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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警校組同期的我還有活路嗎》第142章 自救第142天
手術室外。

萩原研一和處理完傷口的松田陣平坐在外面等待,不過栗棲琉生那個問題不算大,很快就能結束,只是一想到了栗棲琉生的胳膊上又多一道傷口,就讓人有一點難過。

松田陣平聽了萩原研一的擔憂,笑出聲來:「對琉生來說,也許傷疤就是勳章呢,你想太多了,他都不一定在意。」

沒錯,那可是栗棲琉生,奮鬥在前線那麼多年的他怎麼會在意呢?他只會在意自己有沒有救下人,有沒有讓更多的家庭免於破裂,讓他們遠離暴利但是違法的誘惑。

以傷換傷,不過是他維護法律的一種手段而已,而做任務的時候受傷,也實在正常,警察一直是稀缺力量,哪怕每年都有人考進來,但每年也都有數不盡的人犧牲,又有多少能夠被人記住呢?

所以,帶著沒好全的傷口出任務,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萩原研一嘆了口氣:「唉,小琉生和小陣平一樣,對自己的臉什麼的,是完全照顧不好呢!」

松田陣平:「……」

照顧不好當然很正常,因為他本來就不是靠臉考進警察編制的。

而且只有hagi這傢夥,特別的在意臉!Hagi絕對是他見過最看重臉的男生了!

他哪能想到,萩原研一下一句就是:「也不對,小琉生還是比小陣平稍微注意一點自己的臉的!」

松田陣平低聲:「喂!」他還記得現在是在醫院,壓低了聲音才呵止他。

萩原研一聳肩,抬起手在嘴邊做出拉上拉鏈的動作,這條走廊終於安靜下來。

等『手術中』的燈重新變暗,萩原研一才在站起身的時候輕輕的說了一句:「你們的手都不會留下後遺症,這真是太好了。」

松田陣平輕笑一聲:「是你太在意了。」

「是嗎?」,萩原研一看似不在意的應聲,「也許吧,我不想讓你們有遺憾。」

松田陣平也站起身,一針見血道:「不是我們有遺憾……不,琉生我不清楚,但是我不知道我不會在意。就算真的無法當排爆/警察,我調去別的部門就行了,我沒了這雙穩定的手,我照樣能夠指揮別人拆彈,研究新型炸彈的拆解,有遺憾的是你啊,hagi。」

說完這些,他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話:「Hagi,別擔心,我不會放棄警察這份工作的。」

當然,琉生肯定也不會。

即便他無法向hagi解釋,但是他就是知道,琉生不可能會放棄。

明明松田陣平根本不知道真相,可他奇異的猜對了。

栗棲琉生,就算會再一次殉職,在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也不會放下他肩膀上的重任,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這份工作。那是他給自己的枷鎖,也是他在人世間的錨點。

換句話說,真的離開了警察這份工作,他已經無處可去,他牽扯進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早就已經密不可分。

萩原研一笑著攤了攤手:「好吧,既然小陣平這麼說了~」

怕掉隊的,是萩原研一才對。

他怕的不是自己掉隊——他自己受傷了都不會這麼難過和擔憂——他怕的是小陣平和小琉生掉隊了,因為從一開始,只有他

對於成為警察是沒有那麼強烈的情感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被領入門,但是領他進門的人卻先一步放棄,而領他入門的人並不是自願的因傷退居後勤。

……所以說,遺憾的是他。

但是現在,萩原研一安心了。

看上去毫無異樣的他被幼馴染看出了不安,並且很自然的把他安撫好,還給出了那麼重要的承諾。

他在不安什麼呢?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兩位同期的性格了嗎?

明明沒受傷,但看上去就是很憔悴的萩原研一終於有了幾分精神頭,手術室的門也開了。

因為只是縫針處理傷口,所以問題不大。醫生也說沒問題,傷口細而狹長,因此恢復得好的話,七天就可以拆線了。

直到現在,萩原研一才徹底鬆了口氣。

然後他下意識抬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就看到靜音了的手機上,是密密麻麻的問候信息和電話,多半還都是來詢問兩個人傷情的。

他仔細回想和內河警部的電話,發現自己竟然真的沒有說會不會有後遺症……他不會被罵的吧……不會……吧?

