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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邪神轉行送外賣》第48章 上帝的目的
聞離曉和段燃紮營的地方距離最初那個小鎮有幾十裡遠,就是擔心被那些上帝的信徒——或者說上帝的傀儡找到。

但沒想到在帳篷裡才躺下,聞離曉就感覺到有神秘在接近。

帳篷裡實在溫暖,聞離曉不想出去,就放出一條小觸手去通知隔壁帳篷的段燃。

段燃正靠在帳篷壁上回味今天的小朋友的英姿、痛斥自己關鍵時候竟然慫了,忽然看到兩腿間的被子隆起,嚇了一跳:他這次沒想色色的事情,怎麼回事?

他伸手一抹,那玩意扭了扭,從他被子裏鑽了出來,露出漆黑中夾帶一點金色神紋的末端。

段燃鬆了口氣:「你嚇我。怎麼了?」

那隻觸手上忽然長出一張嘴,開口道:「有人在接近,帶著微弱的神秘。」

段燃有對神秘的感知能力,只是進入上帝的領域之後被削弱了。他一想就知道聞離曉肯定是不想離開溫暖的帳篷,思忖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隻觸手:「我出去看看,有事叫你。」

那隻觸手點了點「頭」,忽然從地上跳起來,落在了段燃的肩膀上。

段燃徵詢式地看著它。

觸手上的嘴巴一張一合:「防止你突然失蹤。」

段燃失笑:「行。」

他套上風衣,對著那條小觸手拉開領子,「這裏暖和。」

觸手很聽話地跳了進去,在段燃的脖子上蠕動了幾下,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段燃喉結滾了滾,感覺自己在給自己找罪受,隻得趕緊出門,免得又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

過了十幾分鐘,聞離曉睜開眼睛,品味著觸手反饋回來的信息,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疑竇:「反上帝教?」

過了片刻,聞離曉感受到帳篷微微晃動,像是有幾個人將整個帳篷從地裡拔起來、然後抬了起來一樣。

聞離曉坐起身,放出一條觸手拉開帳篷的拉鏈。

段燃的腦袋伸了進來:「怎麼樣,按照現在的速度,過幾個小時我們就能到反上帝教的城鎮了。」

這就是聞離曉感覺疑惑的:「為什麼會有反上帝教?」

他們難道不在「上帝」的領域內?

「我也不清楚,上一次來的時候情況緊急,『上帝』似乎也有意讓路,沒出什麼事就到了地中海。」段燃表情也泛著疑慮,「所以我才順水推舟想去看看。」

聞離曉有些好奇:「你怎麼讓他們把你當成自己人的?」

他的觸手窩在風衣領子裏,分出耳朵來聽了聽聲音,好像沒聽見段燃說什麼話對面就很自然地認同了。

段燃把手伸進脖子裏摸了一會。

聞離曉看他就杵這個腦袋在帳篷口很不順眼,乾脆直接用觸手把他整個人拖了進來。外面卷著雪花的寒風吹進來,讓聞離曉趕緊把拉鏈拉上。

段燃終於掏出了想要的那個東西:「靠這個。」

聞離曉看著那個被段燃掰斷過一個角的十字架。

段燃略顯得意地道:「他們說敢在邪神上帝的地盤掰斷十字架,必然是自己人,是他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聞離曉萬萬沒想到那做工質量如此差的十字架竟然還有這種功效,頓時有點無語:「所以我也要掰斷嗎?」

「我來。」段燃將聞離曉脖子上還帶著提問的十字架拿起來,端詳了一下,掰掉了一個小角。

聞離曉感受著被抬著帳篷前進的搖晃,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怎麼說服他們抬著我們走的?」

