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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貓的那些年[快穿]》第50章 雪豹救護
依照烏鴉的尿性,有一隻雪豹即將死去的消息一定會在它們嘴裏傳播開。整個烏鴉種族都知道也許太誇張,可在幾個鴉群裡這件事或許不是秘密。

只是雪山上的烏鴉群有很多,烏鴉們在黎沅眼中又都長一個樣子,他隨便抓了一隻,不可能抓到的正好是以前常跟著豹爺爺那群裡的某個,是否見過豹爺爺或許可以搏一搏。

如果這隻不知道,他就找下一隻,不停的尋找,他總能找到看到過豹爺爺的。

他不缺少耐心,也有恆心,他只怕烏鴉嘴裏傳播的消息具有時效性。今天已經是第十一天了,烏鴉這段時間的信息庫存有沒有被其它消息頂掉?

黎沅繃緊身體,又問:「最近有沒有雪豹死亡?」

聽到某個詞,烏鴉被觸動開關,開始亂七八糟地說著名單:「地間的兔子命喪猞猁之爪,旱獺一家即使冬眠也沒有逃過狡詐的赤狐,山壁上的岩羊只是吃了幾棵草,就被雪豹捕獲……」

黎沅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用的東西,煩躁地打斷烏鴉,加重語氣:「我是問雪豹,雪豹!有沒有雪豹死亡?或者是往雪山頂上走?」

「雪豹……身為雪山之王,雪豹豈會以玩笑般的方式死去,雪山,雪豹……」

和彷彿被設定好了關鍵詞的烏鴉對話,絕對是一件折磨雪豹耐心的事,尤其是當這個問答機器經常答非所問時,黎沅一暴躁,沒收好力氣一爪子把烏鴉的半邊翅膀踩折了。

「死亡使者今日就將永歸極樂!」

「喂——」

「雪山之王死後永歸雪山,死亡使者若能享用一點點雪山之王的血肉,死亡使者願意不日就將永歸極樂!」

黎沅的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不想再和這隻哥特中一病浪費時間,他另一隻爪子再用力,烏鴉徹底不能飛了,移開腳掌,黎沅眺望遠處試圖再找一群烏鴉。

「可憐的死亡使者,前不久盯上一隻即將死去的雪豹,用了無盡的耐心終於支開瘋癲雪豹後,可憐的死亡使者依舊沒能成功。」

「悲傷,今日死亡使者依舊沒能直接永歸極樂。」

黎沅猛地轉頭。

「為什麼沒有成功?」

觸發關鍵詞,烏鴉吟唱般回答:「老年雪豹前往雪山頂,死亡使者緊隨其後。老年雪豹沒有注意,沒有驅趕,死亡使者以為成功即將唾手可得!老年雪豹來到山頂,跳入崖洞,死亡使者盤旋其上,盤旋其上,不得而入,無法深入!」

黎沅的瞳孔幾乎要緊縮成一條細線。

他扒拉著烏鴉,反覆質問:「什麼崖洞,你們親眼看到那隻雪豹跳入了崖洞?雪豹有什麼特徵,崖洞又在哪裏?」

烏鴉又開始重複之前的話。

見實在問不出來,黎沅不再廢話直接把烏鴉咬在嘴裏往山上跑去。這一次,他有目的地去尋找那些坑洞,再把烏鴉放在洞口/逼問。

怕烏鴉死掉,黎沅片刻也不敢耽擱,日夜兼程下終於在接近山頂一個有半人寬的縫隙邊得到了烏鴉肯定的回答。

把烏鴉隨口往旁邊一丟,黎沅匆忙跑到縫隙邊緣往下面看去。可這個崖洞實在是太深了,無論他怎麼變換角度探身,只能看到下半截黑漆漆的一片。

抬頭,崖邊往下幾厘米石縫裏的一縷毛髮吸引了黎沅的注意,他抱著最後的希望嗅聞,隨後脫力趴在崖洞邊,心中閃過的那最後一絲掙扎徹底消失不見。

怎麼會,為什麼。

他以為豹爺爺會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慢慢等待生命的停止,怎麼會?

黎沅雙爪抱頭,拚命回憶自己臨下山前豹爺爺的所有日常表現,與拽哥口中描述的豹爺爺做對比。

瘸腿?豹爺爺的腿早幾年就是傷的,據他自己說當年已經長好了,有點瘸可行動起來沒問題,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外表沒有傷,但腳步虛弱沒有辦法趴下,很可能帶著內傷且……

黎沅呼吸一滯,想起了豹爺爺為他和小崽準備食物時,被羊踹到的那一腳。當時豹爺爺的表情太過鎮定,除了說自己抓完羊沒有力氣拖獵物外,別的好像都沒有什麼異常。

會是因為這個嗎?還是他走後,豹爺爺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可冥冥之中,黎沅覺得就是因為抓羊的緣故。

受了內傷,無法自愈,傷可能不太重卻備受疼痛的折磨,不然,為什麼豹爺爺會等不到他回來?為什麼會用這種方式結束?

當一條最接近真相的猜測被放在眼前,往日的所有種種,全都變成了佐證這條猜測為真的證據。

巨大的愧疚感在瞬間把黎沅淹沒,他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當時不強硬一點,拒絕豹爺爺幫忙準備食物的要求,自己去捕獵。

如果當時他堅決一點就好了。

一個半月後。

當被放歸的大哥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他和黎沅都知道的一個山崖上時,看到的就是一隻瘦骨嶙峋,神情懨懨眸中都沒有了光彩的雪豹。

帶著同款定位項圈的大哥嚇了一跳:「黎沅?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當初黎沅說欠他一頓大餐,但兩隻豹回雪山的時間不同,雪山又太大,大哥回去上哪兒找自己的飯票?

