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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想死啊[快穿]》第99章 變態富二代(15)
周稷正低著頭,眼皮下面就是他的小少爺,小少爺和他貼得很近,還在對他說我是不是有病的話。

理智在朝他預警,他還是沒能剋製得住,警報聲驟響,那雙深灰的眼眸兀然泛起大霧:「陳同學。」

陳麽睡得暈乎乎的,但並沒有完全睡死過去,在他說了那些話,發現這還是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難道不是夢?

小少爺雪白的臉迅速染上了潮紅:「周稷,你聽到了什麼?」他翻身,掙扎,勾著周稷的脖子就要去掐,「我告訴你。」

聲音剛攀到高峰就戛然而止,被掐的不像是周稷,像是他,唇瓣被人輕輕地舔咬。

就糾纏了兩三秒,舌鋒破開唇齒的阻攔。

——長驅直入。

周稷的睫毛很長,眼皮有些窄,他的鼻樑有點不太明顯駝峰,混血的特徵彰著,深灰色的瞳孔陰翳慘淡,這是張英俊又病態的臉。

陳麽看過無數遍,沒一次看得這麼清,他甚至看到了周稷眉骨兩指處有道極淺的疤,舌尖不只是發麻,還有些疼痛。

但他竟然不是很敢讓周稷滾,他的睫毛晃了兩下,心裏著實有些害怕,好凶、真的好凶。

會被剝皮拆骨地吃掉嗎?

走廊上就只有燈光,安靜的瘮人,囂張跋扈的小少爺也在冰冷的夜色中感到了危險。

他沒有在掙扎,也沒有再說什麼賤人、狗東西之類的話,他乖得像隻小貓,就是被親疼了也就是嗚嗚了兩聲。

周稷還貼著陳麽的唇,他的唇瓣相當的貪婪,在小少爺唇間遊移了幾下又摩挲著小少爺雪白潮紅的臉:「舒服嗎?」

陳麽沒吭聲。

他有點喘不過來氣,還有點毛孔都要炸開的抗拒,他覺得自己再問、或者再打周稷,自己肯定落不到什麼好下場。

小少爺忍了再忍:「我要回家。」

周稷很想滿足一下小少爺,讓他現在就看一看、摸一摸或者是舔一舔,但小少爺不知道為什麼對此隻字不提,甚至是堪稱溫順地接受了他的吻,他有點遺憾,但又很喜歡陳麽這時候不作也不鬧:「我給你打車?」

陳麽很想擦一下擦嘴唇,然後再狠狠地扇周稷幾巴掌,這賤狗竟然敢親他!

他真要氣瘋了,但又實在不太敢,他朝下望去,夜裏漆黑一片,燈光都顯得沉寂而冰冷,深夜的校園和白天簡直是兩個極端:「我自己打車,周稷,你放下我。」

周稷沒放:「揉一揉腳都要癱了。」他其實沒有嘲諷的意味,不過那張臉上的神情實在稱不上溫和,禁慾、清冷,不帶一絲一毫的人氣,「你能自己走嗎?」

陳麽縮在周稷懷裏,氣得都有哆嗦了,周稷那張臉怎麼看怎麼像嘲諷,周稷是不是覺得他也很賤。

明明對他又打又罵,被親的時候卻連還手都不敢,他咬嘴唇,反覆咬嘴唇警告自己要等著跟周稷秋後算帳,但還是沒忍住:「你這麼低賤的人,你怎麼敢碰我的,放開老子啊。」

「你還敢親我。」

「我真得噁心的要吐了。」

周稷頓了下,熟練的拐向了廁所,小少爺還在罵,還試圖對他動手動腳。

「我要叫人打死你啊,我讓你滾出北府你信不信,我要讓你全家都……周稷!」

熟悉的廁所隔間,燈還開著,照的地板都一片明凈,陳麽卻開始慌了,他去拽周稷的衣領,小少爺張牙舞爪,色厲內荏,「周稷,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我是陳家……」

周稷把小少爺放到馬桶蓋上,小少爺必須得仰視周稷才能看到周稷那張冷淡的臉,年輕男生還是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拉鏈都拉到喉結下面,寬大的藍色外套罩著他的肩腰,營造出陰鬱黯淡的病態冷感。

小少爺不由得把嘴閉上了,被親的發紅的唇瓣上下碰了兩下,卻什麼都沒能說出來。

周稷這是想對他動手嗎?

他還又想起了周稷看的那本生物小結,果然,他就是個變態加瘋子!