正巧,新的電話打進來了,而且還是泰松俊太的電話,萩原研一接起來:「這裏是萩原的說~」

泰松警官沉默了一下:「聽見你這種語氣,我就知道應該沒事了。」

雖然那邊看不見,但是萩原研一還是笑著點頭:「對誒!就是要養很久的傷,暫時可能不好出外勤了,不過情況緊急的話……」

他看了眼看過來的松田陣平,從幼馴染的眼中確認了什麼,這才說:「如果大家處理不了,他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的啦,手雖然不穩,但是大家的手很穩,也很值得信任哦!」

泰松警官那邊沉默了,似乎是被他的直球噎住:「真厲害啊,萩原隊長。」

萩原研一笑著說:「好啦,小琉生的手術結束出來了,我先不聊了。」

「好的,萩原隊長再見。」

「大後天見~」

栗棲琉生一出來就看見他掛斷電話的樣子,下意識問了一句:「他們都知道了?」

萩原研一哪能不知道他問的什麼?所以點了下頭:「畢竟受了傷,真的不好出外勤,要和內河警部報告的。」

栗棲琉生忽然想起了什麼,對著他說:「我今天……我很抱歉,當時我沒考慮,但我那

時候的行為對你來說,有些過分。」

萩原研一已經被松田陣平安慰過了,更別說他從沒有在意過這個,他搖搖頭:「沒事啦。我知道小琉生是為了我好,而且……」

很難說是不是警銜高一些的人會把自己的職責看的更重要,小琉生對於他們受傷的反應也很大。

他笑著說:「小琉生本來就是我上司嘛,就算再寵溺我們,也不能在正事上放水呢!」

松田陣平想抬手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可惜一抬手就感覺到了隱隱作痛的細碎傷口,隻好又放下手說:「有點噁心了,為什麼要用『寵溺』這個詞。」

萩原研一笑了,拋出一個wink,看上去俏皮又可愛:「那就用『寵愛』吧~」

他這麼一個一米九的青年做出這樣的行為卻絲毫不違和,可能還是顏值加成吧。

栗棲琉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艱難的開口:「我覺得也不能用這個詞。」

萩原研一:「別在意這麼多嘛!所以接下來怎麼辦?」

年假請了五天假,然而他們已經泡過溫泉,又滑過雪了,雖然裏面也有不少的娛樂設施,但是現在來看……

兩位稱職的警官先生可能什麼都玩不了。

一個變成了只能一隻手用力的,另一個兩隻手都無法太用力,手臂有力但是抵不上手掌不能用力。

這次,哪怕是松田陣平也難得心虛,不過他覺得萩原研一還是十分可靠的,所以他說:「Hagi,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栗棲琉生也說:「如果有實在需要你幫忙的,我也不會吝嗇開口的。」

兩個不用住院的傷者很快出了醫院,慢悠悠的走到地方警察本部——這裏離醫院很近,不如說好像所有的警察本部,亦或者是警視廳,都有一個離得很近的醫院——進去做筆錄。

其實有其他目擊者和沒受傷的幫忙的人已經做過筆錄,並且敘述了整件事情的完整性,但是筆錄就是這樣,哪怕事情的邏輯鏈是完全的,也需要本人到場確認。

考慮到他們的行動不方便,做筆錄的警官前輩找了一個不算忙的同事幫忙送他們回去。就這樣緊趕慢趕,也是勉勉強強的掐著飯點到了餐廳。

雖然這樣不太好,但是三位警官已經打算打道回府,因此就打算退預定好了的房間,但是因為時間不算早了,吃完午飯離開的話今晚要七八點才能到宿舍,所以幾個人合計了一下,再住一晚上。

老闆娘很痛快的退了預定的明天的房費,並且在看到他們受傷之後關心了一下,得知了原因的老闆娘:「……三位警官先生的一天真的是很豐富多彩。」

萩原研一笑著說:「但是結果是好的。」

松田陣平沒什麼反應,栗棲琉生在意的不是這個,他略微鞠躬:「很抱歉,明明預定好了的,但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居然要退房……」

老闆娘笑了笑,看上去溫柔又穩重:「沒關係的。」

她安撫他們:「其實你們沒有退今天的房間已經很照顧我們的生意了,山莊也不會缺少客人,請不要道歉,你們已經做到最好了,我很高興我是被你們所守護的一員。」

松田陣平的眼睛認真的看了看她,他終於把老闆娘從只會見幾面的人提到了稍微重要的路人的地位。

栗棲琉生也是。

不過這不怪他們如此漠然,因為他們所面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世上的人千千萬,他們要去記住通緝犯的臉已經很累了,一些無用的、不熟悉(指和通緝令上的臉去比)的臉,他們沒必要全部記住。