段燃笑眯眯地捏了捏聞離曉的觸手尖,在手指上纏了兩圈:「有這個,他們把我們當成反上帝的邪神,聽說觸手的主人就在帳篷裡,甘願主動做轎夫。被抬著的感覺怎麼樣?」

虔誠的信徒對神靈的奉獻比這卑微的多太多了。聞離曉對此沒有任何動容,再次打了個哈欠,隨口道:「那我們先睡會。」

段燃被聞離曉話語中的「我們」取悅到,表情也柔和了很多:「你先睡吧,我守夜。」

聞離曉「嗯」了一聲,大大方方地躺下了。

段燃知道聞離曉身為邪神必然有自己的保護方式,但看聞離曉當著他的面就這麼睡著了,不由得有些失笑:「這也太沒警惕心了吧?」

看著很快睡著的聞離曉,段燃心裏一動,伸出手捏了捏聞離曉的臉。

聞離曉睡在那裏紋絲未動,但一條觸手飛出來,「啪」地抽在了段燃的手背上,抽出一條紅痕。

段燃不以為意,反而更感興趣地和那條觸手玩起擊掌遊戲。

……

聞離曉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新的城鎮。

帳篷被抬到了小鎮的廣場中間,周圍點著十幾個篝火,地上用不知道是什麼紅色的塗料塗成亂七八糟的形狀,看起來很有幾分邪祭祀現場的韻味。

不過聞離曉稍微辨別了一下,就發現這些陣法完全就是亂塗亂畫,根本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他左右看了看,發現段燃就在不遠處。

現在的段燃換掉了之前穿在身上的風衣,赤著上身,露出精壯而不過分膨脹的肌肉線條,肩寬腿長、八塊腹肌,站在身形高大的歐洲人群中也是相當亮眼的存在。

好些個路人都在偷偷往段燃那邊看,有女也有男。

在段燃的對面,一個大鬍子男人拿著一把小刷子,上下揮舞地解釋著什麼。

注意到聞離曉過來,段燃對著他揮了揮手。

聞離曉走過去:「怎麼了?」

「他們想給我身上塗上反對上帝的花紋。」段燃邀功式地眨眨眼,「這次我拒絕了。」

聞離曉不為所動:「既然拒絕了,脫成這樣不嫌冷?」

段燃一時語塞。

他當然是為了找機會在聞離曉面前秀一下身材,才等脫了衣服之後才拒絕對方,就為了給他的小朋友一點性誘惑,頂著大冷天在廣場上站這麼久……沒想到小朋友一點都不領情!

就算小朋友是直的,這麼好的身材總該有點羨慕吧?

段燃頗為挫敗地套上外套,談起了正事:「我打聽了一下,這個小鎮的名字叫德羅鎮,是反上帝教上個月才打下來的根據地,正在調查附近的教會勢力,決定要據守還是主動出擊。」

聞離曉聽著這幾個詞感覺頗為詫異:「他們在戰爭?我以為現在是和平年代。」

「和平年代也是會有戰爭的。」段燃首先說了一句,隨後才道,「不過確實有點奇怪,我轉了兩圈,這鎮上的人一共才兩百來號,但是按照他們的說法,這個鎮上原本的人有幾千,甚至還有一位神父坐鎮。」