無法,兩隻隻好湊在一起回憶出了一個他們都知道的地點,約定各自每十五天去那裏待一天,這樣總能遇到。

放歸後回到自己的地盤等了天后,大哥迫不及待地出發了,結果現在見了面,他還沒有為黎沅的履諾高興,就先注意到了對方的頹廢。

「黎沅,你別不是患上絕症,命不久矣了吧?要不,這次換我送你下山去人類那裏治病?」

黎沅蹲在山崖邊,看著遠方的晨光呢喃:「我沒事。」

大哥鬆了口氣:「哦,沒事就好。那你看,咱們……」

「豹爺爺死了。」

「啊?」

大哥的一口氣又重新提了起來。

雖然只和黎沅短暫同行了幾天,但他經常能在對方和小崽的口中聽到「豹爺爺」這個詞。除了隻相識的經歷外,他也聽了不少他們的相處日常,黎沅還說過等回去要介紹他們認識。

因此,大哥知道黎沅這隻情感充沛的雪豹有多在乎豹爺爺。

「哦,哦……」大哥很少面對這種情況,畢竟黎沅這種雪豹目前只有一隻。他尷尬地走到黎沅旁邊蹲下,似乎是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冷漠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問:「嗯,要不要我為他哭一下啊。我是不是該傷心一點?」

「不用。」黎沅搖頭,「是我的錯。」

大哥震驚:「啊?」

什麼情況?

不等他疑惑,黎沅就慢慢把整件事說了一遍。他看起來很平靜,可大哥聽得出來也看得出來,黎沅很傷心,而且傷心裏面還摻雜了很多他不理解的情緒。

大哥歪頭:「是他自己要去捕羊然後受了傷,為什麼是你的錯?」

黎沅面無表情:「他抓羊是給我和小崽的。如果我學會了抓羊,就可以自己準備,不用豹爺爺幫忙。」

「可你不是害怕抓羊嗎?」大哥不解:「你之前不抓羊,隻抓點小型動物也能活得好好的,那麼學不學抓羊好像沒那麼重要吧。豹爺爺覺得你該學,實際上你學不學,都餓不死。」

所以為什麼一定要學?

「而且萬一他教你的時候出事了怎麼辦?你不是說他已經很老了嗎。」

年老雪豹還能抓到羊的,大哥目前只聽過這一例。

黎沅依舊面無表情,改口:「即使不抓羊,我也應該勸他,我自己可以搞定路上的一切食物不用他幫忙。你說的對,他已經很老了,我不該讓他幫忙。」

大哥更不理解:「咱們又不是動物園裏的那些個,老了又不是死了,只要能動彈誰讓願意整天讓別的豹養自己啊,幾個月大的幼崽都不會這麼想。」

「再說了,你說過他很關心你和小崽,你們都要出遠門了,你覺得他可能聽你的話在一邊旁觀嗎?」

大哥想了想,靈光一閃,終於為黎沅的頹廢找到了合適的理由:「要我說,你如果想要製止這一切,讓他好好歇著,唯一的辦法就是你不帶小崽下山看病。不下山,一切就都不會發生。」

「你是不是在為這個愧疚?」

愧疚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啊,為什麼會有雪豹產生這種複雜的情緒?大哥撓撓頭,覺得自己腦袋頂上的毛都為剛才的那些話掉了好幾撮。

黎沅更沉默了。

大哥說的那些問題他又何嘗不明白。只要他會下山,那麼豹爺爺就不可能袖手旁觀,冷漠地看著他自己整理一切。可是不下山,小崽的病該怎麼辦?

如果豹爺爺願意活得久一點,只要等幾天,幾天而已,等他回來之後就能和他一起重新返回動物園,身上的傷自然也能夠治癒或者將病情控制。

可豹爺爺沒有等待,他執著地選擇了回歸雪山。

理智上他清楚豹爺爺選擇回歸雪山這件事,是豹爺爺自己的選擇,怪不到他頭上。但情感上,他無法接受因為自己臨走時的失誤,沒有仔細觀察詢問,而導致自己永遠錯過了豹爺爺。

後悔,愧疚,這種複雜的情緒,是獨屬於人類的糾結。

大哥和拽哥他們是最純粹的動物理念,看得通透行得也通透,因為他們沒有屬於人類思維的束縛。如果野生動物想要在自己身上生產那些東西,純粹是吃飽撐的自找苦吃。

黎沅扭頭看了眼無聊亂看,還帶著點猶豫神色的大哥,自嘲一笑,主動錯開了話題:「說好了要請你吃大餐,走吧,我給你抓羊。」

大哥眼前一亮,剛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給黎沅提這件事呢,沒想到對方先說了。他重重點頭:「走走走,我等著呢。」

歡快地轉身走了兩步,大哥頓住爪子再次結巴:「那個,要不還是算了,再等等吧,那誰不是剛那啥嗎,你傷心著呢。」

黎沅搖頭:「兩回事。答應朋友的承諾總要兌現,不能言而無信。」

他的一切負面情緒,都應該由自己消化用時間去釋然,不應該把它們帶給這些純粹的動物們。它們本該一直無憂無慮。

大哥開心了,快樂地跟著黎沅去抓羊。

當然,是黎沅抓,他吃。

「你能抓到嗎?要不要哥給你指點一下?」

「一邊看著,今天不抓到羊我不叫黎沅。對了,吃烏鴉嗎?我給你抓一窩當小零食吧?」

「好啊好啊,你是不是覺得那些烏鴉特別煩人?我煩它們可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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