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進入燒烤店的時候，裡面還有一個穿紅色短袖上衣的老年人在挑肉。

「原來這還有個穿短袖的。」小趙暗想。

肉店老闆正在和老年人交談，看見小趙進來忙不迭打了招呼問了下話，接著又去接老年人的茬。小趙見老闆與別人交流得火熱，自己幾乎插不上嘴，隻好站在一旁等著看著。

這時候老闆娘從店裡一側出來，手上端著一盆燒好的鹵豬蹄，經過醃製後表皮鮮亮Q彈。她問小趙：「買什麼。」

「肉……就是買肉……」

「你要告訴我們買哪個部位的肉。」

說完，老闆娘就又進去了。

說實話，小趙對豬肉並不在行，不知道什麼樣的肉是好肉，哪兒的肉怎麼做才好吃。所以，總是會忘記告訴對方買什麼部位。

旁邊這位精神矍鑠身著紅短袖的老年人，買的似乎是排骨肉。他和老闆從買肉聊到了身材體形。老闆說直說他不胖。老年人熱烈地回應了幾句，然後看向小趙。

小趙對此毫無反應，頭都不偏一下，畢竟跟她沒關係。老年人突然就朝店外走去，向外吐了一口痰。

然後重回店裡，再次看向小趙。小趙一時不明所以，第一反應就是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機。

這時老闆問了：「你要哪的肉？你不說的話，我是不知道的。」

「就在這割一塊吧，就要一斤。」小趙指了指近處的一大塊瘦肉。也不知道是哪個部位的，就是純肉無骨少許脂肪帶皮。

看小趙這麼買，老年人又向老闆開腔了：「這生肉挺好賣的啊。」

老闆把肉往稱上一稱：「15塊2」。

小趙用手機往一側牆面的二維碼一掃。

「微信到帳，15.2元。」電子報備聲隨之響應。

「好的。」老闆嘴上回答，彎下身又去忙別的了。小趙也隨即離開肉店。

但那種中老年人對別人一有什麼，就隨地吐痰的行為，小趙還是印象深刻。

買排骨的這位精神老頭，他向外吐一口痰是因為小趙沒有理會他，所以要顯示一下自己的威風氣概顯示一下自己的脾氣，還是生理上生痰不得不吐，要一吐為快？

再又看向小趙，是要小趙明白自己剛剛的意思，要小趙給與關注了？

別說那一口痰吐的是針對與肉店老闆談話的終結，所進行的儀式。

這大概就是「沒素質的人變老了」的社會現象吧。年輕的時候一定是沒素質的屌絲，老了還是一個德性。

小趙隔壁的低沉男，就是這種人。別人在別人的房間，低沉男在自己的房間，但只要自己的活動，咳嗽幾聲，沒有人接應，他就喉嚨裡就開始一陣撕裂反應，管誰誰在誰的領地。

別人是拒絕騷擾，低沉男是要求關注。

小趙在路上碰到這類人是沒有辦法，低沉男都在隔壁了，不治他治誰。