哪怕是萩原研一,也不敢說現在還能記住和他一起上大學公共必修課的同班的人。

頂多熟悉隔壁專業,或者交好的同學周圍的人。

——這就是圈子。

不同圈子的人很難交錯,就算偶有交錯,也很快就會再度分開。

而現在,老闆娘的話給了他們一些慰藉,讓他們感到自己的努力也是有人看到的,公民也不全都是不領情的傢夥。

萩原研一忍不住說:「您真是溫柔啊,我能理解老闆為什麼會選擇您結婚了。」

松田陣平『

嘖』了一聲:「明明是雙向選擇的,hagi你在說什麼話。」

栗棲琉生拽住他們:「那我們就先離開了,多謝諒解。」

老闆娘笑了笑,目送他們遠去,不過什麼都沒有再說。她忍不住去想,說什麼她溫柔,其實三位警官先生……他們明明才是更加溫柔的人吧?

真是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太輕啊。

不過……

「祝諸位,武運昌隆。」她微微俯身,輕輕的說出祝福的話語。

老闆娘在他們背後做的動作和祝福,三位警官並不知道,但是如果他們知道了,恐怕也只會會心一笑。

這個世界上壞人多,但是好人也多。有人選擇成為了警察,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對這個世界還是有憧憬,覺得還是可以去救的呢?

不然他們大可以跟著城市沉淪。

警察就是這麼有魅力的角色。

他們在試圖拯救向深淵滑去的城市同時,也同樣拉扯起其他的人對城市和生活的希望。

不過,有時候警察就是要承擔更重的責任,比如……在受傷的情況下,還得斷案。

事情起因很簡單,身為傷員,兩位警官在同期的陪同下吃了晚飯,飯桌上有一個女人十分焦躁,是之前栗棲琉生髮現戒指基本差不多的那個遊客,這個女人幾度看向他們的手,似乎是在猶豫什麼。

剛開始他們以為是在看兩個人的手傷,但是幾次之後,栗棲琉生髮覺她的落點主要是在他手上。

他的手上有什麼?只有戒指,和包紮好細碎傷口的紗布。

紗布沒什麼好看的,手臂上的傷口又在衣服裏面,她也沒看陣平的手上傷口。

所以,是他手上的戒指?

栗棲琉生懷疑的想了想,覺得也有可能,他稍微抬起手,就見那個女人的目光又挪了過來。

真的是戒指。

栗棲琉生順便往下看了看,發現她手上的戒指沒了。

是收起來了,還是弄丟了?前者可能是怕別人誤會她和他們有關係?是被今天的案件嚇到了?

那個女人見晚飯已經吃差不多了,她也不顧自己因為頻頻看向他們而沒有吃飽的胃,起身走向他們:「幾位警官,我叫田中,能麻煩你們一件事嗎?」

田中,真是個大姓。

只有松田陣平的嘴最自由,因為他雙手

都不好用力,吃飯的時候又不好上手捏壽司——會弄髒手上的紗布——也沒有用一次性手套,所以他是拿了省力氣的杓子,勉強用力的來回換手吃飯。

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正好在和一枚壽司奮鬥,而杓子很不好把壽司挖起來,所以他聽到了就眼睛不抬的回:「說來聽聽。」

