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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貓的那些年[快穿]》第59章 大橘導盲
早上十點,找了個洗碗工臨時活計的方靜,出門打工。

劉荷花花了半個小時把鞋底子收尾,又掏出另一隻比對了一下確認沒有瑕疵後,從自己房間拿了黑布出來裁剪,做鞋面。

「小魚,奶奶在餐桌這裏用剪刀裁布,你不要往這邊走,知道嗎?」劉荷花說完,又叮囑:「你的水杯要是沒水了就喊奶奶,餓了也說,啊?」

小魚坐在泡沫拚圖地墊上,聽到後應了一聲。

黎沅用農民揣的姿勢趴臥在小魚的正對面,百無聊賴地看對方摸索著手裏的九連環。

類似的益智玩具小魚有很多,旁邊的小箱子裏放得還有榫卯結構的孔明鎖。這些都是佟家夫妻給買的,完全符合小魚的喜好。

因為失明,市面上常見很多玩具對小魚來說根本沒有意思,只能摸摸看看,就和積木一樣,讓她認識一下圖形就沒用處了。

九連環就不同了,小魚雖然看不見,但是自己用手一點點去感知這個複雜的玩具,再慢慢解開,對她來說是個無比有成就感的事情。

黎沅看了一會兒,就把眼睛給閉上了。

小魚錯過了好幾次正確答案,每次都摸到對的卻每次把環扣繞到了另一個的方向,他看著心裏那叫一個急啊,恨不得直接上爪給它弄開,好讓心裏舒坦一下。

可這是小魚自己的樂趣,他只能來個眼不見為凈,免得自己再看下去真的忍不住動爪。

他不能欺負一個努力的小姑娘。

玩了一會兒,小魚放下九連環,拿過方靜放在她身側的水杯喝水。黎沅聽到動靜,睜開眼睛注意著對方的動作。

小魚喝完,往回放的時候沒有估算好距離,要是水杯一放下,絕對會碰到障礙物,然後歪倒碰翻裝玩具的箱子。到時候玩具散落一地,少不了要聽劉荷花的數落。

黎沅趕緊發出短促的「咪」聲提醒,同時上前把水杯往小魚的懷裏推了推。

小魚順勢抱著水杯,茫然開口:「阿梨?怎麼了?」

黎沅又跑過去抬爪把塑料箱子拍得啪啪響。

小魚聽到,皺眉努力想了一下後,一臉恍然:「阿梨是在提醒我,水杯要碰上箱子了,對不對?」

「咪呀~」

成功和小魚對接上腦電波,黎沅滿意地點頭。

小魚笑得眉眼彎彎,正要和阿梨說話,被劉荷花的聲音打斷了。

「小畜生沒事叫什麼叫,嚇得我把布都給剪壞了,哎呀我的布啊,好好的布呢……」

剛才黎沅的那一聲,在安靜的屋子裏聲音可謂是再響亮不過。尖細的貓叫讓專心的劉荷花手一抖,剪刀拐了個彎把裁好的料子加了條大豁口出來。

其實布料也不是徹底廢了,換種形式照樣是新的。只是劉荷花本就對這隻貓心有不滿,才藉機說出來,罵上兩句讓自己心裏痛快痛快罷了。

黎沅充耳不聞,權當沒有聽見。

小魚卻不願意了。她把水杯小心往地上一放,仰著頭扭向劉荷花那邊,認真解釋:「奶奶,阿梨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小心把水杯放錯了地方,阿梨是為了提醒我才叫那麼大聲的,是阿梨幫了我,它不是……」

