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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馬甲我就是靚崽》第28章 骷髏小姐【二十八】
「我假設你應該知道我們約好的時間。」

帶著一頂黑色棒球帽的波本冷笑著把資料扔給了諸星大,然後靠在牆邊對著他質疑道,「如果連這點時間觀念都沒有的話,我們也根本沒必要繼續接下來的合作了。」

「你應該知道晚上的任務難度已經拔高,之前的那些和今晚比起來都只是小打小鬧而已。不合作,難免會有意外發生。」

諸星大雖然語氣沉穩,但看過資料後,他的面色看上去也不怎麼好。

而說到這個,安室透的臉色更差了。

他當然知道今晚的任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前面幾個都只是不痛不癢的情報搜集任務,但今晚這個是真正意義上的,踏入黑暗組織的殺人任務。

不僅要做好前期情報工作,還要乾脆利索的下手,以及處理好後續的一切工作。

今晚的任務結果才算得上是他們兩個人的投名狀。

雖說任務是單獨發下來的。

這是這種行動組的任務靠一個人做顯然不穩妥,為了保證行動的成功,安室透才決定和諸星大合作的。

但不出所料,他和諸星大果然是合不來。

安室透知道他心裡有一些並不正確的遷怒情緒,可他到底也不是神,不能完全屏蔽這種情緒的影響。

他知道hiro的死和諸星大其實八竿子打不著。

可每次一想到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的意難平。

為什麼一個加入黑衣組織的人渣能活的這麼順利,而hiro這樣的人卻要承受這樣的命運。

安室透在和諸星大合作之前也收集過不少和他有關的情報。

用組織那個教官的話來講,諸星大是個不錯的苗子,以後一定能為組織帶來很大的利益。

知道這些的時候,安室透只能咬牙緊緊壓製自己的憤怒。

現實真是殘酷。

他失去了摯友,卻又多了一個勁敵。

「既然知道今晚的任務重要,那你為什麼還遲到。」

安室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說道,「我剛剛還以為諸星先生已經自信到可以自己一個人完成任務了啊。」

諸星大接連受到安室透的陰陽怪氣,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

再加上,他心裡對剛剛的事情也心有疑慮,哪有功夫去和安室透在話裡話外虛偽的打太極。

不過,說起來他也很奇怪。

為什麼安室透總一副看他不順眼的模樣。

諸星大自認為自己應該沒有做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也沒有的罪過安室透。

諸星大微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隻覺得安室透這個人難應付的很。

「剛剛來的路上碰到了點意外。」

諸星大懶得和他爭辯。

「意外?」

安室透嘴角輕輕勾起,卻反而給人以來者不善的感覺,「什麼樣的意外,竟然能比組織的任務還重要?」

諸星大墨綠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看向安室透:「既然是意外,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

「什麼樣的意外,不如說來聽聽?我可是真的很好奇怎麼樣嚴重的意外,才能壓過組織給出的任務。」

安室透挑了挑眉,慢條斯理道,「不然我誤以為這是諸星先生遲到的借口可怎麼辦啊。」

諸星大: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安室透這麼喜歡挑事。

對著安室透這種態度,諸星大自然也不可能和顏悅色,他冷漠的丟下了一個類似於深水炸彈的消息:「我看到了綠川光,這個意外夠嚴重了嗎?」

這句話一出,安室透嘴角的假笑立刻僵在了臉上,隨後慢慢消失的無影無蹤。

諸星大!

你怎麼敢!

你怎麼敢用死去的hiro做借口!

短暫的失神過後,安室透的表情前所未有的陰沉轉瞬即逝,他的心裡更是怒火滔天。

諸星大的回答在他看來,無異於是對諸伏景光的冒犯。

但是基於他現在的身份問題,安室透不得不將真實的情感壓下去,儘力在表面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壓住性子平靜的開口譏諷道:「怎麼?你連撒謊都不會嗎?綠川的情況是怎麼回事,你和我應該是心知肚明才對吧。」

提到這裡,安室透壓了壓帽簷,他被擋住的那雙紫灰色眼睛中滿是陰霾。

「這是事實。」

諸星大語氣平常的開口道。

「事實?」

再抬頭質疑的時候,安室透已經收斂了自己的所有情緒。

「事實就是你和我,我們親眼看見綠川在那一天的別墅裡死在了那具骷髏的手裡。」

他的語氣冷漠的可怕。

安室透不認為自己會弄錯幼馴染的生死。

而且那天的情況……

安室透覺得有些說不出來的難受,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把這個諸星大這個混蛋打一遍。

他原先對諸星大最多也只是看不順眼,準備隨時嗆他幾句罷了。

但當諸星大拿hiro的死做文章的時候,他就已經成了安室透心裡厭憎的對象。

「我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確實看見了。這種一聽就知道是假話的謊言,我沒必要編織。」

諸星大就知道安室透不會輕易相信。

「那你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死而復生這件事?」

安室透冷笑。

雖說面上不屑一顧,但是安室透的心裡卻感到很悲涼。

如果hiro真的有死而復生這些能力的話……

諸星大搖了搖頭,雖然對安室透話裡話外的嘲諷感到不愉,但是安室透的說法也沒什麼不對,死而復生確實缺乏可信度。

「死而復生確實不可能,但是別的可能性不代表沒有。」

諸星大搖了搖頭,語氣鄭重的說道。

「說清楚。」

安室透的聲音幾乎冷的可以結冰了。

「他跟在一個陌生女人的身邊,看上去非常的順從。看到我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沒有,就好像我只是個陌生人一樣無動於衷。更重要的是……」

諸星大想起那副畫面,就覺得不對勁,「周圍還有人說他和那位女士處於金錢關係……」

「金!錢!關!系!」

安室透壓低了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整個人簡直怒火中燒。

該死的!