周稷沒有對小少爺怎麼樣,他蹲下,和他的小少爺平視:「別生氣。」他顰眉解釋,「你對我說……」他聰明的略過了那些可能讓小少爺炸毛的話,「我沒忍住。」

陳麽當然還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他的臉色開始變換,揚手就想扇周稷,但又生生忍住了:「你最好忘了。」

周稷笑了下,輕描淡寫道:「怎麼可能。」

「……」

陳麽氣息一沉,又開始惱怒,他覺得周稷就是在耍他,他拎起周稷的衣領,少年漂亮囂張的臉上燃燒著盛怒的焰火,「你真想在這個學校混不下去嗎?」

他是真的覺得周稷很賤,他還覺得和周稷接吻都能享受得起來的也很賤……驕傲如他怎麼能接受這個事實,他不允許任何一個人知道,「周稷,你是不是還有個躺在ICU裡的媽?」

周稷聞聲掀起了眼皮,他眼皮上確實有道疤,周新藍拿衣架抽的,差點把他抽瞎:「你想做什麼?」

陳麽知道周稷根本不在乎他媽媽的死活,周稷的樂趣是看著她半死不活,但陳四麽不知道,陳四麽還以為周稷是個孝順孩子,畢竟每當他拿周新藍威脅周稷,周稷情緒再怎麼起伏都會妥協:「忘了那些事。」

他眯眼,離周稷近了點,「我也再跟你說最後一次,我就是看上你點什麼東西,也不會跟你發生什麼。」

周稷一頓,但還是默不作聲。

「周稷,現實點行嗎?」

小少爺感覺到周稷的卑微後又倨傲了起來,他這樣的人,在知道疼之前、在真的感到害怕之前,會一直的目中無人,「你賤的跟條狗一樣,我怎麼會看上你。」

周稷抿唇,倒不是因為羞辱,是有點不滿,什麼叫不會跟他發生點什麼:「小少爺不打算玩我嗎?」

他目光往下了點,「小少爺不用覺得我會要挾你什麼,你要不放心,我可以跪下給你舔——你可以拍照。」

「你可以隨便玩的,我不會對外說什麼。」

狹窄的廁所隔間擠著兩個人,這裏沒什麼異味,就有點洗滌劑的刺激性氣味,陳麽聽到了周稷在說什麼,每個字他都能聽得清,但連起來後他就不太懂了。

什麼叫他可以拍照?

是那個的時候拍嗎?周稷真的不介意嗎,這照片散播出去周稷還活不活了?他甚至覺得有點暈:「你在扯什麼。」

「小少爺。」

周稷又笑,他的臉很冷,籠罩著層常年不散的陰鬱,但又很英俊,深灰的眼眸又泛起了大霧,有些病態的魘感,「小少爺不是喜歡嗎?又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他聲音冷淡,十分的禁慾,「我知道我賤,我這麼賤的人就該被小少爺玩弄不是嗎?又不用負責,你叫我來,我就來,你叫我滾,我就滾。」

按理說被人這麼捧著會很爽的,但陳麽不覺得這樣很爽,他畢竟還是個正常人。

事實上他嚇得都有點想爬走了,這真的不是變態嗎?為什麼有人能頂著這樣一張臉,說出這些賤到沒邊的話。

他想推開周稷,再踹他幾腳,狠狠地鄙視他、踐踏他,可他又張不開嘴直接拒絕。

陳麽的臉陰一下晴一下,一邊唾棄周稷,一邊又覺得自己要墮落了,他去看周稷。

他真的覺得周稷養的鳥很漂亮,他還覺得被周稷碰一下很舒服,他罵著周稷噁心,其實剛剛被周稷抱著親的時候,心跳都要飆到一百八。

周稷見小少爺一直不作聲,就覺得小少爺應該是心動了,他往前了點,陳麽回神就看到周稷的臉正對著他的胯,幾乎是電光石火之間,他拽起了周稷的頭髮:「周稷。」

他臉色鐵青地推開了周稷,倏然起身,「——滾。」

誰能知道家財萬貫、眾星捧月的小少爺竟然會不舉呢。

陳麽絕不允許任何人一個知道!

周稷這是順毛順到了他的逆鱗上了。

周稷是跪姿,被推開了也只是重心不穩了一下,隔間門大開著,小少爺的白色球鞋纖塵不染,整齊的褲腳連一個多餘的皺褶都沒有,他就是被精心養大的,驕傲、囂張、跋扈。

他再怎麼討好換來的都是嫌棄。

陳麽現在跟隻炸了毛似的貓一樣,憤怒裡還有點恐慌的屈辱:「周稷,你是不是真想死啊。」

周稷緩緩看向陳麽,看著他漂亮得不可一世的小少爺,是不是真的只有把他關起來,他才會乖一點。

他下顎的弧度冷戾,眼裏浮現點什麼又被迅速掐斷了,重新變得無波無瀾:「抱歉。」

陳麽不知道周稷有過什麼樣的危險的想法,他看著周稷起身,跟有強迫症似的去整理他那身洗得發白的校服。

小少爺從來就沒穿過校服,他的衣服都是定製的,就是再喜歡也頂多穿兩次:「你連件像樣一點的衣服都買不起嗎?」

「嗯。」

周稷也走出隔間,「陳同學能施捨我兩件嗎?」

陳麽不穿的衣服多了,他正要答應,好好讓周稷看一下什麼叫無法跨越的階級差,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下去,他冷哼:「誰知道你會不會拿我的衣服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周稷垂眼:「會的。」

陳麽就是嘲諷周稷,沒想到周稷真的會回答,他沒經歷過什麼男歡女愛,就連戀愛都還沒談過,嘴上罵得再凶,其實也純情得很。

周稷說的話、做的事,沒有一件不是在突破他的認知的,明明是他先起的頭,他又惱怒了起來:「你!」

周稷的唇角拉開一絲冰冷的弧度:「我會的。」

「就是玩到壞掉都不會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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