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警校組同期的我還有活路嗎》第55章 自救第55天
時間已經不夠三小時了,而酒店又是很大的工作量。從辦公室出來的內河一朗敲敲桌子:「一個個愣著幹什麼呢!松田帶隊,栗棲也跟上,萩原和其他人留守!」
他快速走到警視廳搜查一課那邊,發起聯合調查申請。
畢竟隻論搜查,一隊的排/爆/警察可能也不夠,杯戶尊豪酒店是一座獨立的建築,層數不少,房間更是不少!
而且還不能直接疏散,只能敲開門,還需要解釋的時間,這就給搜索造成了很大困難。誰也不知道這個炸/彈是什麼時候被安裝的,又是怎麼被安裝的。
但是想必還是要先找比較隱蔽的公共區域,除非犯人在這裏入住了,不然根本說不通怎麼會有時間安裝那麼大量的炸/葯,還不被人發現。
栗棲琉生與松田陣平快速應聲,分屬於他們小隊的警官也早就站起來去換外勤服裝,還有幾套防/爆/服也被迅速拿上車,負責開車的那位司機簡直要把車開的飛起來了。
速度很快,又一路閃著警燈,前面還有警車開路,瞬間就清空了路上好大一片車輛,暢通無阻。
現在是九點十分,他們已經在路上,換好了衣服,集結了警官,又請求了支援,可以說是速度非常快了。
沒有事情的時候,大部分警官都像是個文員,但是即便這樣也要記得鍛煉,等到危險的任務真正來臨的時候,才能直接頂上。
栗棲琉生坐在車廂裡,頗有些後悔,嘴上冷淡又懊惱:「真不該被你拿捏的。」
現在事情發展成這樣,排/爆也很危險,說不準他真的會死在這裏。只有他被針對了,既可能是因為那群d販,又可能是因為黑衣組織……那天琴酒應該是沒有看清他們的臉,也因為他們沒有發現他而逃過一劫,可這之後呢?
他的母親是警視廳交通部交通執行課的警部,雖然總出現在外面,但是本身武力值也算不上低,更別說她與栗棲溫人一點都不相似。
他在警校時候已經發現端倪,處理了基本上可以說是最後一點殘餘的團夥,理應再沒什麼危險。
所以,其實還是黑衣組織吧。
松田陣平冷笑:「後悔也晚了。」
這剛剛在一起,就要被分手的話,那也太難受了,他全力拒絕!
栗棲琉生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是最大的變數,他這隻蝴蝶也不知道扇出了怎樣的翅膀,而研二之後又會怎麼推動這個劇情線,他都沒有絲毫的想法。
完全想不通,因為萩原研二太過出色。他自覺自己的黑/客技術和拆/彈技術還有近身格鬥怎麼都算不上是差,那麼他會幹涉到多少劇情呢?
……等一下,說實話,他連劇情都不記得,光記得同期是怎麼死的了,他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說不干涉劇情啊?!
「幹什麼?你不會真的後悔了吧?」坐在正對面看個正著的松田陣平見他表情逐漸凝重,眼裏還透露出幾分狠意,心情瞬間不美妙了。
「後悔了。」栗棲琉生掃他一眼,沉重地閉了下眼。
他的顧慮還是太多,他的危險也不算少,把喜歡的人牽扯進來,真的算不上是什麼紳士的做法。
松田陣平頓時連表情也不太好看了,他把墨鏡摘下來別好,用眼睛覷這位同期:「你說什麼?」
栗棲琉生不見懼色,他正色說:「太危險了。」
兩位上司好像是杠起來了,車廂裡的其他隊員看天看地,誰也不敢說什麼,但是耳朵忍不住豎了起來。
松田陣平嗤笑,故意曲解:「現在知道危險了?我看你和我們一起參與那些案子的時候,可是一點的怯意都沒有顯露出來啊?」
栗棲琉生被他說得一愣:「但是……我擔心的是你。」
說實話,他並不害怕,只是作為戰友的話,他是很認可松田陣平的實力的,認可陣平的機敏和洞察力,還有爐火純青的拆/彈技術、拳擊能力。
可身為戀人的話,他的心裏就忍不住湧上了擔憂。
想要陣平遠離一切危險。
他垂下了眼眸:現在劇情改變了,也不知道陣平會不會還有別的死亡節點了,其實研二的處境也並不好,因為這兩個人都是很敏銳的,就算事情的真相很是離譜,他們也不會在相處過後對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沒有絲毫懷疑。
現在只能慶幸,他們都是純粹的紅方,這樣死去的可能還會小一些。
捲髮警官抓了抓頭髮:「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栗棲琉生還是什麼都沒說。
車廂裡的位置都是兩邊,所以他們坐著的時候都是分成兩隊互相對著坐,中間的距離也不算很寬。
松田陣平右腿向前一步支住了自己的體重,緊接著上身也前傾,帶著半指手套的右手死命拽住了栗棲琉生胸前的衣服:「栗棲琉生,你清醒一點。」
他的語氣很平靜,甚至不強硬,聲音也算不上大,但裏面卻隱含著怒意,就好像是平靜海面下的洶湧波濤與暗流。
栗棲琉生:「我很清醒。」
松田陣平否定他:「你不清醒,你以前和我一起出任務的時候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因為成為戀人之後開始患得患失了。栗棲琉生想。
深棕發色的警部補沒有說話。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我是和你一樣的人,不是什麼柔弱的傢夥,況且之前的任務我不也是很好完成了嗎?」
他見栗棲琉生與他對視,眼神複雜,連忙趁熱打鐵:「而且我們在選擇這一個職業的時候,不就已經有所預料了嗎?」
預料自己可能會在某一天突然死去,甚至來不及與家人朋友道別。可這些在準備考公務員考試的時候,就已經思慮過了。
松田陣平看上去弔兒郎當,但是確是有覺悟的。
更別說因為他父親的事情,他對真相看得很重要。他不願意冤枉任何一個人,也不願意讓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死去。
他會殉職,不就是因為他更看重大眾的利益嗎?