可能不被關注才更讓人放鬆,田中小姐鬆了一口氣:「松……呃,松田警官?」她仔細回想才想起來他的姓氏,試探的說。

捲髮警官隨意一點頭:「對。」

栗棲琉生悄悄豎起耳朵,萩原研一放下筷子,露出鼓勵的神色。

田中小姐深吸一口氣:「我的戒指丟了,是個很普通,幾乎沒什麼裝飾的鑽戒。」

她的目光忍不住又瞟了一眼栗棲琉生的手,但她只是隨便一瞥,不敢太過光明正大的看。

和壽司奮鬥成功的松田陣平恰好抬頭:「啊?你這眼神什麼意思?」

他只是很普通的問,可他的外表可能總會給人感覺在質問。田中小姐嚇了一跳,稍微瑟縮後才反應過來,她小聲說:「沒事。」

松田陣平看了看她,明白可能自己又嚇到人了:「哦。」

萩原研一適時接過話頭:「田中小姐不妨形容一下具體的樣子還有懷疑或者是認識的人?」

女人的目光下意識飄忽著看向栗棲琉生。

栗棲琉生不知道她是懷疑自己,還是想用自己做例子,他沉穩的開口:「田中小姐為什麼看我?」

話說這個旅館不是有監控嗎?查一下監控,就能圈定出範圍,作為失主,她的確可以要求查監控的。

這個姓『田中』的女人忍了兩秒,還是期期艾艾的說了:「其實,我的戒指和栗棲警官手上戴的是一樣的。」

栗棲琉生點頭:「原來是這樣。」

看著就差沒說『我懷疑你偷了,但是又無法解釋為什麼』的田中小姐,他摘下了戒指,給她看細微之處,還有戒指內圈的名字縮寫和定製的溝通、購買記錄。

這個牌子因為每個人一生只能夠定製一枚,所以是對客戶有著記錄的,如果不相信的話,去查證一下就能夠確認了。

「對不起,我、是我的錯……」

田中小姐很不好意思的道歉,不過她有一些好奇,戒指內圈刻的兩個字母MJ是什麼意思。

栗棲琉生聞言嘴角無論如何都放不下,手指反覆摩挲被再次戴上去的戒指:「這個啊,是……」

已經在和下一塊壽司奮鬥的松田陣平隨口說:「是我啊,,松田陣平。」

這兩個人沒有刻意分隔開,但他們也沒有故意隱瞞,因此田中小姐只知道他們有哪裏不對勁,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種不對勁。

她的目光好奇的看向松田陣平,後者就像知道她想問什麼一樣,說他也有一枚,內圈刻的是KR:「,栗棲琉生。」

栗棲琉生微微笑著:「所以,田中小姐有懷疑的人嗎?」

田中小姐看來看去,吞吞吐吐,最後說:「沒有……」

栗棲琉生起身:「你們繼續吃,我帶她去一趟,看看監控。」

他一揮手,示意田中和他走,帶著他一起去找老闆娘請求看監控,老闆娘表情沒變,沉靜的與她丈夫說明了情況,然後才去看監控。

等要查具體監控的時候,栗棲琉生扭頭問田中:「你平時睡覺摘戒指嗎?」

田中小姐搖搖頭:「洗漱的時候我都不摘,洗澡也不摘,但是來這邊要泡溫泉,我怕會腐蝕到它……所以就摘了。」

腐蝕不腐蝕的先不管,總之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也不能怪她不小心,畢竟她也想不到會有人翻她的東西,一點也不自覺。

這種事情,不能責怪受害者。

栗棲琉生點頭:「幾點去泡溫泉的?」

田中小姐絞了絞手指:「我是差不多三點進去的,洗澡的時候不知道具體時間,不過我泡了半個多小時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四點多一點。」

栗棲琉生點了點頭,回頭看老闆娘:「今天下

午三點到四點,大廳女湯外監控。」

這監控的時間距離現在很近,老闆娘很快就調了出來,然後發現那個時間段算上田中小姐自己,也隻進去了三個人。

「田中小姐,你在裏面見到了幾個人?」深棕色頭髮的警官轉頭冷靜的問他。

田中小姐:「一個都沒看見,那個時間只有我自己。」

換衣服的地方與裏面洗澡的地方是隔離開的,但是洗澡的地方和溫泉是連著的,一覽無餘,這就意味著她們根本就沒有進去,只是這換衣服的那個地方待著,很有可能是突然改變主意了,也有可能是……只是為了田中小姐的戒指。

田中小姐猶豫了一下:「其實中間我有聽見動靜,但我以為是錯覺,而且淋浴的聲音很大,很快就沒動靜了……」

栗棲琉生沉思了兩秒:「雖然我是警察,但是我不是專管這方面的警察,沒有報案的話,我其實不好對她們問話。」

一道聲音忽然出現在門外,正是捲髮警官的聲音:「戒指的價值很高,還是建議報警。」

老闆娘被嚇了一跳。

然後萩原研一的聲音在捲髮警官的身後響起,人也冒出頭:「我們是能夠提供幫助,也能夠在危機時刻掌控場面,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走流程的嘛~」然後,他露出一個『你懂』的神情。

田中小姐沉默了,好像很不想報警,她考慮了半天,咬咬牙還是同意了:「好吧,那就報警。」

這次來的不再是那位做筆錄的警察前輩了,可能因為他也很忙,而且這種案件,可能也不歸他管。

有了正經專管這方面的警察,三位警官對這種普通的案子缺乏好奇心,而且這一天實在是太豐富了,他們的精力飛快的下降,身體沉重且疲憊,松田陣平早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引起了栗棲琉生的關注。

不過……

栗棲琉生好奇:「陣平你怎麼找到我們的?」

剛才就連老闆娘都被嚇了一跳。

松田陣平給了栗棲琉生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栗棲琉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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