三歲半的小姑娘努力地用語言複述貓貓對自己的幫助,劉荷花聽了更不耐煩,揮揮手隨意打斷小魚,說:「行了行了,我又不會對它怎麼樣,沒必要編這些話哄我。」

畜生就是畜生,怎麼到了孫女嘴裏,畜生就變成了人一樣的幫手呢。

「奶奶知道你喜歡這隻貓,可貓真的不會幫你幹家務,像你爸媽一樣提醒你哪裏做得不對。」劉荷花試圖讓孫女清醒一點:「和貓玩兒可以,別太魔障了。」

小魚撅撅嘴巴,有些委屈。

阿梨是真的有提醒她呀,不是她胡思亂想出來的。

心裏有一大籮筐的想法能用來反駁奶奶,可她沒辦法把那些凌亂的想法串成一條清晰的線,用語言表達出來。

劉荷花重新低頭做事了,可小魚還沒能從心裏那一大團毛線球一樣的想法裡走出來,得不到章法又越想越急,她癟著嘴巴,眼角滲出了兩滴淚花。

黎沅見狀連忙上前,抬起兩隻前爪放在小魚的肩膀上,用自己的側臉去蹭小魚的,再用軟乎乎地嗓音「咪呀咪呀」地安慰。

來自貓貓的治癒系魔法,希望小魚可以不要再煩惱了。

小魚鬆開被自己攪地有些發疼地手指,把貓貓抱了個滿懷。她偏頭把腦袋放在貓身上,破涕為笑,小聲問:「阿梨剛才是真的有在提醒我,對不對?」

黎沅:「咪呀~」

當然!

小孩子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再被貓貓一安慰,小魚的腦袋裏就只剩下香香軟軟的小貓咪了,未解開的九連環也沒了興趣,專心和貓玩。

比如——

小魚伸出左手:「阿梨,給我一隻爪爪。」

黎沅伸出左前爪放上去。

小魚伸著手不動:「再給我一隻。」

黎沅伸出右前爪放上去。

小魚還是不動:「還要一隻。」

黎沅隻好用一種扭曲的姿勢,把自己的後腳也放上去了一隻。

三隻貓爪到手,小魚才覺得心滿意足,低頭胡亂去親手裏快要拿不下的貓爪爪。

小孩子這種生物,即使是乖巧如小魚,有時候無厘頭起來也令貓害怕。黎沅生無可戀,權當自己是一隻假貓。

哦不對,他就是假貓。

中午吃了飯,小魚午睡,黎沅也陪著她睡了一會兒。

午休的時間不長,小魚醒的時候劉荷花也早早醒了,不等小魚喊她,劉荷花主動進臥室幫小魚穿外套,給她穿鞋帶她洗臉。

「小魚,剛才你睡著的時候奶奶的朋友給奶奶打電話,約奶奶下去曬太陽織東西,小魚跟奶奶下去玩一會兒,好不?」

劉荷花又說:「外面的天氣可好了,咱們出去待一會兒,最多一個小時咱們就回來。」

黎沅聽到了電話聲,也對那通電話的內容有所了解。他覺得小魚出去坐一坐也不是什麼壞事,整天悶在家裏多不好啊。

而且劉荷花也得有自己的社交,要不然整天不出門隻對著家裏的他和小魚,對方的心情怕是會越來越不好。

劉荷花以前也帶她出去過,小魚點頭同意:「好,奶奶等我去拿一個玩具。」

「嗯,乖,去吧。」

小魚走到玩具箱那裏,拿了上午沒有解開的九連環。路過茶幾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小心問道:「奶奶,阿梨可以和我一起去嗎?我們都離開了,阿梨自己在家會傷心的。」

劉荷花臉色一變,正要說出門帶什麼貓,可轉念一想這貓又沒有個籠子,萬一在家裏竄高爬低,弄得亂糟糟怎麼辦?到最後還不是得她收拾?

