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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馬甲我就是靚崽》第24章 骷髏小姐【二十四】【三合一】
「你還在那裡說什麼,還不快點滾開。」

陰沉的男人沖著一之瀨七月喊道。

世界上有不少人都是欺軟怕硬,對著柔弱的女人可以重拳出擊,對著強壯的男人卻變得唯唯諾諾的人。

他顯然也是其中之一。

作為一個對警察實施報復,馬上就要臨近時間,只要按下按鈕就可以炸死一個警察的炸彈犯來說,沒什麼能比他欣賞那一幕更讓他激動的了。

所以這種時候,他怎麼可以讓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女人就這麼壞了他的好事。

得馬上把這個女人趕遠點才行。

而就在他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他看見面前那個柔弱的女人朝著他飽含蔑視的冷笑了一聲。

這極大的激起了他的怒火。

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居然也敢瞧不起他!

他暴怒的準備走上前去給她一個教訓。

但就在那一剎那,這個炸彈犯忽然就好像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他的心中一片茫然,他的表情甚至還停留在憤怒的階段。

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做任何事了。

他就像一個最弱小不過的獵物那樣,仰面倒下了。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生命。

一個人的倒下顯然會引起其他人的騷亂。

剛剛還人來人往的地方現在變得一片混亂。

「啊!出事了!」

「這個人怎麼倒下了……」

「快報警,救護車!」

「沒有生命體征了……」

有人驚慌,有人尖叫,有人無措,有人急救。

而一之瀨七月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嫌惡的轉身離開了。

「惹我不快,就是這個下場。」

解決了礙眼的傢夥,一之瀨七月的心情好了不少。

「他什麼時候會醒?」

綠川光小聲詢問道。

「醒?」

一之瀨七月散漫的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綠川光的天真,「親愛的,他不會醒了。你不會以為他和你一樣,會得到我的恩賜吧。」

綠川光:……!

「這種傢夥,連當我骷髏大軍一員的資格都沒有。」一之瀨七月不屑一顧的說道。

骷髏小姐本身攻擊力不強是真的,但死亡uff吃狀態也是真的。

這個人素質差就算了,精神值還低,根本抵抗不了骷髏小姐uff的侵蝕。

除非他在受uff影響的期間,自身精神狀態還能回升,他才有可能醒過來。

但是這種事情,估計連忙目前精神值最強的琴酒都做不到,更別說這個人了。

從今往後,他恐怕只能像一具無知無覺的屍體般躺著了,一直躺到死亡真正降臨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為止,才算終結。

綠川光眸光微暗。

也許情況比骷髏小姐說的還要更糟糕一點。

如果為了驗證死因而選擇了解剖屍體的話……

「你在想什麼?」

骷髏小姐忽然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樣引起了不小的麻煩。」

綠川光壓下了內心傳來的極度不適,面上卻還要帶著幾分憂心忡忡,裝作為骷髏小姐著想一般斟酌著措辭道。

他垂下眸,掩去了裡面的一切神色

無論看多少次,他都沒辦法讓自己對這種舉動無動於衷。

但為了不把局面弄得更糟糕,他卻只能繼續忍耐。甚至於,他還要成為幫凶,幫骷髏小姐解決後續的影響。

綠川光拉住了轉身往外走的骷髏小姐,好脾氣的解釋道:「現在還不能離開現場。」

「為什麼?」

一之瀨七月挑眉。

「如果我們就這麼走了的話,也許後期會被警方調查。」

綠川光看了看地上的男人,抿了抿嘴唇說道,「畢竟你剛剛和他有過爭執,警方一定會進行正常詢問的。在他們來之前,就跑掉的話,反而會給自己引起嫌疑。」

受到阻攔的一之瀨七月打量了綠川光一會兒,然後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意味有意無意道:「你好像對警方那套東西很熟練啊,綠川。」

綠川光心跳加快了幾拍,但面上依舊風輕雲淡的解釋道:「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流程,十個人裡九個人都有所了解。」

