才感覺到疼,生疼,他看著陳麽,露出了那種不笑時有點瘮人神情:「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他攥著花,「你怎麼敢在跟我說我愛你的時候去看其他人,我很賤嗎?」

陳麽被震到了。

他沒覺得李冕賤:「小冕,我、我沒。」他受不了刺激,他也無法應對這種場面,當他遇到自己不想遇到的事,就會下意識選擇逃避,他腦子裏其實什麼都沒有,但他這次沒有放棄,他在儘力解釋,「你喜歡我讓我很開心,我也很珍惜……我,我也不知道我會、我會那樣。」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李冕笑了下,冷笑,「那我算什麼?」他扯開自己的手,「你的消遣,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替代品?」

陳麽的臉更白了:「不是、我沒有。」

「不是這樣是什麼?」

這對李冕而言簡直是恥辱,他順風順水地長大,要什麼沒有,他什麼時候這麼低過頭。

陳麽更喜歡他姐,行,他後來的,他認了,他不計較那麼多,但陳麽怎麼可以在跟他說我愛你的時候眼裏都是其他人,他都要氣昏過去了,人生第一課還真是兇惡,「陳麽。」

他扯唇,「算你狠。」

李冕高考,李鹿肯定是要來的,他們隔著有段距離,光看見兩人在拉拉扯扯、好像吵架了:「他們怎麼了?」

高越沒往那邊看,這裏人多,他怕別人擠著李鹿:「我剛沒看到。」他也往那邊看了一眼,「好像是吵架了。」

「怎麼這個時候吵?」

李鹿有點擔心,「咱們快點過去吧,李冕的脾氣臭得不行,等會兒再打起來了。」

「打起來?」高越也擔心起來了,「陳麽不會進醫院吧?」

李冕打人那叫打架嗎?

那叫武鬥。

「你說什麼呢。」

李鹿白了眼高越,「就李冕寶貝陳麽寶貝的那個樣子,怎麼可能會對他動手,我說的動手,是李冕逼陳麽打他。」

高越:「……是嗎?」

那他這小舅子真的挺風騷的啊。

李鹿沒回,她是不太贊同李冕和陳麽在一起的,她說過了,gay和直男在一起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她不覺得陳麽會喜歡李冕,他們要是談著玩也就算了,成年人誰沒有過意亂情迷逢場作戲,真要認真,兩個人能有什麼好結果?

李鹿突然加快了步子,高越都要走快點才能跟上。

洪飛才走到李冕旁邊,就又看到李冕的姐姐也過來了,他是想打招呼的,但這情況好像有點不太對。

他明智地保持了安靜。

李冕有點按捺不住情緒了,他又看了眼那花,覺得嘲諷得不能更嘲諷了:「你為什麼要給我買花,可憐我嗎?」

不是,我是想要你高興點。

陳麽往前走了點:「小冕。」李冕把花塞了回來,玫瑰花還是很漂亮了,沾了雨後更顯嬌艷,他低頭,大腦徹底一片空白了,「……小冕。」

李冕深呼吸:「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也不會再繼續了。」

陳麽真是踐踏了他的尊嚴,他無法忍受那種羞辱,比扇他兩巴掌還難受,「你我之後好自為之吧。」

李鹿剛來就看到了這分手的名場面,她看看李冕,再看看陳麽:「阿越,給陳麽打下傘。」

他為什麼要給曾經的情敵打傘?

高越不太想過去,但還是過去了,他一直覺得男女談戀愛才會吵架送花、一言不合就分手的,原來男男也這樣。

果然,天下的戀愛就沒有一帆風順。

李鹿看見了陳麽很難看的臉色,她過去關心了下:「還好嗎?」

陳麽說不出來話,他低著頭,難受愧疚得要死,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也不想。

果然,他就是那麼廢物吧,李冕都做到了,他卻還是那樣。怎麼辦呢?