在「上帝」領域內的神父,只怕不是只會祈禱的弱雞。

聞離曉看了眼段燃旁邊還在試圖說服段燃身上塗上符號的大鬍子,想了想,放出一條觸手,把大鬍子吊起來,然後丟到一旁的花壇裡。

那大鬍子大呼大叫了幾聲,衝到段燃和聞離曉面前,手舞足蹈地對著聞離曉一頓亂吼,明顯醉酒的淺藍色眸子裏甚至出現了狂熱。

聞離曉聽不懂外語,看向了段燃:「他說什麼?」

段燃翻譯道:「他說不知道你是哪位邪神大人,請把你的神紋符號賜下,他加入新兄弟姐妹的塗鴉待選名單裡。」

聞離曉皺眉:「你這裏有很多種神紋符號?」

大鬍子嘰裡咕嚕說完,段燃表情古怪地翻譯道:「有黑暗之神、湖水女神、風之神、大地女神、聖靈貓貓神之類的。」

「『大地女神』,聽起來就是地母神的馬甲。」聞離曉點評之後又道,「聖靈貓貓神又是誰?」

段燃先贊同地點點頭,隨後忍不住笑了一聲:「好像是什麼信仰貓的神……啊,還有一個熟人、不對,熟神——飛天意麵神。」

聞離曉意外地抬起一邊眉毛。

飛天意麵神就是他在外賣之神許還鄉的神國裡救下的那個小邪神。和許還鄉一手扶持起來的食物系邪神不同,飛天意麵神是許還鄉偶然碰上抓回去改造的。

解決掉許還鄉後,聞離曉沒把飛天意麵神收作屬神,但飛天意麵神一直留在許聽風那裏,幫助許聽風處理神秘相關的業務,順便從許聽風那裏蹭點信仰。

除了許聽風定期祈禱彙報時會提一下,聞離曉完全忘了那傢夥的存在。

聞離曉看了眼段燃:「你知道飛天意麵神的起源嗎?」

段燃把圍巾纏在脖子上,想了想:「飛天意麵神是無光七日之前就在互聯網上出現的神靈——不過那時候還沒有神秘,而且本身更類似於玩梗,實際上並沒幾個人真的信仰祂。」

「出現這麼早,是怎麼混成現在這樣的?」

「復甦十年內,全球人類社會上下一心都在打擊對邪神和教派的信仰,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沒落的吧。」段燃攤了攤手,「不過按理說飛天意麵神起源地應該是歐美,倒是不知道怎麼跑去中國的。」

聞離曉指了指那個大鬍子:「問問他這些神紋符號有什麼用。」

「這我已經問過了。據說是能夠在和信仰上帝的瘋子們戰鬥時獲得神靈的庇護。」段燃摸著下巴道,「以飛天意麵神的狀態,真的能給這裏的信徒起到什麼庇佑能力?」

聞離曉也相當懷疑這一點。

只是讓他在自己身上畫別的邪神的神紋那是絕無可能的,他也不同意段燃身上畫。要不要臨時找個小白鼠……

就在聞離曉思考的時候,大鬍子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來回看了看,恍然大悟,忽然用很艱澀的中文道:「你,是祂的眷者嗎?」

聞離曉看了段燃一眼,輕輕揚了揚眉毛:「現在不是。」

大鬍子用刷子敲了敲光頭,換成了英語:「你們如果想要發展信徒,可以去廣場上傳教。」

段燃問:「經常有人來這裏傳教?」

「現在我們的鎮子還沒打標,你們是第一個來的邪神,運氣可太好了。」大鬍子充滿暗示意味地道,「最野蠻的黑暗之神陣營離這裏最遠,你們現在打標,之後就能擁有自己的軍隊了!」

段燃饒有興趣地問:「為什麼?」

大鬍子一愣:「你不知道?」

「我們才來不久,不是很懂。」

大鬍子摸著光頭嘀咕了一句:「這可是常識……算了,反正上帝教的瘋子也知道。」

他指了指小鎮上唯一一座教堂,「在那座教堂的大門上塗上自己的標誌,之後從這個教堂裡復活的人就都是這位邪神大人的信徒啦。」

段燃很想問一句「復活」是什麼,但看大鬍子一臉理所應當,為了避免真的惹人懷疑還是沒有問,隻把結果給聞離曉說了一通。

聞離曉果然也對所謂的復活很感興趣:「我們去教堂看看。」

……

小教堂裡破破爛爛,巨大的十字架雕像坍塌,祈禱長椅歪歪扭扭,佈滿灰塵。

讓人無法忽視的是,在教堂正中央的地板上,刻畫著一個巨大的圓形法陣,是各種複雜的符號與密文繞著中間,形成不對稱的詭異圖案。

聞離曉繞著法陣轉了一圈,辨別出不少代表復活與再生的符文,意外地道:「雖然不知道通向哪裏,但這個法陣確實是從別處引來靈魂然後重塑軀體。」

從現實意義角度,這就已經等同於復活了。

段燃蹲在地上戳了戳法陣:「復活需要的神秘很多。」

「就算有相關的權柄也比較艱難。」聞離曉認同地頷首,隨後道,「至少飛天意麵神那種狀態一個人也復活不了。」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眼前的法陣忽然慢慢亮了起來。