於是她話頭一轉,和藹地說:「那奶奶找個繩子拴貓的項圈上吧,外面地方那麼大,要是貓跑了就不好了。」

不等小魚說話,劉荷花就去自己的臥室找了幾根布條接起來,給蹲坐在餐椅上的黎沅拴上了。

黎沅沒有反抗,等劉荷花把繩子遞到小魚手裏後,慢悠悠地跟在小魚的腳邊。

劉荷花拎著裝針線的膠袋和兩個馬扎牽著孫女,孫女又牽著貓,這個不同尋常的組合就這麼去到了樓下。

小區裡有個活動場地,離佟家住的單元不遠。此時天光正好,陽光暖洋洋地曬下來,活動場地能坐人的地方坐滿了老頭老太太,不遠處的空地上還有玩耍的孩子。

劉荷花一到場,就受到了熱情歡迎。

相熟的老太太問問她,招呼招呼小魚,再說說貓,一時間其樂無窮。

劉荷花拿出鈎針和線,一邊織一邊閑話,小魚坐在劉荷花旁邊,安靜地摸索手裏的九連環玩耍。

而黎沅,屈服在陽光的溫暖下,躺在小魚的腿上給她當支架。

萬幸啊,他的體重還沒有長起來,小魚還能負擔地起他的重量。要不然,他就要躺地上弄髒毛毛了。

黎沅覺得他這一世的穿越也算是先苦後甜了。

雖然佟家不是萬分和諧,但明顯上也沒什麼太大的摩擦,他生活在這裏,每天只需要陪陪孩子,乾乾飯曬曬太陽就行,這種悠閑生活,他可太喜歡了。

這才是貓該過的日子啊。

另一邊,閑聊的老太太們也說到了新的話題。

一個燙了一頭捲髮的老太太手上的動作一停,沒說話先嘆了口氣出來,成功吸引了另外幾人的注意力後,她才開口,說:「你們有沒有聽說隔壁市的事兒?」

她話說的模模糊糊,還真有人明白:「是不是好幾個孩子被拐了的事?昨天晚上地方台新聞都說啦。」

在做的各位都是有孫子孫女的,一聽到敏感辭彙雷達立馬就豎了起來,有的還看了眼不遠處的孫輩,才放心繼續聊天,追問。

捲髮老太太見有人搶了自己出風頭的機會,撇了下嘴趕緊加入進去:「是啊,那些拐子可真是喪盡天良,兩天用同樣的手法拐走了五個孩子呢,合該天打雷劈!」

「啥?是同一夥人乾的?」

「是啊,膽子可大了,要我說啊,那簡直是明搶!」

「是啊是啊,人家手裏牽著孩子呢,一個老太婆就衝上去對著孩子的家長亂罵,說什麼是自己的兒媳帶著孩子離家出走啊,女婿欠了債想賣孩子掙錢啊,一個個的,把旁人唬得一愣一愣,都不敢輕易出手,怕自己摻和了別人的家事。」

「我的老天爺啊,還能這樣?」

「不然呢,人販子見周圍人不敢隨便出手,抱著孩子就跑沒影兒了。電視上說了,這都是新型騙局,咱們要提高警惕!」

一眾老人聽得害怕不已。

劉荷花聽完也是一臉忿忿,分享了一個自己親眼見過的故事:「我們村裏也有一個呢。一個寡婦帶了兩個兒子過年的時候去鎮上買東西,那個寡婦警惕著呢,一路上都沒有鬆開兒子的手,結果硬生生被人販子打了一頓,從手裏把孩子搶走了。」

有人追問後續:「生搶?然後呢?」

她一拍大腿:「拐子可真是作孽呦,那個寡婦沒了孩子,報案又找不到,時間一長就瘋了,在村子只要見到別人家的孩子就要衝上去,把人家的當成自己的。」

「後來過了一年,竟是跳河死了!」

一群人又開始唏噓,紛紛說起了自己遇到過的被拐了孩子,或者是疏忽大意被拐的事例。

許是事情聽的多了心中也越來越不安,老太太們曬著太陽也覺得通體有些發寒,於是在一人說完後,七嘴八舌地表示得趕緊跳過這一茬,大家以後帶孩子小心就行。

正好,劉荷花也藉著轉移話題的機會,問起了她來時就想問的一個事。

「趙姐,你的線是在哪兒買的?怪好看的。」

趙姐就是帶她入門鈎針編織的那位。

以前她們用到的線都是純色的,而現在,趙姐手裏拿的線竟然有兩個顏色不說,有的在陽光下還閃閃發亮。

趙姐大方一笑,從自己的兜裡遞了一團過去:「菜市場往前走,便民大廈裏面新開了一家專門賣毛線,鈎針,毛線針之類的店,裏面有好多新奇的線呢。你看看,怎麼樣?」

這事兒剛來的時候她們已經討論過一輪了,劉荷花來得晚,沒有聽著。

劉荷花拿在手裏一看,再看看趙姐手裏的成品,覺得這線雖然花哨,但是編出來不難看出反而花團錦簇的,好看極了。

問了價錢,知道也就比普通線貴了五毛後,她把線團還回去,說:「好看,等過幾天我也去買點。」

自從學了鈎針,家裏春秋天的拖鞋都被她承包了,以前她覺得自己織的那些花就很好看了,現在再一看這線,就手癢想把拖鞋拆了用新線重新勾。

心裏越想越想惦記,和朋友們分開後劉荷花一直念念不忘,更別提自己勾的拖鞋此時就在腳上隨時提醒著她,於是晚上等方靜回家的時候,劉荷花迫不及待地說起了買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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