他咬唇、有點魔障地想,來到他身邊的人就一定會走……都是他沒用,都是他廢物,都是他的錯。

「陳麽,陳麽?」

李鹿去叫陳麽,陳麽卻一直沒動靜,她知道陳麽的性格有點問題,一直在盡量避免刺激陳麽,哪怕是知道陳麽喜歡她,她也一直沒戳穿陳麽,而是用保持距離的方式溫和的告訴陳麽他們之間沒可能,「……陳麽?」

李冕都走了,聽到他姐的喊聲,一瞬間擔心又佔領了上風,他攥拳攥得骨頭都在響,他真的覺得自己不能那麼賤。

但他還是又回去了,他比李鹿動作粗魯得多,他去掰陳麽的下巴,強迫他看他:「你在想什麼?」

他聲音一點都不溫柔,「別想了,操,你咬你嘴唇幹什麼?你什麼毛病?」

陳麽剛剛一直沒哭的,他知道哭也沒有用,但李冕一叫他,他的眼淚就掉下來了,他還去牽李冕掐他下巴的手:「別走。」

李冕的指尖痙攣了下,他去看陳麽:「你不要我走,你又不喜歡我。」他看著陳麽帶笑的眼睛,看著他正在流血的唇,「你要我怎麼辦?哥,我心裏也難受,你要不要我也哭給你看。」

陳麽還是沒鬆手,他克服著失語的障礙,艱難發聲:「你、你再給我——點時間。」他想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擠,「我會喜、歡——你的。」

李冕沒出聲。

他去掰陳麽的唇瓣:「疼嗎?」

陳麽的眼淚掉得更凶了,他有點迫切地想討好李冕:「我以後不見她了,我也不喜歡她了,我愛你,我愛你可以嗎?」

他說著,還去吻李冕的唇,血在兩人的嘴唇上塗開,有點腥鹹,李冕很想走,他不允許自己這麼賤……他呼吸急速加重,又倏然散開,最終,他低頭,輕輕地回應了下。

陳麽抓著李冕的領口,脫力地靠在他懷裏,他的睫毛早就濕透了:「別走。」

李冕發現自己還是沒辦法拒絕陳麽,陳麽只要主動,他就跟被下降頭一樣:「我再給你段時間。」

他去摸陳麽的後頸,「再給你一段時間忘掉我姐。」

高越可算是知道他們鬧的哪一出了,他神色有點異常,既然不是互相喜歡那幹嘛要走到一起?

怪怪的。

李鹿看了看逐漸朝他們靠攏的人群:「小冕,走了,先離開這兒。」

洪飛是打算找李冕聚聚的,但見他們好像是要開家庭會議就自覺的自己走開了。

他走到時候還在震驚。

不是吧,不是吧?李冕跟他前姐夫搞到一起了?這也太勁爆了!不愧是他冕哥,太猛了!

李鹿有點看不懂了,她以為陳麽跟她弟弟在一起也就是玩玩,畢竟陳麽是個很標準的異性戀,但看這情況,陳麽好像真的有點離不開她弟弟。

既然不喜歡李冕,為什麼又一副離不開李冕的樣子?

她實在搞不清楚,她用餘光朝後視鏡瞄了眼,後座的兩人又抱到一起去了——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願打願挨。

李冕壓下那些煩亂的心思:「姐,送我們回家吧。」

李鹿真的要皺眉了:「回家?你還要跟陳麽走?陳麽,李冕,我以為你們倆湊一塊就是為了找個樂子。」

她十七八的時候挺叛逆的,所以覺得別人年輕的時候狂野一下也沒什麼,陳麽李冕在一起後,她頂多是勸了下李冕,沒怎麼過問過陳麽,「陳麽,你對小冕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他倆談戀愛就圖個快樂的話,她是不反對的,誰沒跟幾個不合適的人談過戀愛?談一個就合適的話,現在的結婚率會這麼低嗎?

陳麽顫了下。

他其實很羞愧,真的很羞愧……對李冕的想法?他不愛李冕,但他需要李冕愛他:「我、我。」

又要上頭了,一緊張就這個樣子,他感到痛苦、感到窒息,他沒辦法面對自己。

李冕比陳麽冷靜,他攬住陳麽的肩,把他摁進自己懷裏:「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了。」

李鹿顰眉:「小冕。」

她也不想當惡人,但他們這樣相處明顯就有問題,「我也不想說什麼,但你們自己看看,你們倆真的合適嗎?」她放柔語氣,「儘早分手,對你們都好。」

分手?

真的分得掉嗎?他說要兩人好自為之,結果呢,還不是又回來了,他還真是賤地跟條狗似的。

李冕把手搭在陳麽的背上:「我說過再給他一段時間的。」

他雖然低著頭,但少年肩寬、腿長,個子還高,怎麼看都顯得凌厲,他連喉結的弧度都異常鋒銳,看不到一點弱勢的存在,「姐,求你了,別管了我。」

「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我想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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