「是這樣嗎……」

一之瀨七月拖長了語氣。

綠川光微笑不答。

「……好吧,無所謂了。」

一之瀨七月無趣的卷了卷自己的長發,露出了一個堪稱傲慢的神情,「反正他們也查不出什麼。無論結果是自然死亡也好,突發疾病也好,甚至是猝死也有可能,總之最後的報告顯示的一定是和他自身原因有關。換句話說,這件事情沒有人會知道。就算髮掘出了其中的疑點……」

「我記得現在是靠證據講話的社會吧。」

一之瀨七月輕笑著說道,「你覺得誰能找得到關於我的證據呢?誰又能抓的住我的把柄?誰能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判我的刑定我得罪呢?要是那麼容易束手就擒,那我早就被判了幾百次死刑了。啊……看我,我都忘了,我本來就不是活人呢,死刑對我本來就就沒有用!」

她的這些話,綠川光是相信的。

親自感受過骷髏小姐的力量之後,綠川光才切實的體會到這種超自然的力量究竟有多強。

就算再怎麼做檢查,估計也只能得出這是具屍體的答案。

就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也最多是發現男人的屍體不會腐爛罷了。

但這種特殊情況,先不說他們能不能聯想到骷髏小姐身上。

就算聯想到了,恐怕到時候,骷髏小姐都已經不知道在哪裡了。

更別說一旦被解剖,假死變真死,那麼連屍體不會腐爛這唯一一個疑點都沒有了……

想到這裡,綠川光的心裡就無法控制的閃過幾分憂慮。

……

「hagi,你這傢夥真該給我好好去寺廟裡上柱香!」

松田陣平在得知那枚炸.彈上居然裝著遙控裝置之後,幾乎嚇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他的幼馴染就會被那個卑劣卑劣的炸.彈犯炸死了。

「挑個時間一起去吧,居然真的碰到了這種事情。」

萩原研二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身上的防護服,露出了那張已經因為汗水而變得濕漉漉的臉來。

松田陣平看著被裝起來的炸.彈,又看了看萩原研二身上的防護服,不禁皺起了眉頭:「這種炸.彈威力很大,如果真的被引爆了的話,就算你穿著防護服恐怕也只能最多了留下一具完整的屍體。」

他的神情變得煩躁起來:「大概率是針對警察的惡意報復事件。」

「真是不知道該發表什麼言論了。明明就有按照叮囑好好的穿防護服,也沒有中途大意的停下來休息,更沒有在解除定時裝置之後還坐下來吸煙。把所有的危險可能都避開了,甚至一刻不停的再努力拆彈,還差點被炸死嗎?」

萩原研二低聲呢喃著什麼自言自語道。

「居然還是遙控裝置,背後的犯人實在是居心險惡!」

「真希望搜查課的同事可以快點抓到背後的那個人」

「真是太驚險了,差一大截就沒命了啊!」

「幸好,幸好最後沒炸……」

一同參與這一次拆彈的警察都聚集在一旁,忍不住各自討論著差點發生的爆.炸。

松田陣平看著萩原研二身上的防護服,雖然臉色依舊差勁,卻也比剛剛看上去好了一些。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我都已經做好了如果你這一次亂來,因為不遵守規定來而導致受傷的話,我一定會狠狠的揍你一頓,讓你接下來半個月都躺在病床上度過的準備了……」