他們一個是最高位格的邪神,一個有不死身和「弒神者」,完全不怕,隻走開一點,靜靜地看著法陣發揮作用。

一個人的輪廓在法陣中慢慢浮現,隨後快速凝結成型,連身上的衣服都在。

那人睜開眼睛,摸了摸腦袋,用俄語嘀咕道:「大意了。」

說完爬起身,瞅了瞅站在一旁的聞離曉和段燃,沒說什麼就離開了。

「他的表情說明『復活』這件事非常常見;沒有任何心痛,說明復活也不會造成任何軀體或者金錢上的損失。」段燃分析道,「我猜佔據了小鎮教堂之後,他們在外面不幸死亡就能通過這個法陣直接復活……嗯,怎麼有點像玩遊戲的復活點?」

聞離曉看著法陣,若有所思:「不是血肉意義上的復活,而是從星靈層拉取個人信息,然後在法陣中實體化。為這個法陣提供力量的邪神具備的不是生命領域的權能,而是信息領域。」

他和段燃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號稱全知全能的那位。

「這倒不是個令人意外的結論。」段燃站起身,「就是對這些反上帝教的人而言有點冷幽默。」

一直在反抗上帝,結果連復活都是用的上帝的力量。

「他們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上帝』的冷幽默。」聞離曉淡淡地道,「很難想像除了惡趣味之外,這些人能在上帝領域活下來的其他可能。」

這樣也能說明為什麼復活像在玩遊戲——因為這確實是「上帝」的遊戲。

而復活的存在大約是上帝不想自己的「玩具」輕易損壞了吧。

段燃看了眼聞離曉:「還有什麼發現?」

「普通信徒也就罷了,我比較好奇這裏除了上帝之外的邪神是什麼模式。」聞離曉放出一條觸手,在法陣上面轉了轉,還是收了回來,「算了,不打草驚蛇。」

這些法陣沒準就跟「上帝」聯繫在一起,現在吃掉法陣被上帝發現了得不償失。

說到底「上帝」在自己領域裏玩什麼遊戲跟他們關係不是很大,他們完全可以放著不管。

聞離曉心裏這麼想,不過抬頭看了段燃一眼,瞭然地道:「你想搞清楚『上帝』在做什麼?」

段燃被說破了也不尷尬:「上次和地母神戰鬥時我以為我已經足夠重視,但發現還是低估了祂。那麼同為柱神的『上帝』和『深海之主』不會比地母神好多少——深海之主這些年一直在派出無數眷族騷擾陸地,只有『上帝』安安靜靜地躲在梵蒂岡,沒有任何動作,由不得我不擔心。」

聞離曉挑了挑眉:「你的救世主情結又發作了?」

「我沒有。」段燃矢口否認,「這叫位卑未敢忘憂國。」

聞離曉嗤笑了一聲,拍了拍膝蓋:「邪神的目的無非有兩種:一是執念,二是變強。如果『上帝』真的沒有擴張信徒的意思,那大概就是前者了。」

段燃走到滿是落灰的懺悔台前,吹了吹灰,一邊道:「『上帝』誕生在近二十億信徒的聖誕大彌撒中,祂的執念會是什麼?」

聞離曉認真思考了一下:「拯救世界?」

「……」段燃表情複雜地轉過身,「我懷疑你在陰陽我。」

「這次真沒有。」聞離曉無辜地攤開手,「想想教會的信徒在大彌撒時會祈禱什麼,當不存在的邪神被二十億的信徒祈禱而誕生時,祂必然會被這龐大的願望填滿,甚至連祂本身的意識都會被覆蓋。」