莫非是易容!

難道是有人在hiro死後還要拿他的容貌作文章嗎!

安室透死死壓著心底各種翻湧著的情緒,一直插在衣服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現在隻想狠狠的用拳頭重擊那個冒充hiro的傢夥。

可這種時候,他卻還要盡自己最大的力氣去維持著面上的雲淡風輕,裝作自己和綠川光是陌路人。

有人冒犯了死去的幼馴染,他卻還要裝作無事發生……

安室透的心裡不禁浮現了幾分自嘲和苦澀。

但就在這時,諸星大的疑問又再度響起:「你給我的身份是牛郎?」

「有什麼問題嗎?」

安室透收斂了情緒,冷淡的看著他。

「覺據我所知,那是家酒吧。」

諸星大回看著安室透,言下之意是完全可以用調酒師的身份。

「那你可能了解的不夠徹底。那家酒吧表面上規矩,實

際暗地裡也做一些另類的生意。裡面的調酒師也好,酒保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侍應生暗地裡都是明碼標價。我在那裡呆了幾天,有一個人今天來不了,你去代他的班。我們的目標是那裡的常客,今晚就會過去。你覺得普通顧客的身份,能接近的了目標嗎?」

安室透的語氣雖然惡劣,但是他的做法的確沒有問題。

那個女人出行肯定會做好準備,如果沒有合適的可以接近她的身份,要完成任務的確不容易。

他們目前都只是新人,自然要挑最穩當的方式做任務。

……

安靜的氛圍中,一道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琴酒掃了一眼,在看到來電顯示之後,他就不管不顧任它響了半天。

「大哥,好像是骷髏小姐的電話。」

伏特加自從瞄到了名字之後,就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顯然是擔心骷髏小姐又要冒出什麼想法來。

「我看到了。」

琴酒冷冷道。

察覺到琴酒情緒不佳的伏特加閉緊了嘴。

他知道大哥不太想接骷髏小姐的電話,但是真的不接也不行吧。

不是說,骷髏小姐有了人皮之後,就變得越來越任意妄為了嗎。

要是不接的話,她到時候直接來找大哥可怎麼辦。

一想到要和骷髏小姐碰面,伏特加隻覺得胃痛。

琴酒冷漠的任由它響著,直到即將自動掛斷的當口他才按下了接聽鍵,並放的離自己遠了一些。

「琴,你接電話的速度一向都這麼慢的嗎?」

一之瀨七月的聲音清晰的透過電話傳入到了琴酒的耳中。

而一聽到這個聲音,琴酒就覺得自己心底的殺意又泛濫了出來,他轉了轉手裡的槍,對這種沒有營養的對話毫無興趣:「有什麼事情,直說。」

對於這種簡潔明了的語氣,一之瀨七月也不惱。

她也明白要想讓琴酒和綠川光一樣對她溫言細語是絕不可能的,那個男人可是連表面溫馴都做不到的。

「真是的,幾天不見你還是這麼冷言冷語,這幅新的皮囊這麼美艷動人,我可是挑了好久才挑中的,難道還不符合你的胃口嗎?」

一之瀨七月的語氣輕柔,但話裡的意思卻讓人從心底裡都泛起了寒氣。

雖然不想但還是聽見了這段話的伏特加:……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都不可能喜歡披著人皮的骷髏。

「新玩具不好用?」所以現在才來打電話折騰別人。

琴酒冷酷的問道。

他指的自然是綠川光。

「不,當然不,我對他可是滿意的很啊。」

一之瀨七月意味深長的說道。

電話那頭,琴酒似乎隱隱約約的冷笑了一聲。

不過一之瀨七月現在心情好,也就不打算追究了。

她看著鏡子裡自己精緻的妝容,然後對著琴酒笑吟吟的說道:「你猜我剛剛碰到誰了?」

琴酒沒接她的話。

「是諸星大。」

一之瀨七月說話的語氣聽上去給人幾分漫不經心的感覺。

而在她和琴酒打電話的期間,綠川光就坐在她的對面喝著咖啡,凝神聽著他們對話的內容。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骷髏小姐打電話的時候從來不會避諱他。

而聽到諸星大名字的伏特加則對他深表同情:諸星大他還真是倒霉啊,做個任務都能碰上骷髏小姐。

「既然偶遇,就是有緣……」

一之瀨七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琴酒打斷了。

「我說過,三個人你只能動一個。等你有了另外的籌碼,再來和我談另外的東西。



琴酒的臉上滿是涼意。

「好吧,好吧。」

一之瀨七月嘆了口氣,她帶著不正常的縱容依舊笑吟吟道,「那麼,挑個時間來見我一面吧,琴。我可是對你,日思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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