松田陣平的心情緩和過來之後,對著萩原研二惡狠狠的說著自己之前的打算。

「誒誒誒!小陣平這麼心狠的嗎!」

萩原研二震驚道。

「呵,我也不想和我的幼馴染動手,但誰讓某個傢夥總是仗著自己能力不錯就亂來呢?」

松田陣平磨了磨牙,對著萩原研二舉了舉拳頭。

「咳咳,我這次可是好好的按照規定來的哦。總不至於,還要挨小陣平你的拳頭了吧。」

萩原研二乾笑了兩聲,舉手投降可憐兮兮的回答道。

「如果不是以前……你一定會亂來。」

因為這裡全是同事的緣故,松田陣平含糊不清的把中間的話帶了過去。

不過,這並不妨礙萩原研二明白他的意思。

「但事實是,就算我一切按部就班的來,該發生的危機還是發生了。」

萩原研二收起了那副散漫的模樣,神色變得有些正經起來。

「那傢夥真是不靠譜……果然只能信一半吧……」

松田陣平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人,低聲說道。

「這也是沒辦法的吧,能知道一半已經不錯了。反正我現在平安無事的站在這裡就好了。」

也許是同樣想到了什麼,萩原研二的語氣裡漫上了幾分笑意,「……就是不知道她現在到什麼地方了。」

「不過,這件事說起來確實奇怪。」

松田陣平皺眉,「這種程度的爆.炸,按理說對方是不可能中途收手的,總不可能是他良心發現了才沒有按下那個遙控裝置吧。」

「也許是犯人那邊遇到了什麼事情,才導致他沒辦法繼續他的暴行。」

萩原研二擦了擦汗,猜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松田陣平點了點頭。

「啊,先不說這個了,防護服真的是太熱了,我身上都是汗。」

身上黏答答的感覺,讓萩原研二忍不住抱怨了一聲。

松田陣平後退了半步,嘴上毫不客氣道:「離我遠點,別把汗蹭到我身上來了。」

「誒~小陣平你現在居然這麼嫌棄我了嗎?」

萩原研二做了個心碎的動作,然後嘴角不懷好意的勾了起來,「那我就更要和小陣平你好好聯絡聯絡感情了!」

松田陣平頭上冒出了一個井字,捲起袖子一字一句道:「好啊,那我就陪你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眼看著松田陣平就要動真格了,萩原研二的額頭直接冒出了一滴冷汗:「哈,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我覺得還是不要聯絡感情了吧。」

「哈,你剛剛不是還很期待嗎?」

松田陣平一把將萩原研二勒了過去。

就在這時,在場的幾人全都收到了來自搜查一課的消息。

「目暮警官那邊來消息說,他那邊又發生了命案,但早上那啟命案還沒有查出來兇手,所以讓我們這邊派人手過去幫個忙。」

有人來傳話道。

「又一啟命案嗎?」

松田陣平皺起了眉頭,「最近的案件發生情況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具體的情況已經知道了嗎?」

涉及到正事,萩原研二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

「不清楚,不過現場已經控制住了,當時所有的在場人員都給暫留在了原地。不過聽說,死者好像是忽然倒下去的,類似於猝死的情況。我想應該是要我們去幫忙維持一下秩序吧,畢竟如果是因為身體方面的原因導致的死亡的話,那應該很快就會結案了。」

同樣收到命令的另一名隊員自然而然的說道。

聽他這麼說,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

但願是這樣吧。

……

在案發現場表現的太過引人矚目並不是一件好事。

相隔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有人正在結結巴巴的敘述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而有人正在悠哉悠哉的坐在椅子上,愜意的帶著墨鏡,享受著可口的食物,精緻的餐點,特製的飲品。

甚至還有一個池面帥哥,在一旁貼心的噓寒問暖。

而一之瀨七月與眾不同的行為自然會引起別人的不滿和質疑。

「我之前有看到那個女人和死者有過爭吵。」

一個中年女人瞥了一之瀨七月一眼,把她和死者剛剛的對話給警察重複了一遍,語氣多少聽得人心裡不舒服,「這裡有人死了,她卻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兩個人看起來還有仇,這件事難保沒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在裡面。」

她的聲音自然瞞不過一之瀨七月和綠川光的耳朵。

綠川光隻覺得一陣頭痛。

上一個出言不遜的人現在已經被送走了,照這麼下去,那位女士恐怕很快就要步入那位受害者的後塵了。

一之瀨七月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著頭,享受著燦爛的陽光照耀,手指還一下一下有規律的輕輕扣著面前光滑乾淨的桌面。

「你好,這位小姐,是這樣的,關於這個案件,我們有幾個問題……」

詢問完了其他的知情人,調查的警官自然也要來問一問一之瀨七月的情況。

但指望一之瀨七月乖乖的聽話回答問題是不可能的,她朝著綠川光抬了抬手:「十分鐘,解決掉。」

聽到這個命令,綠川光不由無聲了嘆了口氣,然後起身朝著前來詢問的警官禮貌的頷首道:「我可以回答你們的一切問題,但是還請抓緊一些時間,我們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啊,能問一下你們接下來要去做什麼嗎?」

負責記錄的警察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去看電影。」

一之瀨七月忽然開口說道。

綠川光:……能不這麼拆台嗎?