說到這裏,聞離曉聳了聳肩,「老實說,這樣誕生的邪神是最不穩定的,靈魂在願望中塑造,根本沒有足夠的意識和意志支撐,當場湮滅的可能性極大,也虧祂能活下來。」

「但祂確實穩定地存在下來了……」段燃被聞離曉提醒,考慮到了另一方面,「所以除了剛誕生時大鬧了一場之外,『上帝』基本都在梵蒂岡,其實是在穩定自我認知?」

「有這個可能。」

「如果祂的執念真的是拯救世界……」段燃甚至開始做夢,「能不能拉攏祂成為人類方的隊友啊?那可是世界最強的邪神!」

「錯。」聞離曉嚴肅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世界最強的邪神在這裏。」

段燃被逗樂了。

聞離曉輕哼一聲,給他潑冷水:「就算祂的執念真的是拯救世界,也要考慮邪神的偏執和認知是否與人類一致。看歐洲這裏的情況,『上帝』把哪些人視作自己該拯救的對象、哪些是該肅清的異教徒還不好說。」

段燃想起教會這個一神教在歷史上發動信仰戰爭的次數,惋惜地點點頭:「確實。」

……

他們在教堂裡轉了一圈,沒有發現更多的線索。

出來之後,天色已經接近中午,兩個人都沒吃早飯,便離開教堂去覓食。

按照大鬍子的說法,反上帝教打下這個小鎮也才幾天,還沒找到在這個小鎮打標的邪神。但百來號人裡,已經有人住進了小鎮上的房子,打掃乾淨餐廳、服裝店、警局等等,熟練地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聞離曉和段燃進了餐廳點了一份飯,餐品送上來的時候雙雙沉默了。

看著盤子裏那坨一半焦黑一半帶血的肉塊,聞離曉第一反應是這是用來汙染普通人的神秘學材料,仔細一看才發現,就是普通的、做壞了的食物。

段燃看向那個服務員,敲了敲桌子:「這東西能吃嗎?」

服務員用帶著俄國口音的英語不熟練地回答:「非常抱歉,我們的廚師過去是英國法醫。」

這話連段燃也沉默了。

過了一會他才感嘆:「也許孟柯那邊的食物好吃,是因為孟柯不是歐洲人。」

聞離曉直接把叉子丟到了一邊,隻拿起麵包面無表情地咬著。雖然麵包烤得有點焦,好歹可以吃。

段燃看著那個服務員,忽然道:「所以,反上帝教的人佔據一個小鎮之後,就會迅速把自己代入某個角色,也不管合適不合適,先把設施用起來再說?越來越像網遊了。」

所有人都是NPC,真正的玩家恐怕只有那一位。

也難怪孟軻性格大變。

聞離曉喝了口水:「來歐洲之前,你們的總會長提醒過我們,幫助地母神的眷族偷渡到燕城的人,目的不會是在地母神神國殘骸中誅殺你這麼簡單。」

段燃聽出聞離曉的話外之音:「地中海完全在『上帝』的領域包裹內,沒有『上帝』的允許,『神之手』不可能被送走。」

「『深海之主』也有在水路上幫忙遮掩。」聞離曉瞥了段燃一眼,「柱神聯手對付你,可見祂們對你有多重視。」

段燃手掌撐在下巴上,攪動著咖啡裡的拉花,英挺的眉毛皺成一團:「但我們進入歐洲幾天了,『上帝』好像還沒動靜。我本以為一進歐洲就會撞上祂本尊呢。」

「祂自然發現了你進來,甚至你來歐洲或許也有祂的手筆。」聞離曉手指點了點段燃的額頭,「不然你以為祂為什麼要給你留個印子?不對你直接動手,說明祂的目的不是殺死你、或者說,不是像地母神一樣付出近乎同歸於盡的代價殺掉你。」

「那『上帝』的目的……」

段燃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餐廳外面一陣吵吵鬧鬧。

一個大鬍子撞開玻璃門,衝進了餐廳,瞪著眼睛大聲喝道:「上帝的走狗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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