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門偽嫡女是朵黑心蓮》第392章 「通敵叛國」
謝初婉抱著胳膊,沉默了許久緩聲開口,「林大人你說,什麼樣的惱怒才會讓我動手傷人呢?」能讓謝初婉惱怒動手,只怕是觸及到了她的底線。
十一公主究竟說了些什麼?
「明日你去審問十一公主,她會說,本宮不過是說起來安越王妃的生父生母,不知怎得安越王妃便動怒了,繼而掏出一把匕首趁本宮不備便要殺本宮。」
說完,謝初婉換了一個站姿,她有些懶散的看著桌子,「林大人,賭一賭嗎?」
「若不是這個說辭呢?」林玉行冷聲開口。
謝初婉彎眸,「那我告訴你破局的關鍵。」
林玉行冷聲開口,「如果是呢?」
「那只能說明我是無辜的啊。」謝初婉雙手一攤,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既然我是無辜的,查案一事就只能交給林大人,林大人可不會冤枉無辜。」
「你無辜嗎?」林玉行反問了一句。
謝初婉故作傷心的開口,「我什麼都沒做就被扣上這麼大一項罪名,我不無辜嗎?」
「難道你沒有和皇上等商議好嗎?」林玉行眼裏的冷漠多了幾分銳利,「從秦院使到忠義侯府再到如今,你們不都一直在設局嗎?」
烏良看著語出驚人的林玉行,也是無奈的很。
帝王心思,豈是他們能揣測的。
「整個京城,林大人的心思最是通透了。」謝初婉笑了起來,預期之中不乏對林玉行的欣賞。
「南啟和承瑞談和,是好是壞?」謝初婉在林玉行說話之前詢問。
林玉行思量片刻,「於東夷和北臨而言是壞事,特別是東夷。」
所以,今天這一出不過是遲早問題。
「林大人覺得幕後之人是誰?」謝初婉再度開口。
這個問題,算是問住了林玉行。
從他所掌握的資料來看,牽扯到的東西有點多,一時間他還不能給出一個回答。
「換一個問題。」謝初婉笑了笑,在林玉行的目光下,問,「林大人覺得和苗疆合作的人是誰?」
「……」林玉行目光變了些許,「你究竟知道些什麼?」
謝初婉知道的東西,一定比他知道的還要多。
「我覺得林大人還是自己去查。」謝初婉說完。
林玉行思索了許久,最後讓烏良給謝初婉安排一下住處。
次日。
林玉行拿著最新的供詞,而後和烏良去了行宮。
昨晚上的行宮也算是燈火通明了一宿,好在有驚無險,十一公主熬了過來。
林玉行踏進殿內,看著面色蒼白憔悴的十一公主,例行公事詢問,「我是大理寺,負責此次案件,勞煩十一公主講述一下昨日之事。」
十一公主點了點頭,虛弱的開口,「昨日安越王妃約本宮去清香樓,一開始我們聊得也很開心,但說到安越王妃生父生母的時候,她忽然就變得很生氣,然後就拿出匕首,若非本宮也有些底子在,只怕早已命喪黃泉。」
站在林玉行身後的烏良眼裏浮現出些驚駭。
十一公主的這番話,居然和安越王妃昨日說得分毫不差!
這安越王妃也太……
林玉行點了點頭,「十一公主的供詞將會作為參考。」
「參考?」十一公主蹙了蹙眉,沒有血色的面容看上去愈發慘白。
林玉行冷聲開口,「安越王妃一口咬定是十一公主栽贓陷害,而十一公主則說是安越王妃動手,兩位各執兩詞,還需其他人證物證。」
十一公主面色沉了一瞬,心口的刀傷疼得她面色如紙。
「就不打擾十一公主靜養了。」說完,林玉行抬手一禮就離開了。
看著大步離開的林玉行,十一公主面色沉了沉。
聽聞承瑞的大理寺卿是個出了名的鐵面無私,他不會冤枉任何人,也不會偏幫任何人。
這個案子落在他手裏,究竟是好還是不好?
十一公主眸光愈發的暗沉。
踏出行宮,林玉行正要回大理寺的時候就看到帝王的車架停在不遠處。
他走上去就看到車架前有一個女人被禁軍扣押。
那個女人不斷說著,「皇上,民女要狀告安越王妃通敵叛國!民女有證據!!」
顧知晏見林玉行來了,開口說,「趕緊把人帶走,皇上如今心情差得很。」
林玉行擺手,伸手的侍衛將人給押走了。
侍衛拖著那個女人離開的瞬間,林玉行看清了她的臉。
趙晴汐?
「林玉行。」呈臨帝的聲音從車架裡傳來。
林玉行走了上去。
呈臨帝撩起簾子看著林玉行,而後將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這就是她說的證據,你覺得呢?」
林玉行接過來一看,目光一冷。
軍事防禦圖?!
接著,林玉行又將那幾封密函打開,裏面全都是和南啟人的聯絡來往,下面還有謝初婉的私章印記。
若這些東西都是真的,謝初婉通敵叛國的罪名可就真的坐實了啊!
「謝知博手上確實有一份軍事防禦圖。」呈臨帝拿下腰間的玉佩遞給林玉行,語氣不辨喜怒,「你去看看吧。」
林玉行接過玉佩,而後說,「臣記得那個女人,她叫做趙晴汐,是謝公子的表妹,其母是馮氏,她在大理寺乃至刑部都有案底。」
「哦?」呈臨帝掃了一眼林玉行。
林玉行微微低眸,「湖州盜匪案,誆騙謝知書的信件是盜匪造假,為了模仿單家主的字跡,字帖是趙家主弄來的,趙晴汐臨摹過單家主的字帖,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呈臨帝如何能不懂林玉行的意思。
趙晴汐善模仿,這些信件是真是假,有待評說!
他眼裏的目光幽幽,「有趣。」
那丫頭和十一公主的事情還沒解決,如今又蹦出來一個趙晴汐說她通敵叛國。
這可真是一點活路都不給她啊!
「臣告退。」林玉行抬手一禮,而後轉身離開。
呈臨帝放下簾子,馬車繼續朝著行宮而去。
大理寺。
烏良抱著一遝紙張走了進來。
「這些都是我去謝將軍府找來的。」烏良將手裏的紙張放在桌子上,「根據安越王妃的丫鬟所言,自盜匪案結束後,安越王妃便開始臨摹其他字帖,自己也有所改變,這些是之前的字跡,這些事之後的字跡。」
林玉行將那些所謂的證據放在桌子上,「這裏面的第一封信是去年開始的,但去年一整年的時候,安越王妃的字體已經改了。」
烏良點了點頭,「是這樣不錯,而且,安越王妃的私章也改了,你看。」
林玉行拿過兩份紙張對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