他頂著兩位警察「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要事情」的眼神,無奈問道:「不是說去逛街嗎?」

「現在我沒心情逛了,看完電影再說。」

一之瀨七月漫不經心道,「你要抓緊時間了,如果時間晚點了的話,我會感到很惱火……」

她的話隻說了一半,但是綠川光卻完全知道她語氣中的威脅。

「我會處理好的。」

不管真心還是假意,綠川光的態度總是好到讓一之瀨七月根本挑不出錯來。

可惜了。

偏偏碰到的是骷髏小姐。

但凡他遇到的是守序善良,哪怕是絕對中立的,也比混亂邪惡屬性的卡牌強啊。

「不好意思問一下,你們的關係是……」

調查警官看了一會兒,他一開始還以為兩個人是情侶,但仔細聽聽他們的交流對話和語氣,又覺得不太像。

男方顯得有些恭敬,女方看上去也很高傲。

是相處的模式特別還是……

對於警察的疑惑,綠川光只是溫和的笑了笑說道:「我的名字是綠川光,目前擔任的職業是高島松月小姐的執事,所以有任何事情直接和我核實就可以了。」

他必須儘快和骷髏小姐一起從這裡脫身。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骷髏小姐又會因為什麼理由而生氣。

碰上不講理還打不過的對象,他只能想辦法找別的出路曲線救國。

就在綠川光和警方交涉即將完成的時候,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他們也從拆彈現場匆匆趕了過來。

剛經歷了一場悶熱的拆彈過程,又馬不停蹄的感到另一個案發現場,萩原研二的頭髮都還是那副潮濕的模樣,一看就讓人知道他的辛苦。

而在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走下車看到同期的前一刻,綠川光狙擊手的絕佳視力和觀察力讓他比他們更快的確認了來人。

綠川光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在劇烈的跳動著。

他的身後就是能掌控他生死的骷髏小姐,而前方卻是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隨時露餡,然後或許還會受到他牽連的朋友。

雖然骷髏小姐表面上看起來和組織並不是一條心,但是綠川光不能去賭,他也根本賭不起!

綠川光的手攥了起來,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害怕暴露身份,可直到這一刻,他才恍然驚覺,自己更害怕的是身份暴露後會牽連自己身邊的所有人。

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在萩原和松田開口之前,他必須截住他們兩個人接下來有可能談到的,會使他暴露身份的一切話題!

「這幾位警官也來這裡負責這啟事故的嗎?」

綠川光不動聲色的上前了一步,趕在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說話之前率先開口溫和的問道,「看起來行色匆匆的樣子,和上村警官你們是一起的嗎?」

「啊,這是爆.炸物處理班那邊的警官,因為同時發生了兩起案件,所以人手不夠,就拜託剛剛結束了拆彈工作的幾位警官過來幫忙了。」

上村警官連忙解釋道,「這兩位分別是萩原研二警官和松田陣平警官。」

「原來是這樣,我剛剛還覺得奇怪,為什麼同樣是來處理案件,松田警官和萩原警官卻看起來急急忙忙的樣子,像是臨時趕來的一樣呢。」

綠川光一邊說,一邊背著骷髏小姐給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使了個眼色,並微笑道,「在下的名字是綠川光,是這次案件的目擊人之一。如果兩位警官還有什麼問題的話,都可以找我詢問。」

而作為諸伏景光的同期好友,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這位一畢業就消失的毫無痕跡的摯友,但還沒等他們上前去打個招呼敘敘舊,他們就聽見了諸伏景光的自我介紹和他看過來的眼神。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很確定這個人就是諸伏景光。

而對方使得眼神,他們自然也是看懂了的。

對於諸伏景光毫無音訊的事情,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不說了解的十成十,卻也猜到了七八分。

這種情況,無非就是被派去了哪個危險組織做臥底工作了。

這種任務一向是最危險的,但凡出一點差錯就會被人察覺到不對勁,到時候諸伏這傢夥一定會有大麻煩。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不動聲色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朝著面前自稱是綠川光的諸伏景光頷首點頭,平淡的示意了下,就好像他們真的之死剛見面的陌生人一樣。

看到他們明白自己是什麼意思的綠川光終於鬆了一口氣。

至少,他不用擔心把松田和萩原扯進來了。

「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松田陣平率先詢問道。

原以為只是一場意外,沒想到居然連諸伏都扯進來了,難道說這還和諸伏臥底的那個組織有什麼關聯嗎?