栗棲琉生心情沉重,但聽見松田陣平的話,還是忍不住發笑:「……但你絕對不是因為這個才選擇的警察。」
聽見他語氣鬆動,松田陣平心裏鬆了口氣,他鬆開手坐回去:「是啊,我絕對不是因為這個選擇的警察,原因嘛……你也知道了。」
「嗯。」栗棲琉生心情輕鬆了不少,但是還掛念著那個炸/彈,和不知道是不是來自黑衣組織的報復。
因為他想不通,自己到底得罪了哪路人。
但是如果危險到來在他身邊的話,松田陣平也絕不會是任人宰割的那種人,他也會盡量避免那樣的情況。
「……」這樣也好,其實孤軍奮戰才是最痛苦的。
車廂裡重新陷入了沉默,兩個造成現在沉默情況的當事人反倒是開始思考這次的案件了。
栗棲琉生沉思。從措辭來看,這個犯人應該還是個男的,而且這樣量的炸/彈,一般已經很沉了,除了常年鍛煉的女性,其他人根本沒法輕輕鬆鬆拿走,怎麼也要憑藉推車或者是行李箱之類的。
不過在酒店這樣顯眼的地方,就算是男性估計也是用工具運輸,多半是服務或者清潔推車等,炸/彈這種不講道理的東西可不會因為顛簸小就不會發生意外當場爆/炸。
在即將到達的時候,有人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舉起一隻手:「那個,我能問個問題嗎?」
見兩位上司看過來,他賠著笑打補丁:「就只是我個人的好奇心,栗棲警部補和松田隊長可以不回答的。」
「說。」松田陣平隨意應答。
栗棲琉生點頭。
這位他們的前輩是個老實人,但是的確八卦比維持自己的老實更吸引人,前輩說:「請問兩位的關係?」
他又找補了一句:「那個,就是說,兩位的相處看起來不是普通的同期。」
他的聲音漸弱,但是兩位警官都聽得清清楚楚——不如說車廂裡的其他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栗棲琉生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反而瞄了眼對面好整以暇的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注意到他的目光,很明顯從他的反應中看出了什麼,他嗤笑一聲:「當然不只是同期。」
在滿車人屏息緊張豎起耳朵的情況下,他毫不在意的說:「就只是普通的情侶而已。」
松田陣平的話雖然隨意,但是栗棲琉生的心情當然不會那麼隨意!他高興到都快跳起來了!
不過他表面上只是緊繃著臉,緊張的氣勢都環繞於身周:「啊。」他肯定的應聲了。
「嘶——」
不知道是誰發出了這樣的聲音,在本來掉針可聞的車廂裡頓時就十分明顯。
這個幸運兒得到了栗棲琉生的一瞥,連忙乾笑著說:「栗棲警部補和松田隊長很般配!」
雖然性別不太對,但是他們的其他條件都是很出色/的,說是般配也沒什麼問題。
而且既然都當了警察,選擇了爆/炸/物處理班這種課室,這些人從一開始就比選擇安逸課室的人要更有覺悟,更看得開。
還有就是……
比起論壇那聽起來太狗血的故事,這個聽起來普通多了,也更能讓人接受。
車廂重新陷入了安靜。
即便是車被開出了飛速,也過了大約四十分鐘,才到達了杯戶尊豪酒店。
這裏早就被杯戶警察署的人暫時管控,不允許隨意進出,也讓人支援,封閉了這段道路。當他們見到東京本部警視廳的人到來的時候,他們如釋重負。
畢竟這麼大劑量的炸/葯要是爆/炸了,他們絕對是擔待不起的!
前面開路警車停下,後面載著一隊排/爆/警察的車也緊跟著停下,剎車聲在外面聽都稱得上是刺耳。車廂後面的門一開,栗棲琉生和松田陣平首先衝出去,其他人隨後跟上。
此時距離預告中的炸/彈/爆/炸時間,還有兩小時零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