「是這樣的,在二十分鐘前一位先生在這邊毫無預兆的猝死了,具體是怎麼回事,法醫還在檢查。剛剛做例行詢問的時候,有人說看到了那位小姐和死者有過不愉快的爭吵。所以,我們剛剛正在和那位高島松月小姐的執事綠川光先生進行確認。」

高島松月小姐的執事綠川先生?

萩原研二抓住了重點。

這個高島小姐難道說是諸伏臥底的那個組織裡的人物嗎?

想到這裡,萩原研二把視線隱晦的投向了諸伏景光所在的位置。

而此時絕對不能暴露一點點不對勁的諸伏景光只能維持著專屬於綠川光的那份神情,從容不迫的對自己的昔日好友疏離的點了點頭,就好像只是基於禮貌的和對方打個招呼而已。

萩原研二收到了來自對方的暗示,所以只是掃視了一眼那位所謂的高島小姐,就移開了自己的注意力。

他並不想給好友惹上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和臥底這件事搭上了邊,那就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

「問出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在萩原研二理清楚了諸伏景光的情況時,松田陣平仍舊在詢問案情,「監控去看過了嗎?」

「這裡的監控剛剛去查了,結果發現已經損壞了一段時間了。不過就綠川先生的回答和其他目擊者的證詞來看,這件事情沒什麼疑點。死者是忽然倒下去的,期間高島松月小姐沒有和對方接觸過,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最近也隔著兩米。根據調查,也沒有發現高島松月小姐和死者之前認識,所以應該只是一場普通的爭執,然後也許是因為自身原因,死者忽然猝死了。」

做筆錄的警察把記錄下來的消息一一的和剛到的幾位警官說了說。

會是簡單的意外嗎?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心裡都有著些許的疑惑。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的確沒什麼問題,可是忽然猝死再加上一個肯定是有問題的女人……

這兩樣加在一起,就很難讓人不去懷疑了。

而且,諸伏是臥底,而此刻臥底的他相處在一起還讓他這麼忌憚的對象絕對是有問題的。

但這件事難辦就難辦在沒法處理。

就算死者真的是高島松月動的手,他們也很難處理這件事。

因為一旦處理不當,非但會打草驚蛇,還會讓諸伏景光也陷入危險當中。

最好的結果,就是這個高島松月真的和案件沒什麼關係。

看著意外相遇的好友,沒辦法說出自己身份的諸伏景光只能在他們看過來的時候對著他們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然後做出了一個小幅度的無聲嘴型:「按部就班,不要插手。」

暗中提醒,這是諸伏景光唯一能為自己的好友做的事情了。

既然再怎麼查也查不到,那就不能再讓他們兩個白白趟進渾水。

骷髏小姐的能力非凡,要想徹底解決她,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才行,不然就是毫無價值的犧牲了。眼下,必須要忍耐……

對他的意思明白的一清二楚的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們也能從諸伏景光的態度裡看出幾分隱情來。

諸伏是在讓他們不要節外生技,不要靠近高島松月。

於是,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雙雙保持了沉默。

他們都是極其聰明又相信朋友的人。

諸伏這麼說,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他們兩個又不了解其中的內情,甚至不知道這是不是和公安那邊的安排有關,所以現在也不好多做什麼,以免壞事。

或者在退一步的講,假設最後真的是查出是那位高島小姐做的,那麼他們也完全可以在後期通過對方的長相在不影響到諸伏的情況下,對她進行追捕。要是她真的犯了罪,最後也一定逃不掉。

想通了這一點,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再次對視了一眼,然後自然而然的分散了開來,進行著最基本的維護秩序的工作。

從頭到尾,和萩原研二松田陣平沒有說第二句話,只是簡單正常的打了個招呼的諸伏景光看到這裡,心終於撲通落地了。

只要不在骷髏小姐眼前晃,那就不會被她注意到。

骷髏小姐喜歡的是邪惡的靈魂,萩原和松田一定不符合她的偏好。

所以,這樣一來,骷髏小姐就根本不會關注他們。

終於把局面困境解決掉了的諸伏景光在心裡不由疲憊的嘆了口氣,這樣真是太好了。

……

「談的差不多了?」

一之瀨七月扇子遮臉,輕輕打了個哈欠。

這種天氣曬著溫暖的陽光,就是會讓人犯困。

「如果檢查報告等下出來沒問題,最後判斷不存在謀殺可能的話,那我們應該就可以離開了。」

綠川光點了點頭,坐在了一之瀨七月的對面,輕抿了口水,潤了潤有些乾渴的嗓子。

「剛剛的那兩個警察,你認識嗎?」

一之瀨七月忽如其來的問題,讓綠川光差點嗆了水。

他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惴惴不安的擾亂了他的思緒。

沉默永遠是最糟糕的回答。

所以,綠川光放下了杯子,裝作若無其事的笑道:「怎麼會呢?」

「真的嗎?」

骷髏小姐合起了摺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點點的施加著壓力,「可我怎麼覺得,你和他們關係不簡單呢?」

「你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綠川光放在桌子下的手不由摩挲了幾下指關節,但面上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風輕雲淡。

「主動和警察打交道,是擔心開口晚了,他們會說什麼嗎?」

一之瀨七月閉著眼,閑談一般問道。

「他們本身就已經準備來向我詢問了,我只是做出一副積極的樣子配合調查……」

綠川光耐心的解釋道,「這沒有什麼其他的含義,只是單純的未雨綢繆。萬一到時候真的查出來有什麼不對,積極配合調查的涉案人總比拒絕配合調查的涉案人嫌疑要小上一些。」

「不要質疑我!」

這番話讓一之瀨七月有些不滿:「怎麼?你對我的能力充滿著不信任,覺得我會出錯嗎?」

「不,當然不是,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綠川光輕笑一聲,安撫道。

「有也好,沒有也好,都不重要……」

一之瀨七月一把勾下了臉上的墨鏡,放在指尖轉了轉,「你只需要知道,但凡是我想要做的事情,那一定能做的成就可以了。」

真是自負又囂張的宣言啊。

綠川光對骷髏小姐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

「不過,剛剛和你說話的那兩個警察外貌確實出色……」

說到這裡,一之瀨七月的語氣裡忽然充斥了一些遺憾和惋惜,「可惜,靈魂的味道一點都不好吃。這種討人厭的,善良守序的味道也只有那些傢夥才會喜歡了。」

「那些傢夥?」

綠川光眸光微閃,他在骷髏小姐不經意的話裡抓到了關鍵詞。

而一之瀨七月顯然不打算顧及他是不是準備套話,受到了骷髏小姐卡牌影響的她一股腦的訴說著自己對敵對屬性卡牌的厭惡和怨念:「比如說花妖,精靈,尤其是木之精靈!一些讓人恨不得完完全全剷除掉的傢夥,滿身聖光,說著什麼和平什麼美好,喜好還和我完全不一樣。她們根本無法體會邪惡混亂的魅力,一心喜歡那些純潔美好的靈魂……」

最重要的是,她們的定位是奶媽,還是可以驅散負面uff的奶媽。

可以說完全是骷髏小姐畢生之敵的角色了。

「總之,有他們沒我,有我沒他們!」

一之瀨七月恨恨的下了定義。

聽到這些的諸伏景光若有所思:聽上去精靈和花妖可要比骷髏小姐友善多了……

「你在想什麼?」

一之瀨七月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在想報告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發現骷髏小姐現在的情緒不怎麼美妙的綠川光當即選擇了換一個話題,而不是繼續就著這個信息說下去。

和骷髏小姐相處,最重要的就是分寸。

這個話題成功的引開了一之瀨七月的注意力,她煩躁的看了看手錶,不滿道:「電影都要開場了!」

綠川光從口袋裡拿出了幾顆他早上剛做好的巧克力,遞到了骷髏小姐的手裡,暫時引導她的情緒。

這是他的新發現。

人形的骷髏小姐喜歡吃甜食。

這個形容其實不算準確。

更精準的說法是,披上了人皮的骷髏小姐比較傾向於享受一切優渥的生活。

她需要的一切有關物質上的生活,都要最好的。

而骷髏狀態下的骷髏小姐,則更傾向於她自己獵食殺戮的本能。

當然,不管是什麼樣子,她的本質還是不會變得。

她還是那個殘酷的骷髏小姐,披不披人皮的區別只在於她有沒有再多一副虛偽的面具而已。

「高島小姐,綠川先生,是這樣的。現在檢驗報告已經出來了,可以確認死者的情況屬於意外死亡了。所以,兩位的嫌疑解除,現在可以自由離開現場了。很抱歉對兩位造成的不便。」

來告訴他們這一消息的是之前負責來做筆錄的那位警官。

而終於等到結果出來的一之瀨七月悠哉悠哉的站了起來,理了理頭髮和衣服,又把桌子上的墨鏡帶了起來,然後對著綠川光說道:走吧,去看電影。」

「沒關係,能幫上忙我們很高興。」

綠川光簡單的和對方打了個招呼,就拎著一之瀨七月剩下來的東西無奈的追上了對方的腳步。

「我說的沒錯吧,他們查不出來。」

一之瀨七月的聲音裡充滿了自負,「區區幾個普通人,怎麼可能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

面對她的自滿,綠川光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敷衍了一聲,緊接著把手裡的傘撐開來,問問她要不要繼續遮太陽。

「當然要!」為什麼不要!

一之瀨七月瞥了他一眼回答道。

坐在那裡休息的曬太陽,和走在路上曬太陽這怎麼能一樣。

前者是舒心,後者是糟心。

遮,給她把太陽遮的嚴嚴實實的!

……

「工藤啊,這次還真是辛苦你了啊。真沒想到你年紀小小,但是推理能力這麼出眾啊!真是了不起啊!」

剛解決了一起案子的目暮十三大笑著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對他的推理能力是讚不絕口。

「這沒什麼,只是一起簡單的案子而已,目暮警官。」工藤新一揉了揉自己被拍的有些疼的肩膀。

「你太謙虛了啊,工藤。這哪裡算得上簡單,作案的手法這麼複雜巧妙,最後的兇器又藏的十分隱蔽,如果沒有你的精彩推理啊,說不定我們就真的被這個兇手給騙過去了。」

目暮十三一臉正色的誇獎道。

「兇手的作案手法確實高明,但是他的心理素質太差了。之前被詢問的時候,就露出馬腳了,所以我才會重點關注他的證詞。後面才能找到他言語之間的漏洞,再配合著證據使真相水落石出的。」

工藤新一回想道。

「不管怎麼說,你都功不可沒。以後要是還有解決不了的案子的話,希望你也可以來幫忙啊,工藤。」

目暮十三對著工藤新一和藹可親的說道。

「這個當然可以。不過說起案子,前不久不是還有一起嗎?」

工藤新一之前有聽到其他警官傳來的消息。

「啊,那個啊,已經查清楚了。」

目暮十三和他解釋道,「通過檢查可以斷定死者是自然死亡了,所以那邊十分鐘前已經宣告結案了。」

「誒?是自然死亡啊。」

工藤新一皺了皺眉頭,「可以確定嗎?」

「當然了,工藤啊,你也不要多想了。畢竟不是每起案件都和謀殺有關的,報告總不會出錯吧。」

目暮十三笑著提醒道,「對了,你之前不是還說今天要和小蘭去看電影嗎?看時間,哦,現在都快開場了。再不去,你就真的就晚點了。到時候,你又要因為遲到惹小蘭生氣了。」

本來還在想那個自然死亡案件的工藤新一一聽目暮十三這麼說,立刻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猛地看了看時間,然後瞬間大驚失色,嘴裡不住喊著:「完了完了完了遲到了,這下又要被小蘭念叨了!」

「目暮警官我先走了,有案子再叫我!」

說完,他立刻抓起背包,旋風般的就往門口衝出去打車。

一連串列動看的目暮十三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不住的搖了搖頭。

雖然說工藤他的推理能力是很強,但是這方面完全就還是個小鬼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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